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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仵作(219)

“侍书,你分明说,是你偷偷把砒礵塞到绯玉腰间的,她根本就不知情。”理国公夫人道。

“她怎么不知情?不知情给彩霞喝的砒礵哪来的?太太,您想陷害侧夫人,逼奴婢说那些违心的话,您良心上过意得去么?”侍书冷厉地说道。

理国公夫人如遭雷击,怒道:“我何时逼你过……”

“老爷,您不该宠着妾身的,早知道,太太会恨妾身入骨了。”红梅趁机哭道。

理国公抬脚就要踹理国公夫人,被冷奕勋拦住:“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急什么。”

“贱人,太心狠了,竟然想害红梅……”理国公怒道。

“愚蠢!”冷奕勋白了他一眼,凉凉地骂了一句。

理国公怔了怔,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还是强忍着,不敢跟冷奕勋锋相对。

绯云叹气道:“老爷,您也不想一想,彩莲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最在意的是谁?是太太,她现在没有了您的宠爱,又没有了儿子傍生,最期盼彩莲的儿子出生,好记到自己的名下,试问,当她知道真是绯玉毒死了那孩子,又怎么会善罢干休,又怎么可能为绯玉开解呢?何况,她一直就恨我,又岂会替我说话?”

理国公听了若有所思,看了红梅一眼,红梅哭道:“太太自是舍不得那孩子,可孩子没了她也没法子,若能利用孩子的死,陷害妾身我,倒也不失为一良策,老爷,您要替妾身作主啊。”

“红梅,你不用狡辩了,这是你房里的帐本,今年九月十七,你在药铺里买过三钱砒礵,你的丫环也可以作证的。”绯云说道。

理国公愕然地看向红梅,眼里有着淡淡的失望。

“买砒礵?不错,我是买了,不过是给府里用来药耗子的,说起来,你那天不也一样买了砒礵么?你方才不是说侍书在说谎,那保不齐,绯玉下的毒,原就是你给她的砒礵。”红梅不急不慢道。

绯云立即想起自己那天在药铺里遇到红梅和彩莲两个的情景来。

“老爷,奴婢给绯玉的砒礵纸包上做有记号,您可以查看查看,看绯玉是否打开过,或许,绯玉用的并不是奴婢给她的毒药,而是绯云给她的。”侍书听了眼珠子一转道。

“什么记号?”理国公问道。

“奴婢自创的叠纸方式,任何人将纸包打开后,很难原复原样将纸包再包好。”侍书道。

赵妈妈听了便拿来先前在绯玉身上找出来的小纸包,侍书看完后道:“当真没打开过,果然,绯玉的毒药是绯云给的,彩莲以前与她有过节,害过她,所以她怀恨在心,想害死彩莲肚子里的孩子。”

理国公怒视着绯云,“彩莲害你的事,她早就受过惩罚了,你为什么还要报复她?何况,她有错,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屋里的丫环婆子们都看向绯云,不多时,红梅让一个小丫头进来,她手里也捧着一个小纸包:“这个,可就是在你的常背的那个袋子里找到的,你把毒药天天带在身边,是不是存心随时给人下毒用?”红梅冷笑道。

理国公更加生气:“阿奕,她害死了你的弟弟,你还打算包庇她么?”

冷奕勋没有回答,而是看向绯云,看她要如何解释。

“送官吧,她不是刑部官员么?买凶杀人,老爷,您也别再乎那些面子了,这个女人可是害死了您的两个儿子啊,您若姑息,整个理国公府将会永远宁日。”红梅哭道。

“真是你?”理国公夫人也颤声问绯云,虽然她先前被绯云说服,但是,如今红梅又拿出了有力的证据,让她不得不怀疑。

整个堂屋里,气氛顿时凝重起来,绯云看向冷奕勋:“爷,你相信,是我让我姐姐下毒么?”

