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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狂妃(85)

萧剑得意的舒了口气,唇齿留香,又喝了一口,拿了云片糕,对着莫青故意张大嘴巴,用力的咬了一口。

对于萧剑此举,众人似乎早就司空见惯,莫青呵呵的笑了两声:“我的茶艺就是彩云姐姐教的,萧剑哥哥那么有本事,就把彩云姐姐给娶了,我们茶楼里什么没有,还在意这些雪芽?那样的话,你也不用总和公子抢了。”

“你个小鬼懂什么。”

萧剑拍了拍莫青的脑袋,盯着夏夜白,脸上的笑容凝住,那张脸明明不是严肃的,却无端端多了一份正经,半晌,突然问出了声:“公子莫不是喜欢上夫人了?”

面具下那双眸子愈发冰冷,就那样盯着萧剑,周围的空气险些凝固了起来,可萧剑却像是什么都没感知一般:“公子可从来就是自私自利的人,方才那种状况,没几个男人把持得住,除了那个原因,萧剑想不出其他,若是当成玩物,直接装傻充愣占有了便好,留在身边,岂不方便,公子在最后关头刹车,想来是很珍惜夫人了。”

“所以呢?”

夏夜白玩弄着手上的翡翠茶杯,抬眸状似随意的瞧了一眼。

“公子又不是你,如何会控制不住?哪像你,见到女人就想上。”

莫离看着萧剑,滨冷的眸子满含嘲讽不屑,显然他和萧剑有些不对盘,也许是很少说话的缘故,声音硬梆梆的。

“我赞同哥哥的,夫人对公子那么好,值得公子好好珍惜。”

萧剑眉梢一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夫人好是好,但是性子太怪,把握不住,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也不是没有,若是有朝一日她发现公子一直在骗她,与公子闹翻了怎么办?”

萧剑的神情很是认真,一旁的莫离莫青听了,偷偷地瞧了夏夜白一眼,不由的陷入了深思。

那萧剑,平日里虽吊儿郎当,不过这正色说起来的却是有几分道理的,这些日子,夫人对公子的好,他们都看在眼里,即便是铁石心肠,那也会被一点点焐热的,莫离嘴上虽然否认狡辩,不过心里却觉得萧剑说的甚为有理,就像他们一开始,心里都是瞧不起夫人的,可现在,心怕是早就被她感动收服了。

公子身为男子,还中了药,夫人又是那般的绝色,不过是冷水而已,公子几次三番占夫人便宜,想来不是没动那歪脑筋的,平日里都是夫人强力抵抗,公子不得才放弃,可今日却放过这样的好时机,生生克制了下来,想来不是没有任何缘由的。

他和莫青二人榆木脑袋,对爱情之事一窍不通,两人呢私下虽好奇,若是没有萧剑今日提醒,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如果你发现我欺骗了你呢?”

“那便永远不要让我发现。”

夏夜白看着桌上的翡翠茶杯,拨弄的手蓦然愣在了半空之中,他猛然想气进宫那日,当日两人从慧春坊回来,夕颜半夜跑到了园子,似在发泄什么,他原只是自言自语,却不曾想,她的警惕性如此之高,他的话居然被她听了进去。

“那便永远不要让我发现。”

在她未出现之前,他便相信自己做事是可以滴水不漏的,可现在,他却总是感慨,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纸又是如何能包得住火呢?更何况她还是那般聪慧警觉的女子,即便是一点点细微的变化也无法逃出她的眼睛,若不是处于信任,他在她跟前怕早就无所遁形了,更何况现在两人相对,他不能戴着面具,少了这掩饰之物,只怕会更加麻烦,最最关键的是,他心里越发的不想瞒她,可若是被她知道,自己痴傻疯癫是为了欺骗世人,她会不会一怒之下离开自己?

萧剑的话可谓是一语中的,直击夏夜白的心脏,这问题,便是他自己到现在也还拿不定注意,到底是坦白还是继续欺骗?

