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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仵作(144)

冷昱素来脸皮厚,也被她问得好不尴尬,嗔道:“小云又在胡说,我哪有盯着她看。”

那边哭着哭着见没人理她,哭声小了很多,又被绯云的话吸引,象个好奇宝宝一样张耳偷听的靖远公主听了这话怒道:“还说没有,你分明就一直盯着本公主看,你这个色鬼。”

“你……”冷昱被闹了个大红脸,怒道:“公主殿下,你还是想想该如何向皇上交待吧,你们北戎国,特意遣使来朝,说是要与本国交好,却闹这一出愚弄我大锦皇帝陛下,愚弄朝庭大臣,还借机恐吓我大锦子民,这笔帐,该好好跟你算一算了。”

“不错,来人,把公主殿下请进宫去。”谢谦也道。

“且慢。”伴随着另一间房门打开,拓拔清宏阴沉着脸,神色冷峻地,毫不意外地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件事,他果然事先就知道。

“皇兄,快救我。”靖远高兴地喊道。

拓拔清宏冷冷看她一眼,越过她走了过来。

“你们兄妹合着伙在耍我们?”冷昱挑眉道。

“舍妹不懂事,让几位受惊了,本宫在此替他道歉。”拓拔清宏随手一辑,表情很欠奉。

这是道歉么?象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没还似的,那么不情不愿。

“道歉有用,还要律法做什么。”绯云冷笑着看了眼拓拔清宏,她不相信,这件事拓拔清宏没有参与。

“据本宫所知,你不过是个末等的小仵作,大锦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的仵作说话了?”拓拔清宏傲然地说道。

“你说她没有资格说话?好!很好!”冷奕勋突然抬指一点,靖远公主立即痛苦地尖叫起来。

拓拔靖宏眼神一变,沉声道:“你做什么?”

“当然是给那个没资格说话的人报仇。”冷奕勋面无表情道。

“你……大胆!”拓拔清宏伸指一点,想给靖远解开穴道,可靖远的表情越发痛苦:“啊,别动,别动我,痛死了,哥,好痛啊。”

“忍着点。”拓拔清宏冷喝道。

靖远似乎还是有点怕他,痛苦地咬着唇,似着不尖叫出声,但很快又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秀美的额头上大汗淋淋,脸色也惨白如纸。

“给她解穴。”拓拔清宏拨剑指向冷奕勋。

谢谦和冷昱两个权当没看见,还同时齐齐地往后退一步,让出空间来。

果然冷奕勋毫不给拓拔清宏机会,两人顿时便又过起招来,都是顶尖的武功高手,都不感轻视对方,一打起来就不管不顾。

绯云原本有点想出言制止,但一想到自己平白无故地被污为杀人凶手,动了那么大的阵势押过来,如果不是自己心细如发,能查出端倪,现在怕是被打入大牢了。

饶是她平素最是心软,见了靖远公主的痛苦难受的样子,也没起侧隐之心。

只是那个身为她亲哥哥的拓拔清宏先生好象有点本末倒置,分不清重点啊,妹妹痛成这样,不该先想法子帮她解穴么?

“住手!”一声怒喝传来,本案的苦主,死者贤王象变戏法一样,从虽一间屋里出来,头发散乱,一身官袍皱巴巴的,倒象是才逃难回来的一样。

靖昱与谢谦互看一眼,了然一笑,两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拓拔清宏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地立在贤王身边:“王叔,你还好吧。”

“没死。”贤王黑着脸道。

拓拔清宏难得脸上露出讪讪之色:“王叔,靖远她……”

贤王瞪他一眼,上前一步道:“几位大人,此番是我北戎公主任性,让几位大人,和这位小姑娘受惊受累了,本王在此替公主殿下向各位陪罪。”

谢谦与他有过几面之缘,贤王态度比起拓拔清宏来要真诚多了,便抬抬手:“王爷您没事就好,您初来大锦,若真出了什么事,我们也过意不去。”

只是过意不去,并没有再提责任。

谢谦的意思很明显,你自家折腾出来的事,大锦最多也就表示个遗憾,死了活该。

贤王的嘴角抽了抽,苦笑道:“不知是哪位大人点了公主殿下的穴道,还请出手相救。”

冷奕勋道:“饶她可以,但是,现在必须进宫面见皇上。”

“不错,此番皇子殿下和王爷应该是来交好的,不是挑起战争的吧。”冷昱道。

都是话里有话啊!

