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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恶夫君(25)

犹记得那日趺苏虽是目注于我,人却失神恍惚,冬还骂他。

我低首一笑,不胜娇羞。

趺苏笑谑道:“等我们成婚了,我便把你锁在深宫里藏起来,免得别的男人见了动心。”

我轻斥道:“什么深宫,你又不是皇帝。”

趺苏闻言,但笑不语,望着我的目光清亮如黑濯石:“月儿,我会送一个天下给你。”

我偎在趺苏心口,轻轻地道:“我不想要天下。”

趺苏唇角上翘,俯低身,薄唇摩挲着我的耳畔,低磁的声音明知故问道:“想要什么?”

我轻笑着,吻上了趺苏的唇。

……

…………

PS:其实南宫也就是言语上坏坏,有时候说几句恶话逗逗明月。当然仇恨也是有的,他的心理比较矛盾。矛好还是盾好,报复还是释然,只在明月一念之间——只要明月稍微对他好一点点,要明月爱他肯定不可能,其实明月只要软弱些,去他那里耍耍小性哭哭鼻子流流眼泪,用趺苏的话说,女孩子是可以哭的——只要明月去他那里哭一哭,估计事物的发展、结果都不同了。

第28章 懒别离

翌日盥洗梳妆,连早膳都不打算用,便想着下山。

大哥和三哥已在回梁国京城的路上,而我也想尽快将京城、潼关和云州三处的生意料理妥当,一本万利地交还到大哥手中,然后便回京城,与父王母妃秉明我与趺苏的事。

对镜正贴一朵珠花,铜镜里映出黑衣峻立的趺苏。

春夏知趣,与趺苏一欠身,退了出去。而秋冬早不知避到哪去了。

“月儿。”

我的身体从后被人拥住,趺苏的手臂环住我的腰,熟悉而强烈的男子气息里,我将身子向后靠着,紧贴着他结实紧箍的胸膛,我身上白纱,他身上黑缎亦是相依相亲。他身上暗纹的黑缎衣袍也是我做的,当然不复最初为他做衣那般简便省事,黑衣精致的繁复,更绣有一只狻猊,一针一线都缝制着我的爱恋,用的也是最好的衣料,便为匹配趺苏天生尊贵的气度。

趺苏的手臂箍的很紧,我的后背与他的胸膛贴得密实得让我透不过气来,不由站起身,侧头望他英俊的面庞,轻声道:“太阳下山的时候,我就回来。”

趺苏不说话,吮吻着我的后颈,含混不清地哼了声。

我又说着话,然趺苏的吻已经到了我的脸颊,他将我侧过身来,以吻封住了我的唇,刹时言语也只变作了轻喘微挣,我在心里叹息一声,伸臂勾住了他的脖颈,回吻起他来。室内温度迅速攀升,趺苏今日吻我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激烈痴缠,他是我喜欢的人,如此攻势下,饶是我定力好,也不禁虚软地站立不住,才觉要瘫软下去,柔若无骨的腰,却被趺苏的手掌牢牢握住。

越握越紧……

忘情亲吻中,趺苏的手掌伸进我腰间,便要往上游移,我握住他的手,轻喘着,强自平复情-潮抱住他,温声道:“我们来日方长……”

这回趺苏终是低沉嗯了声,紧紧拥住我,不再进一步攻城掠地,粗重喘息着,好一会儿,僵硬的身体才松软下来。趺苏低首,细细端看我,五官的每一处都似不愿放过,我不禁微笑,望着他道:“和往次一样,照管过生意我就回来,又不是晚上就不能见到我了。”

“我就怕今晚再见不到你。”

趺苏望着我,一双明熠黑眸,深深如海将我凝注,快要将我浸溺:“月儿,我舍不得你。”

我只作情人间情话厮磨,温顺甜蜜地偎在趺苏怀中,低低地道:“我也舍不得你。”

如此直到上午过半,我才在春夏一路的笑谑中离开长风山庄。

那四个小妮子,平日里太宠纵她们了,胆子越来越大了,连主子都敢笑话了!