“不信,不过,不管她们拿出什么样的证据,就算依律当定你的死罪,有我在,你也别怕,谁敢动你一根毫毛,爷让他生不如死。”冷奕勋柔柔地看着她,霸道地说道。

绯云心里的那股子憋闷感顿时烟消云散,仿佛自己现在不是立在这闷罐似的正屋里,而是立在明朗的天空下,不管风云如何变幻,种有一缕阳光笼住她,将她裹进光晕里保护起来,给她光明,给她能量,让她可以肆无忌惮,姿意妄为!

“侍书,你为了达到陷害我的目的,几番出尔反尔,你就不怕慌言说多了,就算是真话,也没有人会相信你么?”绯云淡定地拿起那个小纸包道:“如此说来,这个纸包是侍书的,谁也没有打开过对不对?那请问,你们凭何说,里面是我怕砒礵?又为什么能用这包小纸包来定绯玉的罪?”

红梅没想到她会如此反问,脸色有点尴尬,默然并不说话。

“还是你不用看,就知道这纸包里的东西就是砒礵,因为,这根本就是你跟侍书商量好了的。”绯云紧逼红梅一步道。

红梅冷笑:“这种纸包,一般都是用来装砒礵的,又正好彩莲中毒,自然认为里面包的就是砒礵了,是不是,打开一看不就知道了么?”

“里面当然是砒礵,也确实是侍书给我姐姐的,当然,不是当面给,而是偷偷塞在她腰间,好做实你们的栽脏阴谋。”绯云道。

“不过,如果当真只有侍书一个证人,我又岂会轻易站在这里跟你说话,红梅,我不得不佩服你,行事缜密,计划周祥,说起来,彩莲肚子里的孩子对你的威胁最大,因为你年轻,理国公也宠你,你很有可能会怀上理国公的孩子,可偏偏你没有彩莲的肚子争气,她比你先怀上了,还被太医断出是个男孩,很有可能他一出生,就会继承爵位,所以,你急了,如今就借绯玉的手,害死了彩莲肚子里的孩子,同时,还陷害了我和绯玉,如此一石三鸟之计,你用得得心应手,让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聪明才智,可你千算万算,只算漏了一件事。”绯云道。

“什么事?”见绯云事到如今,还是如此镇定,红梅眼里滑过一丝慌张,问道。

“你算错了彩莲,你把她当傻子,当枪使,可她并不是傻子,也不甘心被你当枪使,你下毒的过程隐蔽又谨慎,可惜,还是被彩莲发现了,她亲眼看到,是谁给她下的毒。”绯云道。

红梅脸色一白道:“不可能,我没有给她下毒。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确实没有给她下砒礵,因为,造成彩莲流产的,根本不是砒礵,而是你红花。”绯云道。

大家听得一震,几乎异口同声道:“红花?”

“不错,确实是红花,虽然只是少量,但是,彩莲却几乎喝了一个月了,日积月累,她肚子里的孩子早就保不住了。”绯云冷冷地看着红梅道。

红梅在听她说出红花那一刻,脸色已然苍白起来,嘴唇也在发抖。

“不可能,太医明明查过,彩莲是中了砒礵之毒的。”这一回,说话的是理国公夫人。

“不错,彩莲是中了砒礵,可是,砒礵之毒是要人命的,却并不是堕胎药,也就是说,孕妇如何服下大量的砒礵,会一命乌呼,却并不会流产。”绯云冷静地说道:“如若大家不信,可以把刘院首请来,询问一二。”

“可不是吗?前几天我还在刑部看到一个孕妇被杀的案子,她就是被毒死的,可她人死了,孩子还在肚子里,并没有流产啊。”墨竹插嘴道。

“你……你是说,她早就给彩莲下堕胎药了?”理国公颤声问道:“你……可有证据?”

“这就是彩莲在喝下那杯毒茶之前,用过的安胎药的药渣,而这个,就是红花,具有活血通经,美白养颜的功效,平*子吃,是很好的养生药品,但是,如果给孕妇吃,必定会引起宫缩流产。”绯云道。

“你……你凭什么说,她服用了一个月的红花了。”理国公夫人白着脸问,好自以为,将彩莲护得周密,没想到,竟然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给彩莲下了一个月的堕胎药,而她自己竟然半点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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