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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下(8)+番外

“这些年来,老奴尽心侍奉公主,从无半点二心,公主还没用早膳吧,嬷嬷马上回去准备。”

“这些年来,我哥哥和我都待嬷嬷不薄吧,你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弦月想也不想,用力挥开张嬷嬷的手,张嬷嬷不意弦月会这样做,一双手被挥开,用力的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发出啪啪的两声脆响。

“公主,张嬷嬷从小把你奶大,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李涵月一副惊讶的模样,出生斥责弦月的没有教养:“太子殿下真的是把你宠坏了。”

凤玄凌的眉头皱起,不满的望了李涵月一眼。

“就是因为哥哥宠我,所以呢,那些伤害他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弦乐的视线在李涵月还有张嬷嬷身上逡巡,满是坚定。

“张嬷嬷,你昨晚去哪里了?见了什么人?”

张嬷嬷跪在地上,抬头的瞬间,视线刚好与弦月的想对。

“老——老奴—”

张嬷嬷结结巴巴的,面色苍白。

“你说你不认识她,那昨晚和你见面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弦月手指李涵月身后的宫女,笑问出声,可那笑容却让跪在地上的李嬷嬷的那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她还给了你一包东西,不是吗?”

跪在地上的李嬷嬷犹豫了半晌:“奴才最近多吃了些东西,肚子涨的不舒服,刚好遇到秋心姑娘,她担心老奴身体不好无法照顾公主,才把药给奴才的,公主一直对贵妃娘娘有偏见,所以老奴才不告诉你的。”

“是吗?难怪要鬼鬼祟祟的呢。”

弦月转身,看了眼低头不语的秋心,双手紧握成拳,却还是抑制不住的颤抖。

“公主,张嬷嬷在说谎。”

凝香站了出来,跪在地上,手指张嬷嬷:“她的身体根本就没有病,她从秋心姑娘那里拿来的那包药是想给昏迷的殿下服用的。”

凝香话刚说完,就有羽林军手上端着玉碗走到弦月的跟前。

弦月小心翼翼的接过,端到柳心悠跟前:“师傅。”

柳心悠伸出手指放在药汤上,点了点,放到嘴边尝了尝:“是执绋散,严重的话会让昏迷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

其余的大臣开始骚动起来,凤玄凌和李德全对视了一眼,眼底满是震惊,弦月阴沉着脸,让人将玉碗送到凤玄凌的手上。

“父皇要是不信,找御医来一试便知。”

弦月自信满满,凤玄凌纵然一直疏忽了她,可怎么会不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害凤久澜的,但绝不会含血喷人。

“公主饶命啊,老奴真的——不知这是什么执——执绋散。”

张嬷嬷泣不成声,流泪满面,看着弦月,跪走到弦月跟前,却被她用力挥开。

“弦月,你不用管,朕会着人查清楚的。”

她不管谁管?她马上就要走了,在走之前,有必要告诫那些人一番,杀鸡儆猴,让那些吃了豹子胆的人不敢轻举妄动,交给其他的人,她等不了,那就只能用她的方式解决了。

“师傅,把她的手给我废了。”

弦月手指地上的张嬷嬷,转身对柳心悠,一字一句道。

☆、第六章:杀无赦(三)

“啊!”

“啊!”

凄厉的惨叫声在金銮大殿上空飘荡,萦绕在脑海,经久不散,让人的心忍不住发颤,掌心冒汗,一片的冰凉。

白衣白发,每一个动作,优雅而又从容,那年轻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

柳心悠冷冷的瞥了眼险些痛晕过去的张嬷嬷,转头看了眼身后的弦月,殿内的大臣心慌色变,可她站在那里,却像是什么都没瞧到一般,稚嫩的脸,清澈的眼,冰冷而又无情。

柳心悠斜侧过身子,只用双指,轻松的将张嬷嬷从地上提了起来,纤细的腰肢在空中划出椭圆的形状,众人仰头,惊觉头顶上方像是有什么东西飞过。

“咚。”

