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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仵作(82)

感觉一头冰水当头浇下,绯云气得浑身发抖:“爷,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冷奕勋得意地笑着,袍袖一挥,转瞬不见了人影,留下绯云一个人呆在原地跺脚。

“你个傻子,爷逗你呢。”紫兰看她眼圈都红了,戳她脑门道。

“我瞧着他就不象是逗我,分明就是不想给我,想我当一辈子的奴才。”绯云怒道。

“你呀,也不知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查案子时没见你这么猪脑呢?爷为了你,可是冒天下之大不违了,你可知道,今儿这事只要传出去,爷可是要受千夫所指的,就是皇上,也会责骂二爷,锦泰朝是以孝治天下的,不管太太是不是二爷的亲娘,也不管太太有多大的过错,敢公然放火焚烧父母的宅院,那也是大不孝,这火真要烧起来,二爷的名声就毁了,他将来还要为官一任的,声名不好,又怎么服众?”紫兰叹口气道。

“二爷若是肯对我,有对你的百分之一,便是让我死,我也含笑九泉了。”看绯云若有所思,紫兰又黯然地说道。

不过,所谓家丑不外扬,这一天在理国公府里发生的事,理国公下了死口,不许人透漏半点出去,理国公夫人抗旨,和冷奕勋公然放火烧父母宅院之事,自是无外人知晓了。

第二天是冷奕勋到提刑司上任的日子,可这厮过了辰时还没半点动静。

绯云早在屋里准备多时了,第一天上班,她有点小小的兴奋,回忆起当年自己才从大学毕业,工作的第一天,也是这种心情。

真是久违了啊。

“小云,你这手袋真有意思,从没见过这样的。”墨竹拿着她的粗布背包翻来履去看了半晌,还是嫌弃地放下。

“别嫌弃哦,虽然手工是粗糙了点,但方便实用。”绯云笑着拿起,打开包包给她看里面的结构。

“咦,真的呢,好多层,你怎么放这些东西呀,你又不会武功?”墨竹惊讶道。

绯云其实在包里放了许多检尸要用的剪子,摄子,手套,麻油,白醋之内的东西,再加上口罩,自掉的炭笔,基本要用的全乎了。

盖上盖,然后往双肩上一背,轻巧实用。

“看不出来你这女红白痴心思还蛮巧的嘛。”墨竹道,眼神却黯淡了下来。

“墨竹姐姐,你也跟我一起吧,二爷不是说让你保护我的吗?”绯云知道墨竹最近心情不太好。

“那是一定的,你虽说现在脱了奴籍,可二爷给我下的令还没收回去,我自是要跟着你,你可别嫌弃我啊。”墨竹莞尔一笑道。

“你说二爷怎么还不去上任啊,都日上三竿了。”绯云看了眼正屋,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爷的事,我怎么知道,不然你去看看?”墨竹眉头一挑道。

绯云摇头:“不去。”上回为了替红梅求情,差点被那厮误会她爬床。

“你都不去,我自是更不敢去咯。那你就等着吧。”

这一等,又差不多一个时辰,绯云实在等不下去了,起身冲到正屋。

冷奕勋闲散地歪在软榻上看书,绯云进去,他眉眼未抬。

“二爷,已时了,什么时候动身啊?”绯云压住心头的火气问道。

“动身作什么?”

“您今天不是要上任么?去提刑司。”

“谁说我要去提刑司了?”冷奕勋懒懒地坐起,清俊脸上仍是一派淡淡的慵懒之色,绯色的长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白晰而精致的锁骨,黑色如缎一般柔滑的秀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盖着那一点春色若隐若现,往日清润的双眸如今染上一层薄薄的湿意,一点迷离,更添几分媚色,再加上他丰润红艳微微轻启的红唇……

就象诱人品尝的美味点心。

真是极品小鲜肉啊……

绯云的目光粘在他身上再也错不开,突然绯色身影一闪,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绯云顿时感觉脑子一热。

“该死,你能不能不花痴啊。”冷奕勋气急败坏的捂住绯云的鼻子,替她止血:“没见过比你更好色的女子,知不知道矜持二字怎么写?”

