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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仵作(43)

夜安离也道:“不错,这里还有断了的马蹄,可见当时炸药的威力有多大,不过火药都由火器营掌管,这么多的火药由火器营出来,应该是有记录才是……”

“民间做花炮也能用火药的,世子爷。”不等他说完,墨竹就冷冷地来了一句。

夜安离尴尬地摸了摸鼻间。

“民间所用的火药与火器营的可不一样,浓度没这么大,你们看,这里还有包火药的纸片,正是火器营专用纸。”冷奕勋检起一张黄纸片道:“能从火器营拿出炸药的人可不多,阿离,大理寺现在就可以去查。”

“看来,左浩然的确死于这场袭击,不过,是谁要杀他?还是在京城郊外,如此名目张胆?”冷昱俊眉微皱,拿起一个破马鞍道。

“冷世子不觉得很奇怪吗?”绯云接过那个马鞍问。

“什么?”冷昱对冷奕勋冷冰冰的,对绯云倒是和颜悦色:“小云姑娘发现了什么?”

“你看,这里足足炸了半间房那么大一个深坑,可见当时暴炸威力有多大,可整个场面里,只有马匹的残肢皮屑,连人的衣服碎片也没有一块?”

夜安离见了道:“不错,确实没有。”

“可能当时只有左浩然受伤,其他人都没有的缘故。”冷昱道。

“不可能,如果当时其他人离他够远,炸药波及不到的话,这里的马蹄印就不该有如此之多,如此凌乱,一看就不是一匹马能留下的。”绯云摇头道。

“不错,就算是部下发现左浩然受伤,过来救助,也肯定是下了马冲过来,不会骑在马上。”冷奕然道。

“那你的意思是,这里不是凶案现场?”冷昱问道。

“是凶案现场,不过,应该是杀马案的凶案现场。”冷奕勋道。

“可左浩然明明就是炸死的,此处又是柱国公府人提供,你说这里只是炸死了一匹马,谁信啊?”冷昱冷笑。

“你爱信不信。”冷奕勋弹了弹白袍,看绯云正躬身查看着什么,过去一扯道:“不是说腰腿痛么?回去看大夫。”

“呃,爷不看现场了?”绯云诧异道。

“有什么好看的,莫非还要给马儿办个道场?”说话间,冷奕勋已经将她勾起,翻身上马。

墨竹挑眉看夜安离一眼,这回看你还跟我家爷抢。

一转眸,瞪时惊得张大了嘴,她家二爷竟然把绯云横抱在怀里,一只手拉着缰绳,缓缓而行,如同散步。

冷昱也上了马,冷冷撇冷奕勋一眼:“这样爬何时能回城?你不如走路还快些。”

“爷喜欢,与你何干!”冷奕勋看也没看他一眼道,见怀里的人像驼鸟一样偎进他怀里,心情越发舒畅。

夜安离一路跟着回了理国公府,下马后,冷奕勋还抱着绯云,一进府门,各种眼光全都聚集过来,绯云的驼鸟装不下去,小声在他怀里央求:“爷,放我下来。”

“你腿伤好了?”某人抱得很开心,见她反抗,语气变冷。

“也……不是很疼了,多谢爷照顾。”这还没进二门,就招来那么多双又酸又红的眼睛,若进了二门,全是他的脑残粉,自己还不得被吃了去?

冷奕勋这才将她放下。

绯云强忍不适,才走两步,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人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扑倒,理所当然地又回到某男的怀里。

听他一本正经喝斥她:“让你逞强,一会伤更重好偷懒是不是?爷的衣服可是堆了好几天没洗了。”

绯云回头,丫丫的小石子路,连颗野草也没有,怎么绊的脚,分明就是这厮下黑手。

没见过这么腻歪的主子,有宠奴癖么?

宠?!