若是坦白,也许能得到她的宽恕原谅,但她很有可能离开自己,若是继续隐瞒,她依旧回事那个一心一意为小白着想的颜颜,只能事情爆发的那一日,每每想起这事,夏夜白便觉得心里烦躁,恨不得杀人。

这样想着,夏夜白竟然失了神,知道那灼热的视线大喇喇的落在自己的脸上,他方才回过神来,顿时便是浑身煞气:“你今日来便是为了说这些的吗?有话就说,不然就给我滚。”

夏夜白大喝了一声,肃杀狠辣的声音隐隐含着慌乱焦躁,很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他自己也许是没察觉出来,不过旁人却明白,他们的公子甚是烦恼这个问题,这也便是说,他们的公子开始为了一个女人烦恼起来了,这倒是件稀奇事,至少萧剑对此是幸灾乐祸的。

“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

萧剑倒是一点也不害怕,指着夏夜白,嬉笑着脸,奸笑出声。

夏夜白的气息微微的有些急促,不过不明显,倒是那双黑曜石一般纯真的眸子变成了嗜血艳丽的玫红色,妖娆动人,但也骇人的紧,不过很快便平静了下来。“我可是你的主子,你今日前来便之时为了以下犯上和我打趣的吗,楼里的事情还有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可都办好了?若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便以死谢罪吧,我可不养无用之人。”

“以……以死谢罪,没……没这么严重吧?”

萧剑吞了吞口水,公子在是公子的时候,可从来不开玩笑的,妹妹想到这里,萧剑总是痛心疾首,为什么倚翠楼那头牌姑娘红玉竟如此没有眼光,若是她乖乖的赎身跟自己走,他何至于落得替别人打杂的下场,为什么街边的乞儿,使劲无赖都可以欺负之人,而他每次见了却要恭恭敬敬的?

想他萧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竟连街边的那些乞儿还有市井无赖都不如呢?这让他情何以堪啊?他其实也很想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说,可那次,他不过是站在人群中看到他家公子受了欺负,因为长期收到的压迫拍了拍手掌,顺带怂恿了几句,之后便成了楼里的代理管事,每日像陀螺一般成为了打杂的工具,开始那几日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他们家公子可是很记仇的。

“就有这么严重。”

夏夜白起身,走到萧剑身边,冷感十足,压迫感十足。

萧剑双手置于头顶,顶着个苦瓜脸,作投降状:“公子其实也不用担心,夫人如此关心你,若到时真的发现真相,你扮扮可怜,撒撒娇,或是让小的扮个恶人什么的欺负您,把公子打的鼻青脸肿,你再掉几滴金豆子,夫人肯定就心软了,其实都用不上小的,你可以让你安排的那些棋子去动员一下您的四哥还与二哥,让他们来一个情杀,夫人见你受伤,肯定会像上次在慧春坊一般,继续誓死保护您的安全的。”

萧剑越说,夏夜白的脸色愈发的阴沉,浑身上下煞气骇人,萧剑觉得自己都快要黑气冻结了。

“继续往下面说。”

夏夜白轻飘飘的道了一声,萧剑连连干笑了好几声。

“我看公子还是先继续装着吧,夫人最近有大事要忙,暂时肯定不会怀疑到您头上的,您暂时是安全的,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想应对之策。”

死亡压境,没个正经的萧剑终于有所收敛,但真的就只有一点点而已:“公子,森林茂密的很,你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

夏夜白下巴紧绷,下垂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萧剑。”

显然,国事萧剑再继续胡言,他可就不能保证自己是否会手下留情了,萧剑自然也知道为了小命着想,决不能玩的太过了,他很明白,想留着命下次继续玩,必须懂得适可而止。

“小的有要事禀告,才特来骚扰公子的。”

末了还觉得不放心,加上了一句:“是关于夫人的。”

“说……”夏夜白的眉头松了松,下巴也不似方才那么紧绷,回到椅子上坐好。

“公子不是吩咐要小的找人跟着夫人身边的那个叫红豆的丫鬟,瞧瞧她做什么好事吗?今日小的派去的那个没用的终于发现了点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