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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的邪恶夫君(65)

南宫绝低头,见我在笑,以为我是因他谈论美女的论调而笑,他存心打击人似得,强调道:“在我心里,素秋和烟烟永远是美的,哪怕她们到了七老八十……”

而我只是仰脸看着他,微笑道:“殷素烟,是你的未婚妻?”

南宫绝不自在道:“我十岁那年,父亲为我定下的亲事。”

见我脸上仍有笑意,南宫绝咬唇道:“有什么好笑的,这样的事在南阳多的是,京城也多的是!”他顿了顿声,望着我,突然醒悟过来我是在笑什么。他露出了和我一样的笑容,声音却是来自地狱般得冰冷:“你就那么开心吗?”

在我还在微笑的时候,他已一字一字,阴魅地道:“只要我一天没有厌倦你,你就一天会睡在我的床上,哪怕我成婚了还是一样!”

他在我耳根咬着话,顺其自然吻到了我的颈后,手探进我的衣襟,车队囵囵而行,裹风夹雪,里间车厢却幕幕撩人,被他放在暖榻丝被上,犹是推拒,是在不想再车队行驶中与他欢好媾和,听得马车外呼呼风声,又有一阵大风袭来,竟是将车厢窗口的皮帘掀起一角,就是往窗外一瞥,才知车队已行至云州,路过长风山庄的脚下,抵在南宫绝胸膛上的手脱力垂下,目光自瞥到那三个颛臾大字,再移动不了分毫。

棠梨宫。

宫殿虽仍在修建中,但圈地已完善,四周已是宫墙巍峨,那灿金大门上,赫然是那样三个醒目的颛臾大字。

自去年离开云州,再没机会回来过。早知道这里表内章武帝征用,修建棠梨宫,也没来过这里一窥其貌,不想再见长风山庄,见到棠梨宫,是在这样一副情景下:车窗里春意香甜,南宫绝扯去我身上最后一片衣物。

本来计划的行程,十八日即可抵达南阳。不料风雪交加,越临近那样,雪势越大,车队来到南阳城外时,一路行来已然用去了二十二日。后来就是除夕了,行程再慢些的话,大年三十都得赶路。

在京城城外,能闻到官气;在南阳城外,能闻到财气。南阳是梁国经济中心,商贸云集于此,最最繁华的城市。如同这一路每行道一个地方一样,笔在马车外禀报道:“相爷,南阳巡抚大人携官吏前来拜谒。”

“不见。”南宫绝淡淡回绝,一如这一路每一次的拒绝,他紧着我身上狐氅,似乎心思全在我身上,温声道:“南阳不比京城,这里天气冷的很,风寒才好,别又受凉了。”我淡淡回应他嘘寒问暖的时候,也听着马车外笔虚伪的笑声,“大人们都请回去吧,下雪天冷的很,我们相爷不见客。”外面恭迎丞相大人的排场似乎挺大的,过了好一会儿,进去南阳城门的道路才清通,丞相府的车队才得以开进南阳城。

鞭炮爆竹,狮龙起舞,南阳百姓以齐聚街头驻足观望的方式恭迎丞相大人的车队。

十年前,南宫世家以一种天诛地灭的滔天罪行离开南阳,赴往京城行刑。

十年后,南宫绝丞相府的车队洋洋洒洒从京城开进南阳,荣归故里,衣锦还乡。

一年前南宫绝寻访到了殷家人地下落,一面接济京城袁府的小妾殷素秋,一面为殷家在南阳重整家业。到三月前,殷家在丞相大人的关照下,家业比之往日更加兴隆而无不及。来往南阳的这些日子,因为无聊,镇日都待在马车上,许是阔别十多年再回家乡的缘故,南宫绝很兴奋,自然而然很有倾诉欲望,除却他不在京城,格外关注京城朝政动向外,便是迫我鱼水之欢,叙说他的过去了。

于是,南宫世家门口,下来马车,眼前与南宫绝跪拜的殷家人,谁是谁,谁是谁,我已心中有数了。

这一路大部分时候都待在马车上,与南宫绝二人世界中,他换了个人般,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他与我,对我关爱有加,呵护备至,甚至将我当做知己般讲诉他的过去,可一到南阳,南宫世家门口一下马车,他又变回了从前。

等级制度森严,叩拜过他这位丞相后,殷家人都局促地打量着他,殷家主母呐呐道:“本来是要到南阳城外去迎接的,可老爷说……”

