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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她如此撩人(68)

“你在告诉我,我不如符景百?”贺宴辞冷哼。

“......”啊这是什么理论?这两者有什么关联?他跟符老师都不是同一类人,不能混为一谈吧?

她没说贺宴辞不如符老师啊,术业有专攻而已,根本不能这样算的好吗?

贺宴辞面色淡然,修长的手指撑在眼下方,“你们之前讨论的那个问题,符景百的想法和意见我完全不赞同。”

“......”温阮扭头看他,“为什么?”

贺宴辞正了正身体,一双长腿重叠,双手交握,合上书递给温阮,“一个人连基本控制自己人性的自制力都没有,还需要浪费什么大量的文字来铺垫他的过去。据你前半部对他的侧写,当初他妻儿的离世,跟他有直接的关系,他反手将施暴者一家人用最残忍的方式报复回去,成为施暴者。

假设他就此罢手,或许能等到社会的惋惜和尊重。而他转身以惩罚恶人的名义,组织一批嗜.杀者,陆续作案,打着惩恶扬善的幌子无恶不作。

表面上听起来确实令人解恨,实际在挑衅社会治安和法律。以此推论,他过去的遭遇不能成为他任何犯.罪的理由,更不能成为被同情的对象,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有权利代替法律惩罚任何一个人,何况其中不乏误.杀。”

温阮原本抱一种玩笑的状态听听贺宴辞的想法,不料贺宴辞真正的揪出了她下半部分停笔的源头所在。

温阮一直知道,贺宴辞最大的理想是从医,尽管温阮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选择了从商,即便如此他公司也是从事医学技术研究方面的,原则上没太多差别。

他是一个敬畏生命的人。

她的剧本名字叫《误杀》,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也是有这层意思!

她终于知道她苦苦不能完善人设的缘故,她内心是不赞同特写他过去的美好,在他打着冠冕堂皇为民除害的旗帜,做最残忍的事,等同失去人性,不需要用华丽的过去,粉饰一个犯.罪团伙。

“你在南方经常和符景百一起跑步?”贺宴辞突然问。

啊,这话题,插得也太快了点吧?

温阮应对不暇的接话,“也不经常,偶尔一起。”

贺宴辞似乎‘哦’了声,温阮没听清,不确定。

贺宴辞继续刚刚的话题,“网上常年流行的一句话,一个人在最绝望的时候,可以去医院走走。创作也是一样的道理,在灵感濒临枯竭时,除去有利的资料,实际案件和现场更能提供更好的帮助,有空带你去找找灵感,别太有压力。”

贺宴辞长指敲了敲温阮前面的小桌面,“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符景百说的你都记了笔记,我讲的,你不打算记?”

“......”温阮。

“嗯?”贺宴辞缀着鼻音,催她。

“我记,必须记!”温阮连连点头,打开手机记事本,认真记。

贺宴辞的一番话确实让她有重新塑造角色人设的想法。

她一一记录下,再抬头,贺宴辞单手撑头睡着了,温阮眸光不由地盯着贺宴辞看。

她不由感叹,贺宴辞的颜是真高,连睡觉都这么优雅,他五官比例很好,棱角分明,英挺的鼻梁勾勒侧脸完美的线条,怎么看都好看,唯有不足的是他的眉心紧蹙,睡觉都没能放松,眼下还有一团浅浅的乌青。

温阮想到昨晚他怎么休息,心底泛起了一丝不知名头的心疼。

邻近疗养院的主干道,温阮小声跟司机交代,“远叔,贺宴辞还在休息,你环绕疗养院转几圈吧。”

“好的,太太。”远叔轻声回。

贺宴辞没穿外套,一件深色衬衫和一条灰色的西裤,在实打实的冬天,显得有些单薄,车内暖气虽然很足,睡觉还是会冷,温阮担心贺宴辞会感冒,她压低声量问,“远叔,车上有毯子吗?”

远叔瞧了眼后视镜,贺宴辞在睡觉,他小声回话:“有的,不过在先生旁边的第二个边柜里。”不太好拿。

温阮轻悄悄地挪了挪身体,单膝跪在柔软的座位上,小身子趴在贺宴辞身上,她的身体躬起许多,怕吵醒贺宴辞,温阮屏住呼吸以这种别扭的姿势,她的手好不容易够着贺宴辞旁边的边柜开关把书,还要玩一次魔方解锁,哪怕几秒她就能破开关,她也嫌它碍事。

温阮费了好大的劲才打开边柜,她被拦腰抱一把,直接跌坐在贺宴辞坚硬的腿上。

贺宴辞眼眸缓缓睁开,眸底是一潭看不透的深色,还有一丝丝血丝,他开口,是睡意浓重的鼻音,“别绕了,都几圈了。”

温阮惊心未定,气息不稳,瞪他,“你、你没睡啊,那你还装睡?”

“没装,只是没睡熟。”贺宴辞睡眠很轻,温阮吩咐远叔绕弯那会,他就醒了。只是看看他睡着了温阮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要做什么,哪知这个小东西在他身上蹭来蹭去的,他哪里还绷得住,他啄了啄温阮的后颈,嗓音低哑的开口,“盯着我看了这么久,还满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