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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仵作(63)

“那你儿子为何好端端睡在自个屋里丢了?”冷奕勋凉凉地来了一句。

抬脚往外走,整个屋子绯云里里外外已经查了个遍,确实没看到一点可疑之处,也跟着他往外走。

夏靖年追上道:“如果是落水或被害,孩子又是如何从屋里被弄出去的呢?这里里外都有人看着,孩子已经三岁了,又不是个小物件,随便能兜在衣兜里带出去?”

绯云听得眼睛一亮,回头问道:“夏公子,那日小少爷睡后,有谁去过小少爷的房间?”

“只有太太和姨小姐进去过,见小少爷睡了,看了一眼就走了。”绿绸回道。

绯云转身又往屋里去,冷奕勋难得地也跟着她回来。

“小少爷失踪后,屋里的摆设可动过?”绯云道。

“没有,我虽没在刑部办差,但家父办案多年,我也知道一些办案的规矩,得知儿子失踪后,我便命令不许动房间里的任何东西。”夏靖年道。

从床上的铺盖看,确实是孩子睡过时的样子,可以看出,屋里摆设很整齐规矩,并不凌乱,没有打斗的痕迹,说明孩子是在睡着后被人抱走的。

还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绯云秀眉微拢,可是,又有哪里不对,是哪里呢?

“小云姑娘,听说当初刘美人的死因也是任谁也查不出来,你是你细心,发现她头顶有个小孔……”

“那是因为她头顶爬出了蛆虫,人死后,肌肉最先腐烂,先长虫子的应该是身体,而她却是头顶,很不一般……”绯云边想边回,突然眼睛一亮,对,不一般,这床上的一对枕头很不一般。

“小少爷床上原就两个枕头吗?”绯云问身后的绿绸。

“是啊,原是两个枕头的,可是,那天奴婢明明放了一个枕头到柜子里呀,谁又拿出来了。”绿绸诧异道。

“你打开柜子看看,那个枕头还在不在?”绯云道。

“咦,柜子里的枕头还在,怎么多出了一个……”绿绸拿出柜子里的那个,绯云接过,拿走床上的另一个道:“你们看,这三个枕头有什么不对吗?又为什么会多出来了个呢?”

“枕头而已,有什么不对,兴许是哪个丫头弄错了,把别的床上的枕头拿过来……”夏靖年不以为然道。

“不会的,爷,小少爷床上的枕头是特制的,每对枕套都是一对,再不会有多余,因为是奴婢亲手绣制的。”乳母却摇头道。

“不错,方才,我发现这对枕头很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后来才看清,放在这里的一对枕头花色很不对,枕头角上绣的这片花藤有问题,一般一对枕,这个枕头的藤花向左攀长,那另一个就会向右边攀长,如此看来才对衬,而不应该是一模一样的花向。

而绿绸从柜子里拿出来的枕头花向已经证明,我的话是对的。”绯云指着三个枕头道。

“果真如此呢,小云姑娘,你真细心,我们这么多人,全都没发现这个。”夏靖年眼睛一亮道:“来人,给本少爷查,看这个枕头来自何处,绣功出自何人之手。”

可是,这个多出来的枕头是用来作什么的呢?绯云百思不得其解。

“那天真的只有太太和你家姨小姐来看过小少爷?她们来时,可有何异样?”绯云不解地问道。

“小云姑娘,莫非你怀疑家母?不可能,家母怎么会害睿儿。”夏靖年却来了气。

“你还要不要找你儿子了?不找的话我们走了。”冷奕勋懒懒地将绯云往怀里一揽道。

“当然要找,对不起小云,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夏靖年没想到冷奕勋如此容易生气,忙解释道。

“没事,我也并不是怀疑太太,只是想问清楚当时的情况罢了……”

正说着,外头丫头来禀:“大爷,太太请您过去,说是请了济世观的慈安道长来问卦。”

