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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恶夫君(124)

我摇头,“此次他是志在必得。我拒绝,只会将我们的关系切底弄僵。何况……从沈径溪口中吐出的那个人已经幽州凉山的确切消息又刺激了他。”

春不无忧心道:“那怎么办?”

我翻身向里,“走一步看一步吧。”

春闻言释然起来,“也是,最坏也不过是和齐王真做了夫妻,嗯,和齐王真做了夫妻不也很好吗,根本算不上最坏,不,是算不上坏……可是军心方面……”春蓦地思及此事,忧心忡忡,“可要……”

我摇头,“不用,我不会与齐王走到那一趟。”我语轻,却肯定道:“我相信他的为人。”

春还想说什么,我转过身去,看她首:“你去睡吧。把秋叫过来陪夜。我测王爷的事别让她知道。”

我叹息道:“军心所向的事,我晓得怎么做。”

翌日特地去膳房,奶娘正在指导侍女炖清凉解暑的酸梅汤。酷暑炎热,每到这个季节,奶娘都会炜火炖这个。然后等到汤凉了,用盅盛了,分别给北皇漓,给我,给那两个孩子送去。我们大家地都爱喝。奶娘年纪渐大,虽疲劳亲自动的,却不忘在一旁指导侍女。悉心照料我舞的心意虽老却不减的。我过去的时候,奶娘以为我亲自过来拿汤,加之常侍北皇漓身边的云坤等几位汝阳王府武将也候在这里。汤已经好了,我打发走那几个侍女,奶娘照例要将北皇漓的那一份给云坤,示意先给北皇漓送去。这时我却发话了,从不指责奶娘的我好笑地道:“奶娘上了年纪做事糊涂了,齐王是恩人,可佑儿才是将士们的少主自。怎么让几位交军先将羹汤送去给齐王呢?”既然为杀鸡儆猴,又知奶娘向来对北皇漓存有芥蒂,这番指责奶娘的话,奶娘听在心里是不会介意我的。

对于我的话,云坤等几位将领还愕然摸不着头脑时,我已亲自将一盅汤交到云坤手中,“照拂少主,几位将军辛苦了。”

在告戒提点,谁才是他们的主子,云坤过来后岂会听不明白。云坤与几位将领又愧又惭,低下了头。与我告退后,脚步却坚定不移地去往佑儿住处。

我始才与春道:“还愣着做什么,给王爷送汤去呀。”

春道:“少主的汤已经送去了。这往后,是先给郡主、给王爷、还是给世子?”

我觑一眼还未走远的云坤他们,答道:“服侍好少主后,当然是答谢恩人。至于我和云肄,却是无关紧要的。只是少主是主子,切记切记!”

春亦是觑一眼云坤他舞,朗快拖长声音道:“哦--!”

“郡主……”奶娘这时走近我,颇有些我终于想了和她站在同一立场的喜极而泣,脱口道:“做的好!做的好!

我含笑望着奶娘,“我有做了什么吗?“

奶娘一愕之后醒悟过来,连声道:“没有,什么也没做。“

是的,我没有做什么,也没旁人会知道我做过会。便是云坤他舞只当北皇漓是恩人,不当其为主子,岂会把我今日所做之事说于北皇漓听?他舞对我又愧又惭,同时对北皇漓也又愧又惭,其间罅隙,百般隐瞒还来不及。

下部 第13章 艰难夫妻路 (3)

人可能真的说不得慌,昨晚因着拖延战术在北皇漓面前无病呻-吟,今晚月事真到来,痛的冷汗涔涔。这许多年来,月事的时候从没有痛过,连我这从不相信神灵的人,都不由觉得是老天在惩罚我。可能我太难受了,几日里北皇漓也不避讳秋在我身边,镇日陪着我。连漫漫长夜也不肯移步。我也顾不得想方设法让他离开。倒是每到夜里,秋静悄悄地退下。

如此这般,几日后月事过去,人也消瘦了不少,手足不力,更提不起精神,这日勉强去散步,见佑儿他们在那里玩闹,便在树荫下坐着瞧。佑儿和质成拿了香蕉逗弄云肄的猴子,佑儿问道:“表弟,给它起名字了吗?“

“起了!”云肄道:“叫‘歪脖’。”

“嗯。”佑儿道:“它脖子确实是歪的。”

“……就是没想好让它姓什么。”云肄道。

质成偏着脑袋问道:“猴子也有姓氏吗?”