南宫绝温笑道:“殷伯父考虑周到,不宜兴师动众。”南宫绝转向吴圻,吩咐道:“将围观前来拜谒的闲杂人等都遣散,家中仆役一并各就各位。”南宫绝与殷家一揖,作请道:“伯父伯母请家中上坐。”回来南阳,他是客人;南宫世家门口,他是主人。

携着我踏上通往南宫世家大门的石阶,我也才放眼观览南宫世家的门闱。

人说看家户的门面,已可臆测其家底的殷厚,南宫世家即是如此。仅仅修复南宫世家,南宫绝就用了三年时间,并未增添扩建,就只是将芜败的南宫世家修缮晟十年前的样子。映入我眼帘的,是十年前的南宫世家,朱雀大门,镶金馔玉。从者如云,一呼百应,十年前就富贵至此呵!

行至南宫世家大门门槛,正要跨进去时,正听到南宫绝与殷老爷寒暄:“怎么不见烟烟?”

南宫绝的话音才闭,殷老爷还没回答时,只听大门门梁上哗哗水声作响,南宫绝是习武之人,出于本能做出反应,有意伸展大氅替我阻挡门梁上倾下的水,然他抬头望向门梁上女子倩影,要伸展大氅‘’的动作生生顿住。

门梁上的女子,一定就是殷素烟了。

来往南阳的途中,南宫绝多次提及他的烟烟的美貌可爱,形容其性情,用的是曾用在玉骄身上的十二个字: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他念这十二个字的时候,比玉骄当日离开时,他揉眉心的音调更加宠溺。

早早准备好的一桶雪水自我头顶浇下,下雪天,雪水冰凉刺骨,我全身被刺激的痉挛时仰头往门梁上看去。

女子十八九岁,一身红衣,不论那明艳的装束和容貌,仅只这番行径,也是不知天高地厚呢!

饶是上面站着的女子是他的烟烟,低眼见我身影单薄脸色苍白落汤鸡的样子,南宫绝的目光也有些阴郁。

“哎呀。”殷家主母假意轻轻责怪了殷素烟一句,语气绵软,“快下来,一个女孩子家站那么高,让丞相大人笑话。”

殷老爷则是捶胸顿足,厉声痛斥道:“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管家,管家@家法!”

殷素烟叉腰哼声道:“她们家害得斐哥哥家和我们殷家那么惨,难道不该吗?不吉利的人进家门,就该泼冷水消除灾祸。我这呀,是民间一种消灾的做法,她是宗亲郡主,可能没听说过!

民间确实是有这样一种去灾的说法。

南宫绝闻言,,目光中的阴郁瞬即散去了,他浑然无视我被那桶倾下来的雪水浸透了衣服,站在南宫世家的门口,风雪中瑟瑟发抖的样子,他放开了我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以这种更好的角度仰望门梁上他的烟烟,脸上挂着微笑,就别重逢好整以暇地与他的烟烟对望着。

上部 第58章 身体里的遗传因子

”烟烟,你是自己下来,还是我亲自抱你下来?“

先前对我的敌意,只因为我站在南宫绝身边,南宫绝携着我的手呵护备注的样子。即便是他们是未婚夫妻,可有十多年没有见过面了,十多年,很多事都会改变,相恋的爱情甚至会变淡,隔了那么多年,南宫绝待着一位女子,带着我回家,谁想象不到在南宫绝身边,我是什么身份?即便南宫绝没有妻妾,未曾成家,也能想象的道,南宫绝与我同床公正的关系。

这会与南宫绝彼此对望,他的眼里只有她,她的眼里也只有他,一切都像是穿越时空隧道,回到了从前,未见面十多年感情的空白都好像被填满,好像不存在了,一切都回到了过去,他只是她的斐哥哥,那个与她有婚约,因为能娶到她而每天高高兴兴的斐哥哥。

又闻到南宫绝戏谑的话,更觉得自己仍旧是他的全部,她意气风发,踌躅满志,霹雳女郎化作了一滩春水。十来年不见南宫绝,先前即便远远窥见也未能瞧得真切,这会儿望向南宫绝,她眼中明显一亮。面前的他是位高权重的丞相大人,是她的未婚夫,她犹记得十年前她的斐哥哥虽然平庸,但相貌也是俊秀,而今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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