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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妖且闲(9)

“如若无事,就回别苑去静养身心,再传个太医医病。我的王府中不缺罕世名医。”说完,他不再理会我,转身离去。

他的话语没有任何的温度,话音虽有些低沉却冷气逼人,不太严厉的语句透着言不尽的讽刺和揶揄。

坠落到这个时空就没遇上过一件称心如意的事情,还平生第一次逢上这种自以为是阴厉狠绝的人,他就连平常说话也是这般地字字伤人!

我不是他的姬妾,至少在事实上。我不是他见过的那些寻常的女人,岳池然只做自己。我的怒气又岂会被几句字字带刺的话给轻易挑起?

我却也没有再笑。笑,本就虚假至级。何况我受着他这样的……话语。

对着他的背影,我平静地再问:“你是苏钦云吗?你认识苏钦云吗?”

他的身影微停,想是对我已是极其的无语。

我呆呆地站立在原地。

我只是夜空中的精灵,只是夜风中绽放的百合。我是属于夜的。在白日里,洒落在我身上的阳光照得我无处遁形。

我被佩剑的侍卫带出了藏书院。

“小姐。”绿珠面色焦急地迎了过来。“小姐,担心死我了,你还好吧?那条绳索突然就断了……,你有没有伤到?”

我黯然摇头说:“我很好。”

我是很好,只是又遭他的话语打击了一次。

他不是苏钦云,他不是。苏钦云虽也不善言辞,对我却温和体贴;苏钦云虽也深沉深邃,却不阴厉狠绝。

他们根本就不是同一类人,我却为何总是将他们联系在一起进行比较。就因为他和我认识的苏钦云形貌如出一辙么?

这生活在两个世纪里的形貌一模一样的男子呵!

岳池然不是在为他们伤神,岳池然不会为任何人伤神。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置身在古代;我只是想不透,说要带我走却将我带到了这个时空的苏钦云去了哪里;我只是疑惑,这砷亲王爷的形貌为何会与苏钦云那般地酷似。

我不知道今天萌生的要来见砷亲王爷的坚决的意念是不是一个错误。单就结局而论,显然是失败的。岳池然就这么轻易地被击败了么?不会的。岳池然的词典里还没有“失败”和“放弃”这两个词语。

只是今天……就算了吧,已经讨了一次无趣。

回新也别苑后,我开始思衬对策和方案,我一定要弄明白苏钦云身在何处,是他将我糊里糊涂地带到十三世纪的,我要他再将我带回去。我要回二十一世纪继续做我的双面娇娃,做那冶艳妖娆风情万种的岳池然。

这个地方,没有那样的可以让我轻旋华尔兹和纵情蹦迪的平台。

那对策和方案,委实没谱。向这位古代的王爷能问出什么所以然?我的话,他不但听不懂,还将我认作了弱智和神经质。

可是除了与苏钦云的形貌酷似的他,我还可以向谁探询?

没有了。

妖且闲的美丽在他看来只是一副精致的皮囊。如此,我便只剩下智慧和我这双面娇娃的面容和性格了。

智慧虽为他所不屑,只因为他未见到我岳池然的冰雪聪明。而我让人琢磨不透的个性更是倾君数人。白日我冷傲淡漠沉默少语,谦谦君子为之倾心。窈窕淑女,君子倾囊相求;夜里,我优雅高贵万种风情,彬彬绅士和风流之客争献殷情竟相追逐。

能迷倒新世纪里的芸芸众卿,就不信拿不下你这一古代的王爷!

岳池然是叛逆的,喜欢一切具有挑衅性质的事物。既然现在我身陷这颠倒的年月,既然我暂时回不去那纸醉金迷的世纪,既然现在我的首任是要从他口中探问出我要的信息(虽然这可能性约等于0)。那么,虏获这阴厉狠绝的王爷的心,是目前最重要的。

岳池然是挑剔的、是冷傲的、是自负的,要做便要做到最好。我不要他只视我为他的女人中的一个,我不要他的敷衍和逢场做戏。

我是岳池然,我要的是他的倾心和真情,要的是他的三千宠爱诸付我的一身!