冷奕勋是不肯轻易放过靖远,故意让她继续受折磨,而冷昱则更直接,两国邦交,肯定是有条件的,靖远所犯之错,便成了锦泰朝的谈判筹码,贤王爷既恼火,双心疼地瞪了靖远一眼。无奈道:“自是要进宫的向大锦皇帝陛下领罪的,还请这位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公主殿下。”

“冷兄,你的独家点穴手法,在下也是无能为力,还是你请。”谢谦感觉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差不多了,何况靖远公主也受了惩罚,冷昱师从何人别人不清楚,谢谦是知情的,被他点过穴之人,比起抽筋剥皮之痛并不弱。

冷奕勋抬手凌空一点,靖远立即停止了吟叫,眼一黑,晕了过去。

冷昱回宫向皇上复旨,贤王留了谢谦在驿官喝茶,冷奕勋素来对陌生人冷淡,带着绯云打算告辞。

拓拔清宏自身后追上来道:“五日之后的验尸大赛,本宫也会派人参加,到那天,还请小云姑娘不吝赐教。”

明显语气不善,他是在挑战么?

“皇子殿下能轻易就着了靖远公主的道,想必,侦案与反侦察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吧,好啊,我等着,不过,如果殿下也想来个诈死,估计我是查看不出的,因为殿下这张脸,其实与死人也没多大区别。”绯云说完,牵着冷奕勋的袖子,扬长而去。

拓拔清宏久久地立在院中,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转个弯,连衣袂都消失在拐角处,才转身离开。

刚回永顺街,皇上的赏赐就下来了,让绯云意想不到的是,赏赐里,除了金银布匹外,还有一张房契。皇上赏了一座三进的宅子给绯云。

只有四品以上,立有大功的官员,才会被赐宅院,这不仅仅是财产的赏赐,也更是莫大的荣宠,皇上看来很高兴绯云能这么快就破了此案,还让北戎处于被动之地。

这个功劳确实不小!

第二天,让绯云奇怪的是,一大早,文华学院的山长上官先生新自登门。

绯云正与墨竹商量着几时搬进福安街的新宅子里去呢,一听说山长新自上门,顿地慌了,“墨竹姐,我的发式好不好?衣服庄不庄重?生气见了不会觉得不雅吧。”

“我说小云,你也见过不少大人物了好吧,当初在城门外,文老太师跟前也没见你这么发怵啊,你也有怕的人?”墨竹咬着一根草,斜着眼瞪她。

“不是啊,那不同的,山长是老师啊。”没有上过学的墨竹怎么能体会绯云的心情,被学校涂毒近二十年,不过是小学还是中学,绯云最怕的就是老师家访,还有就是见家长子,简直就临刑前的死囚犯还难受啊,死不是最可怕的,人死也不过是瞬间的事,可怕的就是等死啊,那是身与心的双重折磨。

“又不是见公婆,你怕个毛线啊。”墨竹无奈,认真地帮她重新梳了个稳重点的发型。

绯云把山长请进花厅,上官山长素来性急,还没坐好就道:“绯云姑娘,按说你还没有正式入学,但有些事情,本山长想跟你商量一下。”

绯云办刘益那件案子时,与山长也打过几次照面,被上官山长不苟言笑的性子吓着了,一在他面前,就有点瑟缩。

“山长您有事吩咐就好,学生一定照做。”

上官山长似乎很满意绯云的回答,唇角微微勾起,总算有了一点笑意:“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过几天的验尸大赛,本山长想你以文华学院的名义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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