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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王爷的废妾(104)

"滚出去!"素嫣虚弱的声音里满是愤怒.

"我出去你就没命了."君千疡戏谑的看着愠怒的素嫣.

"你这个死变态,死人妖.滚出去."素嫣吃力的拉过裤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君千疡站了起来.看着素嫣,正色道:"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不关你事."素嫣咬了咬牙,这个无耻的死人妖!什么都被他看完了.

"怎么会不关我事,你如果死了我就没徒弟了.你可知道你刚才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如果我没有了隔壁,你今天恐怕~~~~~~"后面的话君千疡没有再说出来.

"你的意思没有你,我今天就死定了.我还得给你说谢谢是吧?"素嫣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谢倒不用了."君千疡表情有些疑惑,"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他真的值得你这样不顾自己的生命?"

"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懂人类的感情."素嫣阴冷的说道,"你出去,我要洗洗衣服."

"人类的感情?!"君千疡双目一寒,"你在说我不是人类么?"

"怎么,想催动你体内的蛊王了么?"素嫣讥诮的说道.心中一直积聚的愤怒终于在此刻倾泄而出,嘶哑的喊道,"你是人类么?你就是个没有心,没有血,没有感情的恶魔.你有什么资格说感情?连心都没有的东西还配说感情!笑话!肆意践踏别人的生命和感情的东西也配说感情两个字!"

君千疡的脸倏的冷了下来.缓缓的驱动起体内的蛊王,幽幽道:"你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么?"

"我当然知道."素嫣低笑起来.忍住体内气血的翻腾,恨声说道,"在跟一个不是人的东西说话."

君千疡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毫不留情的催动了体内的蛊王.素嫣再也忍受不住,那口心血赤淋淋的一股,悉数喷到了裤子上.

裤子上顿时泛起了点点血花,分外的妖异.

窗外的雨越发大声起来,敲击着地面吧嗒吧嗒作响.

屋子里的两人都不再说话,只是四目相对着.

似乎一眼已万年,君千疡终于挪动了身体,慢慢走出了屋.素嫣体内的那股躁动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门口轻轻的飘来一句:"若还想活命见着他们,就不要再妄图自己拔蛊."

素嫣突然觉得脊背发凉,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他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他知道子木也在皇宫了?!

素嫣失语,只是被子里的拳头已经握紧.

君千疡漫步在雨中,任凭雨冲刷着自己.素嫣的话仿佛就炸在自己的耳边.

你是人类么?你就是个没有心,没有血,没有感情的恶魔.你有什么资格说感情?连心都没有的东西还配说感情!笑话!肆意践踏别人的生命和感情的东西也配说感情两个字!

是笑话么?是笑话吧.

世间上还有什么是干净的?可笑的感情?什么感情?爱情还是亲情?

就这么没有打伞,闲庭信步一般漫步在皇宫中.待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停在了南贤王所住的宫殿前.

举步走了进去.有眼尖的宫女已经看到了她们心中如天神一般的国师,此刻却像个落汤鸡般站在雨中.立刻就有宫女拿着油纸伞前来迎接,更有人已经闹洪洪的去准备热水和衣服.还有人已经去禀告南贤王.

君千疡接过宫女递来的锦巾,随意擦试着自己的一头秀发,灼灼的看着眼前有些疑惑的逆风.

"国师,你这个时候前来所为何事?为何不打伞?"逆风的心里却还是有些疑惑的.国师那天到底给自己的是什么药?为何那个男子喂给自己的药能压制身体里的躁动.

君千疡抬头年看着逆风,半响才幽然道:"南贤王可有心仪的女子?"

逆风明显愣住了,不明白国师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就是为了问这个么.

"不曾有."逆风疑惑的摇了摇头.

"你心里很爱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君千疡却似乎没有听到逆风的回答一般,依然自顾自的说着.

"没有心仪的女子,何来付出之说."逆风的眼神更回疑惑了,怀疑的看着国师.

"是么?"君千疡突然笑了,笑的柔媚至极,只是将手一挥,道,"那么,你做一个梦吧.看在梦里你是否很爱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

逆风还未来得及问国师这翻话什么意思,眼皮却异常的沉重起来,终于支持不住,倒了下去.宫女在一旁骇的面无血色.