金銮大殿像是地震了一般,众人循声望去,肥胖的张嬷嬷口吐鲜血,倒在秋心的跟前,秋心紧咬着唇,瞪大眼睛看着地上的张嬷嬷,抱着头,突然尖叫出声,慌忙跑了出去。

随凝香前来的羽林军原想要追上去,李涵月抢先一步,用力的拽住秋心的手,不然她跑,将她狠狠的摔在地上。

秋心倒在地上,一双眼睛依旧直直的盯着张嬷嬷的方向,那双手,软软的垂在地上,没有一滴的血,可确实已经被废了,嘴角的位置,一片鲜红,触目惊心。

“公主,张嬷嬷虽说是个奴才,可把你奶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么能如新冷血狠心。”

李涵月走到弦月跟前,手指倒地吐血的张嬷嬷,不停的用袖子抹着眼泪,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其余的大臣,有几个也跟着颔首,公主不过才四岁,怎么能这样对待一直照顾她的嬷嬷。

“皇上,你可要好好找个人教教公主了,决不能让她走上歪路,依微臣看,就把小公主交给贵妃娘娘吧。”

好你个李维安,若真是把她交给李涵月,她一定会被教的浑身是伤,岂非骨头都会被吞了。

“父皇明鉴。”

弦月上前走了几步,隔着几个台阶的距离,在凤玄凌的跟前跪下:“那晚哥哥不是该在凤安殿接受百官还有使臣的恭贺吗?儿臣落水的地方确实离凤安殿不远,但怎么可能如此凑巧,我刚落水哥哥就来了,而且当晚那里连巡逻的守卫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父皇,那水中有扶桑草。”

条理清晰,句句在理,一个四岁的孩子怎么能想到这些?

扶桑草,难怪,难怪皇儿会溺水。

凤玄凌死死的盯着殿下的弦月,像是要把她看穿一般。

“王喜公公说,当晚哥哥是收到一张小纸条才匆匆忙忙从凤安殿离开的,那纸条是张嬷嬷让他亲自交到哥哥手上的,这说明,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弦月转身,对着两旁发愣的大臣冷声宣布,脆朗的声音像是在心尖敲击的擂鼓。

“你们每个人都以为哥哥没治的,一定想不到我认识一个具有起死回生之术的师傅,我让凝香把消息透露给了张嬷嬷,张嬷嬷在知道消息以后偷偷去了趟珠宣殿。”

这意味着什么,在场的人都不是笨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事实就摆在眼前,矛头直指珠宣殿的李贵妃,就算是个四岁孩子说的,也容不得他们不相信了,殿中跪着的真的是养在深宫只有四岁的小公主吗?他们怎么觉得好像看到了神童。

“父皇。”

弦月双手扶着膝盖,陡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倒在地上瞪大着眼睛的张嬷嬷:“这些年来,在雪桑殿倚老卖老,肆意妄为,要不是念着她丁点的苦劳,她能逍遥这么久,不知感恩,还要变本加厉,这样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奴才,要来有什么用?”

张嬷嬷口吐鲜血,气若游丝,老眼泪汪汪,似悔不当初。

“贵妃娘娘。”

弦月袖袍一甩,气势十足,转身盯着故作镇定的李涵月,清脆稚嫩的嗓在安静无声的金殿飘散。

弦月一步步向她靠近,李涵月见状,向后连续退了几步,长长的裙衫下,双手紧握成拳,满殿的大臣也将视线齐聚在她身上,对把自己奶大的张嬷嬷,公主殿下丝毫没有手下留情,这李贵妃,看样子是在劫难逃了。

“公主。”

李涵月深吸一口气,定了定心神,下巴昂起,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重新恢复了方才的高傲。

“贵妃娘娘以为害死我哥哥,父皇会和上次在纳妃的事情一样,迫于百官的压力,不得已让你们这些妃嫔受孕吗?为了凤国能有一个继承皇位的小皇子吗?”

弦月的下巴同样昂起,笑了两声,清澈的眼眸,冷光闪烁。

凤玄凌双手紧紧的握住两边的龙头,盯着弦月,目光灼灼,载着说不出的愧疚和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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