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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妃(171)

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为见美人,一掷千金。

“呦,这不是尤大人吗?来给我们红玉捧场啊。”

倚翠楼的妈妈还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也与夕颜想象的那些发福的老鸨不一样,身材窈窕,风韵犹存,不过脸上的妆画的太艳,身上的脂粉味太重,着实让人喜欢不起来,不过这老鸨淘金的手段倒是一流。

“柳少爷,稀客啊。”

那妈妈乐呵呵的正要凑到柳逸风跟前,却被他用手拦住,不让她继续上前,妈妈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也不恼,站在原地,笑了笑。

“好俏的公子,这是哪家的公子,第一次来我们倚翠楼吧。”

花妈妈见夕颜穿着不凡,再加上是随皇城首富之孙还有尤安一起来的,一双眼睛难以修饰的亮了起来,调转方向,就要凑到夕颜的身上去,却被柳逸风拦住:“我的这个朋友与我一样,不喜妈妈身上的胭脂味,你离他远些。”

“上次怜园一曲成名之人,花妈妈如何能不知道呢?”

尤安是经常来这边的,见花妈妈尴尬,忙出来打圆场。

“原来是武公子啊,久仰大名啊,今日一定要玩的开心些。”

柳逸风一双眼睛防备地盯着挥着香巾的花妈妈,捂着口鼻,向后看了一眼,紧随在他身后的小童掏出一张银票来,递到花妈妈的跟前。

那老鸨都是见钱眼开的主,看了看手上的银票,个个都是大人物,顿时眉开眼笑:“柳少爷,尤大人,还有这么公子,里边请。”

老鸨的话方才说完,便有龟公前来引路。

夕颜随着尤安还有柳逸风一起走了进去,大堂内,摆着数席酒席,席间无一例外的男男女女皆是相依相偎饮酒调笑,红豆虽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不过上次这边也就只有想见半露的女子而已,哪及今日见的香艳,她毕竟是女子,平日里撞破夕颜与小白之事,虽觉得好笑,也难免尴尬,更何况是如此活色生艳的场面,难免有些害怕,面色枯黄的一张脸泛起了红潮,小心的跟在夕颜身后。

柳逸风与尤安身份皆是不俗,再加上是青楼,比起权势,这钱来得更为实在些,柳逸风又是个清高的,自然不会呆在乌烟瘴气的一楼,几个人由两个龟公领着,直接上了二楼的雅间。

雅间很大,整个倚翠楼总共有三十六个雅间,每个雅间由一个小厮加一个丫头伺候,当然,雅间也分为三六九等,最靠近玉石台闾的位置是最上等的,比中等雅间要贵上十多倍,这样的位置,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么简单的,若是没有地位声势,任你出再多的银子,这倚翠楼便是将这雅间空出来了,也不会让你坐上去。

柳逸风预订的位置极好,又僻静,虽然距离那玉石台阁有一段距离,不过视野却是极好的,可以将台下还有那台阁看的一清二楚,尤安也预订了位置,不过既然是看热闹,他们也就只有三个人,自然也好分两个地方了。

尤安,柳逸风,夕颜还有随身跟着夕颜的武宇和红豆呆在一个雅间,另外一处,便让尤安还有柳逸风带来的人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月上中天,本来应该更为喧嚣的妓院感觉突然安静不少,倚翠楼外,方才停歇的烟火突然又齐齐迸射,漆黑的夜空,一下子,绚烂无比。

夕颜端起茶杯,瞧了右眼一眼,那双那双桌上的肥嘟嘟的油手紧握在一起,微微有些颤抖,而方才在一楼左拥右抱,采香撷翠的男子们将手上的美人推到一边,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比任何时刻都还要正人君子,夕颜笑了笑,轻轻抿了口茶,忍不住想要几个字,披着羊皮的狼。

奇怪的是,那些个方才还被人占着便宜的女人,与那些男子一般,脸上带着期待崇敬之色,未有半分嫉妒,这红玉,果然是个有手段的。

美人即将出场,好戏就要上演。

“公子,男人真奇怪。”

