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混战,以郭氏一方碾压式胜利告终。
肖太太一方很是惨烈,各个带伤惨不忍睹。
“你们给我等着,”肖太太扶着女儿,擦了嘴角的血迹,对郭氏道,“这个仇,我要不报誓不为人!”
郭氏很高兴,这辈子都没这么舒坦过:“你要不来报仇,你就不是人!”
“叶文初!”肖琳琅冲着叶文初道,“叶家变成今天这样,全部是你害的!”
叶文初扬眉,正要说话,叶月画骂道:“我们叶家好的很,看你们一家,一脸绝户样,赶紧回家订棺材去!”
“不然,死了都抢不到棺材。”
叶文初没忍住,笑出了声,叶月画眼角余光瞥她一下,也笑了起来。
肖太太一行人吵不过,骂骂咧咧走了。
“文初啊,有没有伤着你?”郭氏问叶文初,叶文初摇头,“我没动手,倒是二伯母好身手!”
郭氏拢了拢头发,道:“虽说这还是头一回打架,也出了大丑,可打一架出口气还省了三十万两,值得!”
“是,值得。”叶文初笑着,指了指她的铺子,“不过,在闹事卖鞭炮确实很危险,您要不要考虑卖别的?”
郭氏道:“我本来没想换,不过你说得有道理,再小心也不行,我收拾出来换行了。”
叶文初点头。
“回家了回家了。”叶月画跺脚道,“我都丑死了,站在路上聊什么!”
郭氏点头:“回家,回家吃饭去。”又道,“文初,你回去吗?”
“我去衙门,你们先走。”
叶月画掀了轿帘子,瞪了一眼叶文初,忽然下来了,钻她娘的轿子里去,又冲着她的轿夫道:“送四小姐去衙门!”
说着,唰一下放了轿帘。
叶文初挑了挑眉。
郭氏和叶月画回到家,叶老太爷知道她们打架了,问了缘由就让人送了两碗燕窝粥,表达了慰问。
郭氏更高兴了,洗澡时都一边嘶嘶喊着疼,一边哼着曲子。
叶涛和叶颂利一下午都在外围看热闹,他们两个人大男人卷进来,吵也吵不过打又不能打,就是拖后腿的,索性不进来。
但最后打赢了,父子二人与有荣焉。
“我说四妹厉害吧?!”叶颂利道,“今天她是拿不下架子,毕竟她也不喜欢你们,如果她喜欢了,只要她出手,肖家那些人,都不够她塞牙缝的。”
“胡说,她又不是妖精,还塞牙缝!”郭氏白了儿子一眼,取了药敷脸。
“不过她确实拉了两回偏架,要不是她那两次,我得吃亏。”郭氏道,“肖太太看着个子不高,可也太泼辣了。”
居然真的打架。
“她在家当姑娘的时候,就远近闻名。”叶涛撇嘴,“娶你以前,就有媒人和我提过她,给我吓得,连夜跑出去了。”
郭氏噗嗤一笑,白了叶涛一眼:“就哄我!”
“我哄你干什么,你去刘姐,现在应该还活着。”
郭氏心情更好了。
“你怎么想起来用鞋底抽人脸的?”叶颂利问叶月画,他当时看到都觉得惊为天人!
太妙了。
“还不是你的好四妹,”叶月画咕哝道,“不然我想不到!”
叶颂利打了个响指:“我就说嘛,你这脑子想不到。”
叶月画现在回想,觉得用鞋底很妙,打人也打了,可又难登大雅,就算打伤了谁,也不过是个鞋底,过堂的时候,岂能和棍棒、簪子等物相提并论。
所以,很妙。
叶月画摸了摸鼻子,不知道她留了轿子,她坐了没有!
“你娘家不是送了好些柿子来,你给文初送一篮子去,那柿子甜,小孩子都爱吃。”叶涛道,“三丫头送。”
叶月画跺脚道:“我不送,二哥送。”
“你这叫不识好歹。”叶涛骂她,叶颂利笑嘻嘻地道,“我送我送!我好几天没见到四妹了。”
郭氏让房里的婆子,取了一篮子柿子,让叶颂利送去。叶颂利刚出门,就碰到了散步叶松和刘氏,刘氏问道:“赔钱的事怎么说?”
“没事了。”叶颂利高兴地道,“四妹出马,秋风扫落叶。”
叶松凝眉:“你这孩子,没事多读书,什么秋风扫落叶。”
“反正没事了,我给她送点柿子,以表孝心。”说着笑嘻嘻走了。
叶松嫌弃到失语,刘氏道:“这下子,二弟他们和四房走得更近了。”
“回去歇着吧。”叶松对刘氏道,“你不要盯着小地方不放,我和你说了很多遍,只有保住了家,才有咱们的日子过。”
刘氏当然懂,但还是酸溜溜:“月棋还在伺候王妃呢,不也是为了家里。”
“你!”叶松指着刘氏,“你这个人,聪明了一世,现在反而越来越糊涂了,我可再警告你一遍,月棋那里,你得劝她,决不能拱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