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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妖且闲(39)

“不是。”

“你住在大都?”

我礼貌地点了头。

他英俊的面容上现着喜色,“你叫什么名字?”

“岳池然。”

“岳池然?名字真好。”

……

“阿喀汗,比赛要开始了,阿喀汗,快过来……”人们开始在叫他了。

他笑道:“你等我,赛完马后,我再来找你。”

……

[第一卷 美女篇:第32章 赛马 二]

阿喀汗,他已连胜五场。他进入了决赛。

和他胜得一样漂亮的,还有那位美傲的郡主。

最后一场决赛的时候,他不忘向我微笑颔首。

号角再响,狼烟起。

……

“胜了,胜了,阿喀汗又胜了。我们的英雄阿喀汗,我们的勇者阿喀汗……”

他骋马回到了赛场,人们一拥而上向他表示着庆贺。有一德高望重的蒙古族老者给他戴上了奖章。

“恭喜你,阿喀汗,你又胜了。”金月郡主对他温情笑言。

……

绿珠问之前接应我们的男子,“你不是说还有一轮吗,在场的之前未参加比赛的人可以向他做最后的挑战吗?”

“阿喀汗已近十年连任马背上‘最勇敢的人’称号了,之前有向他挑战过的,都一一败下阵来,已经有三年,无人再不自量力地去向他挑战了。”

……

“我们的阿喀汗不负众望,再次夺得了‘最勇敢的人’的称号,我们一起敬酒祝贺他。”

“好,来,阿喀汗,干!”

“干……”

……

“好了,赛会该进入最后一个环节了。”金月郡主娇羞地提示着族长。

“对,对,大家先静下来,现在,该由金月郡主向阿喀汗送上她的‘贺礼’了。”

“哦,对,对……”人们欢呼着。

绿珠又疑惑地问道旁边的男子,“你不是说,是由获胜者要求在场的人做他要求的事么,怎么改为金月郡主送她的贺礼了?”

“他们是我们草原上公认的金童玉女,且两家族早有联姻之意。在最初获胜的时候,阿喀汗要求金月郡主亲吻他,自那以后,这就成为惯例了。”

赛场的喧嚣再一次止住了,人们期待而又兴奋地看着阿喀汗和金月郡主。

然而,人们看到的却是,阿喀汗走向了我。他拉着我的手,走去了赛场的擂台中央。于是,赛场的气氛变得异常的紧张。

“阿喀汗,你在做什么?”金月郡主再次怒斥道。

阿喀汗依是没有理会已怒得面色青紫的金月郡主,他微笑着看了看我,继而面向了人群,“各位,感谢你们的助威,我又一次成为了本月赛会的获胜者。这位姑娘,是我阿喀汗心仪的女子。今日我获胜的唯一要求,便是得到这位姑娘的香吻。”

人群稍微起了唏嘘,随即又平静如初。

“阿喀汗,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到底是在胡说些什么?!”金月郡主已然气极。

阿喀汗温情地看着我,“这是我今日夺魁的唯一目的和要求——你的吻。”

“阿喀汗,你……!”金月郡主不忘继续怒斥。

“呵,吻礼,吻礼……”

金月郡主的怒斥声在人们的呐喊声中湮没。

我有些无措地站立在擂台上,我真的要吻这个我认识不到半日的男子吗?思维处于混乱和局促中。早知道,今日就该在王府中待上一整日的。没有来由地在众目睽睽下去吻一个还算是陌生人的男子,这也太……

岳池然,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早玩弄男人于股掌之间。这会儿,你是在顾虑什么?岳池然,这样不是很好么,你不是想要报复上官砷么,今日你当众吻了别的男子,日后传扬出去,不是可以令上官砷的颜面受损?

“吻礼,吻礼……”

台下的呐喊声此起彼伏,看来,这已不是我该不该犹豫的时候了。大势所趋,“民心”所向,已是由不得我来做抉择了。

可是……

岳池然,你究竟是在迟疑什么!