红豆看着底下的那些男人,蹲着身子,小声的对夕颜说道。

“男人心,海底针,既然觉得奇怪,就不要去想。”

这世间的男人大抵都是些贪财好色之辈,真正的正人君子,少之又少,把自己由人面畜生装扮成正人君子,这样做无非就是希望自己能中奖,成为那千万分之一的概率,然后不但能抱得美人归,还能借着这美人享受富贵荣华,平步青云。

若那红玉能瞧得上他们,那她真的是瞎了眼了,也枉费她一场欣赏。

“这世间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得到的,这些人与我们半点也不相干,又何必费心揣测他们的想法?”

红豆看着台下的那群如狼似虎的男人,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你们不是男人嘛。”

柳逸风盯着那光可鉴人的玉石台阁,听到夕颜与红豆的对话,不由转过身子,将他们二人上下扫描了一眼:“你们不是男人吗?男人的心思,如何成了海底针了?”

夕颜看了一楼桌上的男子一眼,脸上露出了的淡淡的笑意,灯光之下,眉间的那一颗朱砂,衬得整张脸愈发的妖媚起来,那双眼睛,璀璨如天上的星辰一般,彻底要将人的心神吸附进去。

“男人的心思比起女人复杂多了,男人有三妻四妾,她们的一生却只有一个良人,这世间的女子大抵都是些为情所困,争风吃醋,伤春悲秋之人,便是宫里的那些娘娘们,他们学习琴棋书画,不过也只是为了博君王一笑而已,哪里比得上这红尘的女子大托,陪酒卖笑又如何,各取所需而已,爽快有直接,可男人却不一样了。”

夕颜顿了顿:“这世间的男子,有贪权好利的,也有淡泊名利的,有真小人,也有伪君子,有好色的,也有清心寡欲的,还有像柳少爷这般,视金钱如粪土,而我则是那种即便知道金钱是粪土,却依然为了粪土而活的人呢,当然了,这世间大部分的男子都是贪财好色的之人。”

夕颜指了指楼下伸长着脖子,仰望着玉石看台的男人:“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句话,说得极好。”

“咳咳。”

柳逸风才喝了口茶,顿时呛住,涨红着一张脸,盯着夕颜,像是在看怪物一般。

他的小姐可真是有够惊世骇俗的,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她的这个决断该不会是因为王爷吧,难道每次都是王爷主动不成。

红豆捂着嘴,笑出了声,回去她一定要把这事说给王爷听。

“你也是男子,怎么这么说?”

柳逸风喘过气,盯着夕颜,闷闷的道出了声,哪里有人会这样说自己的。

正说话间,整个倚翠楼整个突然安静了下来,底下的那些男人仰长着脖子,恨不得那玉石看台并齐,尤安放在桌上的手紧紧交缠在一起,握的愈发的紧,手心冒汗,不时冒着热气,脖子伸长,一双眼睛盯着通往看台的走廊为止,如此还觉得不够,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呆呆的望着美人出场的方向。

“一群色鬼,等到红玉老了,看他们还会不会如此?”

红豆不满的嘟嚎了几声。

夕颜笑了笑,端着茶杯,喝了口水,食色性也,虽然厌恶,不过可以理解,反正这些男人与她无关,若是夏夜白敢如此,她定会揪着他的耳朵,狠狠的训斥一番。

“她不是普通的青楼女子。”

夕颜听到声音,微微的转过身子,便瞧见白凤经过自己的身旁。

“国师大人。”

柳逸风见是白凤,忙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着他作揖行礼。

“借柳少爷的地方一用。”

柳逸风笑着不停的摆手,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国师大人随意。”

白凤点了点头,这才在夕颜的跟前坐下。

“国师大人。”

红豆叫了声,学着柳逸风的模样作揖行礼,上次在东宸殿若非有国师大人相助,小姐和王爷命悬矣,对她而言,这白凤可是他们家小姐与王爷的恩人,那也就是她的大人,与那柳逸风相比,这待遇自然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