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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仵作(176)

回屋收拾东西,正好大哥不是喜欢季绯云么?让大哥娶她好了,以后她们还是姑嫂,时不时的让冷奕勋和她见见面,见得着,碰不得,情再深又如何,中间隔着跨越不了的海,让你们两两相望,却求而不得,熬死你们两个。

乾清宫里,皇上看着一只小木马发呆,那是七皇子三岁时,自己亲手刻给他的生日礼物。

那时候,不知道他是野种,在前几个儿子相继去世后,终于又有了儿子,高兴得不得了,从来没亲手做过生日礼物送人,那一年,他花了五天时间,亲手刻了这个木马,三岁的七皇子很喜欢,抱在怀里睡觉。

寝殿的门突然被推开,皇上怒喝道:“出去,别来烦朕。”

那人夹着冷风,毫不犹豫地走了进来,皇上怒目圆睁,抓起桌上的茶杯就向来人砸去,却看见成亲不到三天的冷奕勋随手打落向他砸去的杯子,冷冷地朝自己走来。

“阿勋,新婚燕尔,你不陪你娘子,又来烦朕做什么?”

“来告诉你一件事。”冷奕勋也不行礼,大喇喇地在皇上对面坐下,面无表情道。

“阿奕,你别仗着朕宠你,就越发没规矩了,朕面前,你还有点君臣样子么?”皇上这几天心情苦恼,正没地方出气呢。

“臣自问脾气性格都不好,不知皇上为什么会宠臣?还纵容臣大胆妄为?”冷奕勋拿起桌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皇上听得一怔,心口猛地抽痛了一下,眼前冷奕勋的脸变幻成另一张娇美清丽的容颜,那是他最爱的女子,可是……

“是因为臣与一个人很像对吗?”冷奕勋给皇上也斟上一杯酒道。

皇上握住酒杯的手一抖,差点把酒都洒了。

“你……你想说什么?”

“给皇上看一样东西。”冷奕勋从怀里拿出一张卷轴来。

皇上打开卷轴,顿时脸色大变,手都在抖。

“你……你从哪得来的画像?就连宫里,也只朕藏得有一幅,你……你把朕的画像偷走了?不对,这不是朕密室里的那一幅。”

“那是我娘,她叫任婉盈。”冷奕勋痛苦地看了皇上一眼,又干了一杯酒。

“真的很不想告诉你这些,因为,我很讨厌你。”皇上还没有从画像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就被冷奕勋接下来的话炸昏了头,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冷奕勋,眼里的激动无以言表。

“阿奕,阿奕,你真的是婉儿的儿子?真的是?”皇上激动地抓住冷奕勋的双肩,大声道。

冷奕勋白了他一眼,推开皇上,继续给自己倒酒。

“阿奕,阿奕,怪不得朕总觉得一看见你,就有种亲近感,这种亲近感连七皇子朕都没有,阿奕,快告诉朕,你娘她……她现在在哪里?她还不好不好?”皇上几乎语无伦次了,一看冷奕勋又要喝酒,一把夺过。

“早死了,死了快二十年了。”冷奕勋冷冷地又拿过酒杯,倒满。

“死了?她死了?不是逃了么?为什么会死了,离开了朕,她应该好好的活着啊,她不是很喜欢那个男人么?跟了她,就该好好的活着啊。”皇上喃喃自语着,痛苦地盯着桌上的画像,突然将画像撕了个粉碎。

“你没有想过她为什么会逃吗?”见皇上撕碎了母亲的画像,冷奕勋一把揪住皇上的衣襟,双眼痛苦地瞪着这个男人道。

“她被你打入了冷宫,你的那些妃子还是不肯放过她,除了逃,她还能做什么?”见皇上眼中也全是愧恨与痛苦,冷奕勋骤然放开了皇上,愤恨地说道。

“你为什么今天来跟朕说这些?”皇上颓然地坐下,无力地问道。

“因为我不能与安宁成亲。”冷奕勋道。

似乎他的话与先前的内容很不搭,皇上迷茫地抬头,待看见冷奕勋眼中闪烁的一抹微光时,皇上蹭地站了起来,满眼惊喜:“你……你今年二十岁是不是?婉儿逃走时,有人说她怀孕了,婉儿走了正好二十年,整整二十年,阿奕……”