被脑子中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词惊呆,回宁墨轩的路上,一直呆滞中,一路上各种眼刀子戳过来,都被她忽略掉。

坐在书房的骑子上,触到红梅复杂的目光,绯云干脆继续装无辜,对着红梅傻笑。

“爷辛苦了,奴婢让厨房备参汤来。”红梅收回落在绯云脸上的目光。

“嗯,给她炖点活血散於的,参汤就不要了,乌*,一身骨头没二两肉,硌手。”冷奕勋淡淡地点头。

妈蛋,嫌硌手别抱啊,又没请你。

又被嫌弃了的绯云撇嘴,又触到红梅复杂幽暗的眼神,忙低下头去。

第四十九章:打红梅

第四十九章:打红梅

“小云,你也觉得城外只是炸死了一匹马?”夜安离道。

“不错,应该只是他们制造的一个凶案现场,人应该不是在那里死的。”说到案子,绯云立即精神了。

“可左浩然确实是炸死的啊,如果那里不是第一现场,哪里又是?左家又为何要假造一个凶案现场?”夜安离不解地踱步。

“因为死的并不是左浩然,柱国公府的尸体只是个替身。”冷奕勋悠然地喝了一口茶道。

“我也觉得左浩然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他可是左家第二代中的最杰出的一个,他若死了,左家还真没几个能上得台面的人物。”夜安离笑道:“可你方才在外面并没有说?”

“你可以去宁王府谈案子,好走,不送。”冷奕勋道。

“呃……阿奕,你真幼稚。”夜安离无奈,这家伙是有多讨厌冷昱啊,连这么重要的讯息也不愿意与冷昱分享,要知道,柱国公府势大,有冷昱参与,他们两个的压力可以小很多啊。

“夜公子,查起案来,你好像还不如我家二爷,这是否证明,你比我家二爷还要幼稚?”

尽管知道自家这位妖孽真的很幼稚,可就是不喜欢听别人说他,墨竹拿了糕点来,绯云早饿得不行,扔了块绿豆糕在嘴里,一说话就噎住了。

冷奕勋就着手中的茶灌她:“你可以再笨点,吃东西就莫说话。”

绯云猛喝了一口才顺了,忙谢道:“谢爷……”

他一脸嫌弃地白她一眼,自己也喝了一口。

绯云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他们喝的是同一杯茶,同一个杯子,这厮不是有洁癖么?喝她的口水?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谁要喝他的口水啊!

一脸郁卒,正想换个位置离他远些,才发现,自己坐着,墨竹和红梅都立在一旁服侍着,顿时心中忐忑,忙起身,可才站起来,后领子就被人扯住,顿坐下来。

“乱动什么,谈案子呢,坐好。”冷奕勋横她一眼,见她僵直着,又道:“红梅,拿个靠垫来塞她后背。”

红梅稍迟疑后,笑着拿了个靠背给绯云。

绯云忙讪笑着致谢。

红梅眼皮都没抬,就退了下去。

“可是阿奕,那死的是谁?柱国公府既然找替身制造左浩然假死之状,又为何不把替身直接炸死在城郊,而只炸一区马呢?”绯云与冷奕勋的互动让夜安离眼神黯了黯,转入正题。

“因为火药威力太大,一匹壮硕的马都粉身碎骨了,何况是人,总要留半边似是而非的脸让人认嘛。”绯云道。

“为今之际是没有证据证明死者不是左浩然,就算咱们知道左浩然没死也没法子。”冷奕勋浓眉微蹙道。

“但至少知道,与刘美人有染的就是左浩然,刘美人肚子里的孩子很可能就是左浩然的,看左家这一次如何解局。”夜安离高兴道。

“那也只能是怀疑,半个玉佩作不得证的,你没听七皇子说,这块玉佩是当年柱国公老夫人给刘美人的及笄礼吗?这么多年了,未必两人还有情,只能当作嫌疑,皇上心中就算有数,也不能拿左家怎么样,皇上爱面子,没有真凭实据,又岂会拿此事作难朝中重臣。”冷奕勋摇头道。

“若是能证明左浩然没死,是不是他的嫌疑就更大?若是心中无愧,何必诈死?”绯云道。

“怎么证明?”冷奕勋懒懒地回头看她,漆黑的眸子清润湛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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