已不容多想,我的面容慢满地向阿喀汗移去。

“哦!……”

近了,更近了……

震天动地的马蹄声响彻云宵。马蹄过,搅起漫天的沙雾迷离。转眼,上千的铁骑军已围禁了整个会场。

人群的惊异还未过,便听到将士的通报声。

“砷亲王爷驾到!”

砷亲王?上官砷?我的心下一凛。

“砷亲王爷?”人们低低交语,“砷亲王爷怎么会突然围禁我们的赛场?我们这里出了什么事么?”

“没有啊,我们的赛会的一切都是按照规定按照秩序进行的。”

……

那十数铁骑的出场压制另外人群的唏嘘。我的身影,迅速地被首马上那伟岸冷厉的男子的深邃眼眸攫住了。

他的面容,胜过以往我所见过的冷竣;他的神色,透着言不尽的阴厉狠绝。在那一刻,天地也为之沉寂,日月也为之颠倒。山川为之轰鸣,大地为之肃穆。

“参见砷亲王爷!”人们在醒悟过来后纷纷跪拜。

只有我,呆呆地怔在擂台上。

“跪下行礼。”阿喀汗低声提示着我。

我没有要下跪的意思,我没有想过,要对他跪拜。

以前不曾有过,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我对视着上官砷,他不发一言不著一字的冷厉地看着我。

僵对中,阿喀汗和跪拜的人群都隐约地觉出了些异然。

僵对中,他的家臣帖大人微微地在他的身后对下属示意。铁骑上的二十精卫心领神会,一致翻身下马,至身擂台下向我跪安,“恭迎王妃回府!”

“王妃?”人群再起微喧。

反应最强烈的,自然是阿喀汗和金月郡主。

金月郡主的惊异胜于一切;而阿喀汗的面容上,却没有我想象中的因触犯“王妃”而不安的神色。他的面容上,是痛惜和失落。

他怎会想到,他心仪的女子,已是他人的妻。而那人,还是当今手揽皇权的上官砷。

天意弄人,是为造化呵!

此刻,我唯一能够做的,便是随上官砷回王府。

我下了擂台,缓步向上官砷的铁骑走去。

到了他的铁骑下,他伸出右手,拉我上了他的爱骑,拥着我骋马绝尘而去。

……

马鞍很硬,坐着并不舒服。驾着马的人,散发出来的气息亦是那样冰冷。若非骏马飞驰呼啸生风,空气也要为之凝固。

抚平心绪后,余眸再觉马后时,众铁骑早已无存。马后,只有尘烟直。

勿庸细想也知,他的亲侍,被姓铁的家臣谴了去。真不知他是怀了怎样的心思,要知道,我并不想单独面对上官砷,尤其,是在今日这种情况下。

对大都的地理位置,我并不熟悉,更何况,我还是一天生的路盲。

他依是双拳紧握缰绳驾着铁骑,而我,在铁骑的驰骋下,早已是颠簸难耐。

他依然,不懂怜香与惜玉。

二十日来的温存,何以又换作了这凌迟的暴戾?

就因为,看到了我正向另一男人送上香吻?

到底,是他专横的占有欲和桀骜的自尊在作乱。

看到我有献吻的举动他已经这般,倘若,适才我成功地献出了香吻,真不知,他又会怎样!

我怎的,摊上了这样的良人?!

“呃!”颠簸中,我的身子倾斜乱向,险些跌下马去。

他勒住了铁骑。然而,并未有要扶住我的身形的意思。

他的眉宇间,是吹毛断发的锋利。不容缠绵。

厉与荏,再是荒唐,人也只均衡相择。不是色厉、内荏,便是色荏、内厉。他,却是丝毫不吝惜去摈弃。他遗荏而留厉。他将那一“厉”字的韵味延绵余长。

牧野空旷上,一鞭残照里。马微昂,人静僵。

虽未看他,我仍可感到他那双冷厉的眼眸。那眼眸,也曾有过温柔得化开去的时候。只奚笑,那时光委实太短。装出来的温存,又怎会长长久久?他的本性残暴,已是难移。温柔终究不属于他。适于他的,只是高傲扬厉和阴厉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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