君千疡挥了挥手,淡淡倒:"扶你们主子上床休息吧,他只是太累了."说罢,慢慢迈出了屋,门外的宫女赶忙将手中的油纸伞递上.

君千疡接过伞,依然是飘然的走进了雨里,渐渐消失在雨幕中.

似乎像在梦里,又似乎像是真实的.逆风感觉跌跌撞撞的走在了别人的回忆里.那个烤肉的男子是自己吧?那个在自己手中接过烤肉的女子又是谁呢?为什么看不到她的脸.不管自己怎么转身,就是看不到她的脸.

地上的那个男子又是谁?还是她,她在给那人包扎着,还抬头对自己说着什么.为什么还是看不楚她的脸.好多好多的片段,里面的那个男人是自己么.沙漠,雪山,雪白色的狐狸.山谷中那个脏脏的屋子.

这些陌生的东西都是什么?为什么自己觉得很陌生却又带着些许的熟悉.那个女子的脸,好想看清楚,却怎么也看不到.

蓦然,逆风惊醒了,听着窗外的雨声.迷茫了.刚才的那是什么梦.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可是却又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下午,天渐渐的放晴了.

素嫣的心却阴了下来.体内的蛊到底该怎么办?

罗搭城.

墨痕抬头看了看城门,心中低低念道:"罗搭城,我又回来了.

落月转头看着面沉如水的墨痕,只当他是有心事.想着素嫣的事,没有注意墨痕眼底的那丝狰狞和仇恨.

墨痕埋下了头不再说话,永远忘不了,忘不了那个男人的脸,忘不了他是怎样伤害自己的娘亲!和自己一样有些紫眼的娘亲!

和落月找到客栈投宿后,草草用过饭.墨痕狠声叮嘱落月在房里不要外出便自己出了门.落月一直开心的直点头.他在关心自己,他这是在关心自己,怕自己出去出事.待墨痕出了门,落月还真的是乖乖的坐在了床上没有动.

墨痕出了客栈,在靠边买了斗笠带上便去了茶楼.茶楼永远都是打听消息的好去处.要了杯茶,坐在角落,听着周围的茶客们天南地北的瞎扯着,墨痕支起耳朵听着自己所需的消息.

"听说了嘛,前几天硫真郡主的娘亲病给人治好了呢."

"真的啊?都病了那么久了,这次居然有人治好了."

"可不是,听说还是个小丫头给治好的呢."

"吹的吧?哪有小丫头能治好那顽症的,当初硫真郡主可是请了天下所有的名医呢."

"这个我可没吹,千真万确是个小丫头给治好的."

"这个我能作证,确实是个小丫头.叫什么来着,听说是姓柳."

"看吧,我没骗人吧.这位大哥你怎么知道的."

"我大哥就在硫真郡主府上做工,我怎么会不知道."

"....."

墨痕抬手叫来小二结了账就离去了.硫真郡主么?还真是风光啊,多么孝顺的女儿.那个女人没有死么?师姐救了她.

也好,就那么死去,实在太便宜了她.她的命该由自己亲手来取!

那个狠毒的贱女人!

不知道自己带着这双紫眼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还有那个男人,那个让自己日夜都"挂念"着的男人.

墨痕转身回了客栈,上了楼敲了敲落月的门,低声道:"晚上叫你吃饭,你不要随便乱跑."说罢回了自己的房.落月走了门口却只听到那熟悉的脚步声又远去了.心中有些落幕,更多的却是甜蜜.他回来了,特意来给自己说一声的.就这够了.

夜晚,墨痕敲响落月的房门,叫上落月一起下楼用过了晚饭.看了看渐渐变暗的天色,淡淡对落月道:'晚上睡觉记得关好门窗.上去休息吧."落月乖巧的点点头.随着墨痕上了楼.

夜已深,此刻的墨痕已经换好了一身的夜行衣,推开了房屋的窗户,轻轻跃上了房顶,十年了!即使过了十年,自己也不会忘记这里,永远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