虽然,对于一个古代的习惯多妻多妾的男人,这要求委实太高。尤其,他还是一位王爷,是一位在朝中翻云覆雨手控皇权的王爷。

更何况,他对我的印象已经差至谷底。

可是,如若得不到他的真心,我又怎么能从他的口中问出苏钦云的下落。

这赌注下得可真大,能虏获他的真心的可能性已经很小。即使虏获了,如若他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那么,我不仅赌局失败,还损兵折将赔上了自己。

顾及不了这许多了,我得在我的青春好龄之年再回那激荡我心的舞池。

我唤来绿珠,“绿珠,去请舞乐娘来。”

“是,小姐。”绿珠笑应。

舞乐娘的人未到声先至我已是习惯了。“哟,今儿个怎么了,岳小姐竟会好好地请我过来,不会是赴什么鸿门宴吧?”

我嫣然而笑,盈盈下拜。“池然给舞乐娘请安了。以前池然不识抬举,舞乐娘对我的栽培之情我竟然不予置之。今儿,池然特地向您赔罪。因池然不熟悉这王府的环境,一女子也不适宜随处走动,所以烦您亲自过来,真是过意不去。”

“呵哈。”舞乐娘笑道:“我初见你时,便知你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子。我人虽不年轻了,这双眼睛可雪亮着呢。假以时日尽心栽培你,你必成女中之凤。”

“谢过您的夸奖了。”我扶舞乐娘坐下,“您之前说得对,入这砷亲王府是池然的福气,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池然绝不会辜负您的谆谆教导。以后,池然顺跃王门搏砷亲王爷的宠爱就全仰仗您了。”

舞乐娘笑道:“小姐能这样想,我和将军便都放心了。就凭小姐这沉鱼落雁之容、羞花闭月之貌,要搏得王爷的青睐,那是易如反掌的事儿,只消……小小用些心思和手段。”

“是要……争宠吗?”我问。

在二十一世纪时,我也看了许多关于后宫争宠或之类的小说和电视剧,可那毕竟是道听途说,真要亲身去做,便觉得茫然而无分寸。

“争宠?”舞乐娘笑道:“你要这么理解也未为不可。这王府中的姬妾如你一样全是下官微臣们进献于王爷的,王爷自己并未为其觅一红颜。可见这王爷对女色并不重好。当然,下官们进献的女子亦全是精挑细选,容貌俊秀知书达礼,其中也不乏有顺王爷心意的。不过,若说‘宠爱’,倒没有哪一个侍妾有此殊荣。砷亲王爷的眼光不是极高,便是未遇上命中的红颜知己。”

末了,她不忘恭维我,“我看小姐这倾城倾国貌,倒像是上天专为王爷预备的真命天女。只有如小姐这般的女子,才能让砷亲王爷的王颜大悦。”

“舞乐娘过奖了,池然一定不辜负您的栽培和教导。”我谦恭地说着。!

[第一卷 美女篇:第8章乖乖的小孩(一)]

送走了舞乐娘,我开始对着她带过来的满桌织锦发神。

请舞乐娘过来,自然不是为了讨教绣工女红,虽然现在已是我学织绣的时间。推去了一大桌的锦丝和织绣,我将一张宣画纸平铺于桌面上。我不是要勤学书画,也不是要温习老先生上午讲的功课。

宣纸雪白,我希望我现在的思想也如这张白纸,从空白扬帆起航。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要能针线、学织锦、识管弦、习琴瑟、观史书、理诗篇。再是天资聪颖,学成这些,也要耗费不少时日。而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青春的光阴寸寸是金,我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文化熏陶下成长的人,我需要的是效率和简便的方法,需要的是捷径。

绿珠以为我又要写那些让她新奇的散文,在一旁殷勤地砚墨。

从心里说,绿珠是个不错的丫头。对我忠心耿耿且维护有加,长得也极为水灵标致。善解人意,对我的照顾更是无微不至。侍候如我这样的小姐,也真难为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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