冷奕勋不再说话,只是冷眼看他。

皇上激动地抱住他的双肩,将他从上至下打量了个遍,看看越激动,被冷奕勋冷冷推开后,仰天长笑,“天不负朕,天不负朕啊,哈哈哈,朕后继有人了。”

“你别做梦了,快点下旨,解除我与安宁的婚约。”冷奕勋很不耐烦地对皇上吼道。

“对,对,你确实不能与安宁成亲,你们是堂兄妹,不能成亲。”皇上又语无伦次了。

“阿奕啊,你真的是婉儿的儿子?”皇上正准备写圣旨,突然又抬头看着冷奕勋。

冷奕勋缓缓挽起左手衣袖,一朵漂亮的梅花印出现在左手肘上。

皇上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突然就勾过他的头一顿摸索,冷奕勋一个劲的挣扎,皇上突然不动了,抠着冷奕勋的脑门道:“别动,朕摸到了。”

冷奕勋的眼里也噙了泪,一把推开皇上道:“摸够了吗?快下旨。”

“朕这就下,这就下,阿奕啊,朕的阿奕,你怎么就不早点来认朕呢?害朕伤心了这么久,你这个没良心的……”皇上象个孩子一样,边哭边拿笔。

“早点来,又象前面六个一样,死个不明不白?”冷奕勋翻个白眼道。

皇上的手顿住,刚要说话,冷奕勋不耐烦道:“你快点写,我还要拿着去求我娘子回心转意呢。”

“你娘子?你不是要和离么?怎么又要追回娘子了?”皇上被他弄处莫明其妙,不过满心都是找回儿子的欣喜,只要他高兴,都由着他好了。

圣旨写完,墨迹还未干呢,冷奕勋拿起就走,皇上气急,扯住他的背襟拉他回来:“让奴才去就好,你来跟朕商量商量,朕得找个合适的时机,把你的身份公开了。”

“你要想我早死,你就现在公开吧。”冷奕勋冷冷道。

皇上怔了怔道,沉吟道:“阿奕,你也觉得,你的几位兄弟都是被人害死?”

“当然,不是被人害死,莫非是皇家血脉有问题?那宁王怎么没见死一个儿子?”冷奕勋没好气道。

“可当时,几个孩子的死法都不一样,可大多都是病死的,只是病症不同,朕虽然觉得奇怪,可又找不出半点端倪……”皇上皱眉道。

“所以这事要查,不能让他们几个白白死了,皇上您就没想过要为那几个儿子报仇?”冷奕勋沉声道。

“当然,朕做梦都想知道,是谁害死了几个皇儿,可是,朕也查过,就是找不到半点蛛丝蚂迹,又事隔这么多年,很多线索也断了。”皇上恼恨道。

“你不是有女神探么?让她查,不过,此事先不急,不能打草惊蛇……”冷奕勋想了想才又道:“快把旨下下去,我有事先走了。”

冷奕勋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象刮过一阵风一样。

皇上怔怔地看着晃动的门帘子,唇边勾起一抹欣然的微笑,扬声道:“长福!”

长福从殿后转了出来,向皇上行礼:“皇上,奴才在。”

“你说的果然没错,阿奕真是朕的儿子。”皇上笑着说道。

“奴才上回在二爷的手肘上看到梅花印时,也是大吃一惊,当初小主逃出宫去时,确实是怀有身孕的,这事儿只有奴才和小主跟前的刑嬷嬷知道,可是,这么多年没有音讯,奴才也不敢肯定,小主是不是安全生下皇子了,只是,二爷怎么就成了理国公府的二公子了呢?皇上,这事怕要好生查上一查。”长福躬身说道。

“理国公……理国公,当年他原是朕的贴身侍卫,若非立下大功,朕也不会……你先退下,让厂卫左统领来见朕。”

从乾清宫出来,皇上径直往慈宁宫去,太后正在用晚膳,见皇上来了,高兴地让人摆饭:“皇上这几日心情不好,可清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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