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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仵作(65)

一旁的夏靖年也是俊眉深锁,若有所思。

“姐夫,小睿他……他是不是被妖怪掳去了?”一个细若的声音突然出现,大家全都看了过去。

正是穿着斗篷的姨小姐。

“三妹啊,你身子不好,回去歇息吧,这里风大。”夏靖年对这位姨小姐的语气很温和。

“这是内人的妹妹,赵三小姐,因自小体弱,畏风寒,所以不得不如此。”

原来她姓赵,是江南赵家的女儿,只是她一个未嫁的名门闺秀,不呆在自家闺房,缘何住在姐夫的家里?何况姐姐还死了三年了。

“谢姐夫关心,素心也是太记挂睿儿了,他可是姐姐留在世上的唯一血脉,是素心不好,没有替姐姐照顾好他,都是素心的错。”赵三小姐拿着帕子拭眼角。

“怎么能怪你,睿儿从小失去娘亲,一直都是你这个姨母如亲娘一般待他,这三年,因为有你在,睿儿才不至失了母爱,素心,别担心,睿儿会找到的,这里有客,你且先下去吧。”夏靖年的眼睛也湿润了,耐心地劝道。

“睿儿平日里最喜欢素心抱着她睡觉,如今也不知他去了何处,是否吃得好,睡得香,姐夫,我真的好担心啊。”赵三小姐哭道。

她的话,让夏靖年心里更难受,眼眶又湿润起来。

“姐夫身上有伤,素心已经派人请了太医过来,姐夫,再担心睿儿,也要顾着自个儿的身子,太医就在前院,姐夫送完客人后,一定要去看诊。”赵三小姐担心地递过帕子。

“好的,我忙完就去,你先回去吧,这里风大,莫要伤了风。”夏靖年道。

她走后,绯云诧异地问:“赵三小姐多大了?”

“怎么,小云还想替人作媒不成?”夜安离玩笑道。

“是啊,我看赵小姐温柔娴静,又端庄亮丽,夜公子,你不是还未娶妻么?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看啊。”绯云也跟着笑道。

“那可不行,人家一看就是有心上人的,我可不敢挖人墙角。”夜安离故意挑眉,对着绯云笑。

夏靖年被说得不好意思,小声道:“素心今年十九岁了,确实到了该嫁的年纪,只是睿儿一直亲她粘她,所以不舍得让她嫁,倒是耽误她了。”

“夏公子既是怕耽误她,而她又对小少爷好,为何不干脆娶了她呢?如此不是两全齐美?”绯云认真道。

夏靖年却摇头道:“曾经沧海难为水啊,我娘子虽然已逝,可我的心里却再存不下别人,不说这个了,天色已晚,几位也辛苦了,不如留下用饭吧。”

没想到他倒是个痴心人。

绯云收了玩笑的心,转头正好看见绿绸过来:“少爷,查出来了,枕头查出来了。”

夏靖年眼睛一亮:“哦,是出自何处,又是出自何人之手?”

“是清荷园的王妈妈,是她的手艺。”绿绸道。

“那还不把人带来。”夏靖年看了眼绯云道。

“带不来了,刚才奴婢去清荷园找王妈妈时,她已经死了。”绿绸回道。

“死了?怎么会死了?”夏靖年怒道。

清荷园里,一个四十多岁的婆子倒在地上,绯云上前查看,发现她舌胎暗黑,指甲呈紫黑色,眼圈蓝黑色,很明显,是中毒身亡,身体还有余温,刚死不到一个时辰。

又查看她房中茶具茶水食物,却并未发现有任何有毒物质。

“是中毒而死。”绯云肯定道。

夏靖年俊眉深锁:“看来冷兄说得没错,府里确实有内鬼,要不然,为何才查出枕头由王妈妈所做,她就死了。”

“小云,可查出是种何种毒而死?”夜安离也在一边仔细查看着。

“是鹤顶红。”绯云道。

“鹤顶红?那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有的毒物。”夏靖年道。

“可不,一般宫里才有,不过,现在嘛,哪个深门大宅里不备点这个,不然,那些个流产啊,暴毕的小妾又怎么来的?”冷奕勋满含讥诮地说道。

夏靖年的脸色更难看,转身就往外走。

“阿奕,去兵部尚书府看看吧,那里也发生了很奇异的事。”夜安离道。

“不去,就在这里,这里已经查出一点头绪来了。”冷奕勋继续翻看着屋里的东西,手里正捏着个绣花荷包。

“阿奕,女儿家的东西你老拿在手里做什么?你往日还收手了这些东西吗?”夜安离取笑道。

“我何时收过女人送的这种东西?”