云肄不答,与佑儿商量道:“你说让它姓云,还是姓北皇?”

佑儿认真思索道:“让它也姓云……姑姑可能要生气。”

佑儿看云肄道:“姑姑这几天生病了。”言下之意,确是让云肄不要气我。

“我知道!”云肄不耐烦地道:“这几天请安的时候她连训我都没有训了。”

云肄烦躁地道:“就让它姓北皇吧!”

质成反对道:“我不要它和我一个姓氏!”

“那就姓南宫吧!”云肄突然道。

佑儿望着云肄,若有所思道:“你的猴子……”佑儿点头,极是赞同道:“就姓南宫吧!”

我无意识握紧手中团扇,侧头看春夏,春夏也正看着我,三个人面面相觑。我望着云肄,有气无力地唤道:“云瑾瑜,你过来。”

云肄、佑儿质成三人这才看到我。云肄口上“哦”着,牵着猴子住我这里来,佑儿和质成脚步相对缓慢地走在后面。

“母妃身体好些了吗?”可能因为我这几日‘生病’。云肄不违逆我的过来后,首先是询问我的身体安康。

我心里的气便稍稍消解了一些,心平气和问道:“为什么想到让它姓南宫?”

云肄无邪地望着我,似也在思索,然后答道:“就那样想到了啊。”

他的眼神不像在说谎,而他也确实无从得知他的身世,我心中更见释然了一些。

这时云肄可能从‘南宫’,联想到大家口中的‘南宫丞相’送他的玉佩上,拿起腰间璎珞上系着的那玉佩端详。一脸喜欢的样子。说是见我病中温和,今日与我叙话难得也没有波澜争执,竟是抬目殷殷问我道:“母妃觉得这母玉佩好看吗?”

本就因他的动作注意到他腰间璎珞上系着的玉佩,由他佩带着这玉佩的样子联想到那个人佩带这玉佩的样子,面前的他,活脱脱一个小南宫,宛如那个人就在眼前,得他如此一问,更见气血上涌,我霍地起身,厉声道:“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

回去卧房后犹未消气,喘息着偎在躺椅上。北皇漓显然已经闻知了嬉末,拢住我在我耳边低笑着,“你和肄儿争执这个做什么?越发像个孩子了。”

心口不舒服,咳了一声,本想辩驳两句,想起前次因为那玉佩便与北皇漓闹的不愉快,遂住了口。而北皇漓见我咳嗽,已经忧切问道:“怎么了?”

“想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刚刚出去吹了风。”我投给北皇漓抚慰的一瞥。

“嗯。”北皇漓含糊回应一声,气息暖暖拂在我脖颈间,“别出去了,快些把身体养好……”

他的话里隐有缠绵之意,我凝神看他,只见那双清目也沾染了那样的缠绵迷离,他唇齿间温热的气息越来越近,我脑中一片茫茫然,只是本能地想要躲避。却有一个意识从那片茫然中抽离,腾空出来,警戒我--不能。又想起我在背后对他的算计,不知是因为这刻本能的羞窘,还是满心惭愧,终于他轻颤的吻落在我唇上时,放弃了躲避,沉沉闭上了眼。

自那日池畔修好,他与我独处之时便多了这样的亲昵,而我知道,这不是终结,不是休止,只是开始,只是乐声响起的前奏。雨疏风骤大珠小珠落玉盘的高潮还没有来。无法拒绝,却绞尽脑汁思量推委之策,许是精气神都用在了这上面,一日两日地过去,身体竟还不见好。我苦涩的想,我自己不愿好罢,连身体都在抵制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然后又没甚大病,只是精神萎靡而已,北皇漓的耐心没必要陪着我的‘萎靡’继续耗下去,又是一日午间耳鬓厮磨之时,终耐不住诱惑,他摩挲在我唇边的唇一路住下游移,吻过我的脖颈,及至颈窝,锁骨,终于停留在我臂的手滑向我衣襟,有意揭开那里衣服,我心神紊乱,微微用力一挣之间,肩头松薄的衣衫已经松松的滑落了半边,直露出半截雪白的肩膀,他的嘴唇滚滚,贴在肌肤之上密密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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