“走,一起看看去。”夏靖年道。

正厅里,夏太太下首坐着个素袍女道,头戴纱巾,面蒙白纱,远看去,很有点仙风道骨,更带点神秘气息。

“靖年,你怎么……这是哪个天杀的干的?”夏太太一见夏靖年脸上的伤,就哭了起来。

“是我!”冷奕勋也不等人介绍,大喇喇袍子一掀,潇洒坐下,表情平情地回道。

“是你?你是何人,为何要……”

“娘,是儿子不好,儿子骑马撞了人家。”夏靖年忙劝道。

“那也不能把你打成这样啊,太狠毒了。”夏太太气得脸都白了。

“娘,儿子是请冷兄来查找睿儿的,您……”

“睿儿不用他来找,有慈恩大师在,你让他们快走,别让娘再看见,我儿子从小到大,指甲壳我都没舍得弹一下,竟然让别人打了,不打回去算是便宜你了。”夏太太看着温温弱弱,没想到竟是个暴脾气。

“冷兄……”夏靖年似乎很孝顺,老娘生气他左右为难。

“可是你求我们来的,既然来了,自是要查看查看了再回去,我不急。”意外的,冷奕勋竟然没有拂袖而去,而是一脸不在乎的坐着,指尖弹弹茶几:“冷兄,上茶。”

夏太太气得手指都在发抖:“哪里来的黄口小儿,打了人还敢赖着不走,来人……”

“娘,冷兄是理国公府的二公子,他是来查案的。”

“娘说了,查案有慈恩大师!”

“我就是要看看这位慈恩大师如何占卦,好奇得很啊。”冷奕勋目光锐利地看了眼坐姿娴雅的道姑。

那道姑一直目不斜视,神情优雅端庄,看起来,确实有几分道行的模样。

“公子似乎不信?”连声音都温婉动人,虽是蒙着面纱,但举手投足间却处处透着优雅。

“我无所谓啊,我的丫头她不信。”冷奕勋伸手一指道。

那道姑和夏太太都向绯云看过来,夏太太眼神凌厉,象要吃人一样,道姑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怎么扯自己身上来了?

绯云瞪大眼睛,一脸无辜:“我没有不信,只是好奇,好奇,想开开眼界。”

“你就是不相信,你脸上写着呢。”冷奕勋凉凉地说道,起身,对道姑道:“还不去作法?莫让我的丫头等久了,她很忙。”竟是命令的语气。

那道姑怔了怔,竟然真的起身。

“大师,那咱们就作法,让这两个黄口小儿开开眼界,您可一定要帮我找到睿儿啊。”夏太太似乎也迫不及待,瞪了冷奕勋一眼道。

不得不说,夏府景色宜人,依山傍山而建,独特的地理位置,造就了得天独厚的景色,绯云站在碧波粼粼的湖边,看着对面绝壁岩石上苍松滴翠,心情没来由好了许多,想起某人说,纳猪纳狗也不会纳自己的话来,不由睃了他一眼。

湖光山色间,白衣胜雪的男子衣袂翩翩,优雅清俊,粉面玉敷,实在养眼得很。

收回眼时,正好看到那仙风道骨的慈恩大师也正凝目光来,与她的目光相遇,竟是面色一红,尴尬地别转过去。

绯云下意识就远离了某个男人几步,丫丫的连尼姑女道也能迷惑,真是红颜祸水!

转眸间,看到不少夏家家眷围过来看热闹,而立在夏太太左边的了个女子很是怪异,大热天的,她竟然还披着一件不薄不厚的斗篷,如果是怕晒,打把散就成了,为何要披斗篷,不怕热吗?太不合时宜了。

身后的绿绸见了小声道:“那就是我家少奶奶的妹妹,姨小姐,她有怪病,天生畏风畏寒,一年四季都披着斗篷,府里头的人早就看习惯了。”

一年四季都披斗篷么?还真是怪人。

绯云忍不住又多看两眼,那女子正好也看过来,果然苍白的一张小脸,却是清丽绝艳,却也并不显得柔弱,一双大眼甚是有神,看绯云打探她,微微一笑,又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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