但思及趺苏,便连责骂她们一句都懒得了。

上午时分,阳光还不是很灿烂,山林间犹有露珠岚雾,前几日又下过雨,如此这盛夏季节便越显得潮湿,便是太阳还没怎么出来,也热气蒸腾。气候不好,气温不好,入眼的景致也不好,但一路,我却是看什么什么灵秀招眼,美仑美奂。

天是蓝的。

云是白的。

山是苍翠的。

水是清秀的。

趺苏……

满脑子满思想都是趺苏……

渡了船,在侍卫的派送下往绸缎庄而去,也感染了春夏一路嬉闹的气氛,三人追着打着穿行在蜿蜒曲折的山路石阶上。那是通往山水尽头的万安寺的长长云梯,往左是长风山庄,往右是繁华的云州城。这是每日去往绸缎庄的必经之路。银铃般的笑声中,正欢闹的尽兴,忽见南宫绝与吴坼迎面而来。我先自安静下来,春夏察觉异样,后知后觉地看到了南宫绝,恭身,不热不冷地道:“相爷。”

不知是不是也感染了我们之前的欢闹气氛,南宫绝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看着我,往这里而来,口上与春夏嗯了声,嘴角噙笑,依旧看着我。近了,停顿在我处,吴坼近前道:“相爷,太子还在万安寺等着。”

正事面前南宫绝从不怠误,当下与吴坼继续往云梯上行路,只是话语愉悦道:“去查查,那丫头最近怎么这么高兴?”

吴坼低头,“是。”

本想着近些日子多费些时力,好尽快将生意料理妥当,但思及清早趺苏与我作别的异常,便有些心神不宁,到底如往常一样,下午过半,便出了绸缎庄。

疲累中隐隐觉得今日街上气氛与往日不同,向来熙攘的街市万人空巷,百姓都分跪在街道两旁,而街正中空空如也,只闻号角声阵阵,和军队远远到来整齐一致的脚步声,疑惑间已见明黄素缦翻飞,宫人吹着号角领先,禁卫军护卫着辇驾庄严威武地行来。春夏乍见此情此景还欢闹嬉笑,我已随着人群侧跪在地,低声与她们道:“是东宫的仪仗,还不跪下!”

“太子呀。”春夏低呼一声,已是忙不迭地下跪,埋头在地。

随着仪仗从身前经过,渐行渐远,百姓呼喊太子千岁的声音消没了下去,我起身,望着一众云州的官吏簇拥下,目送东宫仪仗远去的南宫绝。南宫绝此刻穿着丞相官服,可比上午所见的那一身白缎衣袍正式多了。东宫仪仗已是看不见了,南宫绝与官吏们寒暄着,春犹看着东宫仪仗远去的方向,蹙眉道:“太子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呢。”

敢情我们都跪下恭送太子,春却抬首偷窥人家?我往马车而去,说道:“太子也是会穿家常衣服的。”

上得马车,南宫绝策马过来,停在马车窗口,笑意雍雅地道:“我送你回长风山庄?”

“不用。”

南宫绝依旧笑着:“我在云州的事办完了,近日便回京城,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还要在云州住些日子。”我撩帘看驾马车的侍卫,吩咐道:“赶车。”

一路不耽搁地赶回长风山庄,得到的却是趺苏不告而别的消息。

拿过趺苏交代冬转交给我的书信,一个人失落地待在趺苏住过的卧房。

难怪清早送我离开时他那么异常,比之往日更要激烈痴缠的吻,说怕晚上再见不到我的话,说舍不得我,原来是在与我作别,而我大意之下,竟也没想那么多。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送他一送都未能。

月儿: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因为你,每每舍不得离开,在长风山庄滞留已太久。恐再见到你,会再拖宕下去。所以选择这种方式。离开你,在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此番别离,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一定归来。定不负卿心意。京城郊外有员外福顺,明为商贾,实我亲信,卿有事相告、相见我,可使他转达。因故未言明苏之身份,卿若心存疑虑,亦可问于福顺,苏之生平,他知之甚详。

福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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