绯云被他拍打着后劲,羞得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她也恨自己,都说看久了,再好看的东西也会审美疲劳,可怎么还是对着这厮流鼻血了呢?

丫丫的,谁让他穿得象个等待宠幸的男妃啊,明摆着就是诱惑人的。

“我可告诉你,以后在外头当差,敢随便对着男人流口水,有你好受的,你个无胆匪类。”

绯云被他口水喷了一脸,实在忍不住咕哝:“没见过碎碎念也这么毒舌的,都快成老妈子了。”

“二爷,刑部尚书夏大人来了。”紫兰进来禀报时,就见她家少爷正捧着绯云的脸正往下亲,而绯云则一只手举得很高,似乎想攀上二爷的脖子,这景致,她转身就跑:“我什么也没看见,二爷您继续。”

绯云的鼻子总算止了血,呆呆地问:“她没看见什么?”

“你不知道?”冷奕勋笑道。

绯云摇头。

他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

第五十七章

第五十七章

“她没看见我们这样。”看她发怔,冷奕勋笑得神采飞扬。

“耍流氓!”绯云猛地跳开,远离他三步开外。

“我既没发花痴流口水,又没盯着你流鼻血,要耍流氓也是你先。”美男拢了拢衣服,扔下这句话踢踢踏踏出去了。

绯云有种打落牙往肚里吞的憋闷。

与夏大人同来的,还有兵部尚书赵大人,两位大人都是朝中重臣,又都是冷奕勋的父辈,这家伙却让他们在花厅里足足等了半个时辰,他才懒懒散散地现身。

赵大人的脸色已然阴沉。

夏大人倒是面色平静,看似悠闲地吃着茶。

“两位世伯光临寒舍,找小侄有事?”冷奕勋散漫地踱进花厅,稍稍行了一礼后坐下。

赵大人皱眉道:“贤侄啊,今天是你上任的日子,你是隶属刑部的,夏大人在刑部等你多时,却不见你上任,只好约了老夫一同前来。”

“咦,小侄是隶属刑部么?小侄还没打算出仕啊,正打算下场秋考呢,两位世伯是不是弄错了?”冷奕勋满脸诧异道。

“皇上不是昨儿下的圣旨么?怎么又变卦了?”夏大人压住心中的焦急道。

“皇上是下了旨,不过小侄还没打算应承,两位世伯也知道,小侄懒散惯了,受不得朝堂约束,也不想萌祖荫,想凭自个的真本事,考取功名,请两位世伯见谅。”冷奕勋起身一辑道。

“那怎么行,事态紧急,几位大人家的嫡孙失踪一案原就是你们查的,如今兵营疫情也一天重似一天,皇上任你为提点刑狱司就是为了查清此案,你怎么能够虚言塞责呢?”夏大人怒道。

“对不住世伯,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小侄我实在是懒散惯了,难堪大任啊。”冷奕勋摇头道。

“你……”夏大人大怒。

兵部尚书对他摆手:“夏大人,如果冷大人上任,你就别拿刑部那一套规矩对他就是,他只管查案,什么到时点卯,坐堂什么的,就随他的意吧。”

夏大人怔了怔,随即会意:“好,只要世侄用心查案,官场的繁文缛节你可以全然不必理会,本官只看结果,不论过程。”

“如此甚好。”冷奕勋起身,“那下官就谢过夏大人。”

提刑司虽然隶属刑部,却与刑部不是一个衙门,在去提刑司的路上,绯云很奇怪地问:“爷,为什么左家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皇上却还对左家无动于衷呢?真的怕了左家吗?”

现在就算是小老百姓,也知道那天的上天示警什么是有人特独制造的谎言,是为左家阴谋造势的,按正常思维,皇帝大可以谋反之罪治左家了,为什么还没有动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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