“啊,你没收过吗?对了,你阿奕的眼光多高啊,一般人送的哪会看上眼。顶多就是红梅啊,墨竹几个绣的你才会拿。”夜安离继续玩笑,一转头对绯云道:“小云啊,你也会绣荷包送人么?”

绯云听了脸一红:“我……”

“她绣出来的东西谁敢要啊,拿不出手。”不等绯云说完,冷奕勋凉凉地来了一句。

死傲娇一天不损她会过不完么?

绯云气极而笑:“夜公子,你会嫌弃小云的东西么?”

“当然不会,若是小云你亲手做的东西,就算再不好看,我也会当成宝贝的。”夜安离满眼笑意道。

“多谢夜公子,就为你这一句话,哪天我一定会亲手做件礼物送给你。”绯云认真地说道。

“你要敢送他荷包我就卖了你姐姐。”某人正将荷包收起,听了冷冷说道。

“阿奕,你吃醋了?”夜安离听得哈哈大笑。

“吃醋?为她?可能吗?”见绯云红着脸看过来,冷奕勋讥诮地说完,抬脚就往外走。

是啊,为她吃醋,怎么可能,他是谁啊,全京城最英俊的贵公子,她呢,一个不起眼,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丫头罢了。

一时间,千万种情绪铺天盖地的漫过来,有种快要被淹没的感觉,绯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牵嘴笑了笑,也跟着出了门。

“小云,你可查出一点头绪了?有没有怀疑的对象?”夜安离道。

“有是有一点了,只是,还不能确定,要找出更确切的证据才行。”

院子里,站着清荷院的仆人,夏靖年正在审问。

“王妈妈今天去过何处,见过何人?”

“回爷的话,王妈妈今天哪里也没去过,就在院子里,也没见谁来找她,哦,对了,就是姨小姐打发人来过,说是让妈妈把奶奶陪嫁的帐本给她看……可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啊……”一个小丫头回道。

“她要看帐本做什么?”夏靖年冷冷道。

“大爷有所不知,王妈妈管着奶奶生前的陪嫁,姨小姐会常来过问一二,王妈妈看她是奶奶的妹妹,也常据实以报。”

“那你可知道,王妈妈这样的枕头绣了几个?她不可能只绣一个吧。”绯云指着一个仆人手上拿的那个枕头问。

“应该是一对,当初妈妈绣这个枕头时,奴婢见过,还笑着问她绣这么艳的花色,是要送给谁,妈妈当时只笑,并没有回我。”那丫头道。

“去,给本少爷查,看看另一个枕头在哪里,就是把整个府里翻个个儿,也要给本少爷找出来。”夏靖年的怒火掩都掩不住了。

“你可知道,这个荷包是谁的?”冷奕勋问道。

“呃,这个荷包好新啊,应该是王妈妈的,她以前常用的那个磨坏了,那还是奶奶生前赏给她的,她一直没舍得换,如今怎么舍得换了一个?”小丫头回道。

“你看这绣功,是不是王妈妈自个绣的?”绯云接过荷包问。

“这倒不象,对了,很象是姨小姐跟前的大丫头嫣儿的手艺,嫣儿很喜欢来清荷院,奴婢见过她绣的东西。”

夏靖年让人把嫣儿找来。

“这是你绣的东西?”

“回爷的话,这样的荷包奴婢绣了很多个,专门供我家小姐赏人用的。这个荷包应该是小姐前两天赏给王妈妈的,奴婢记得里面装了两颗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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