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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医品嫡女(594)

苏心漓闻言,有些愣住,李海福这时候出现在这里她都觉得奇怪,她是怎么也没想到文帝这么晚了还在苏府,现在都已经是子时了,文帝明日还要早朝,还是说他明日不准备上朝?

苏心漓越想越觉奇怪,因为文帝是个勤政的明君,就算是身子抱恙,他都是要早朝的,而且有早晚朝,几乎是不休息的,他因为什么而来?自己?还是兰翊舒?要说是自己的话,苏心漓觉得可能性不大,主子的意思就是奴才的意识,从李海福越过她关心兰翊舒的这件事情来看,与其说他是为自己来的,还不如说是兰翊舒,只是,如果只是叔侄关系,文帝对兰翊舒未免太好了,而且也有些兴师动众。因为愧疚吗?据苏心漓上辈子和重生后和文帝的接触还有外祖父等人的描述来看,他实在不是个会因为愧疚就就无条件让步宽容的人,从之前谢雨薇和长公主的事情就可以看出来,苏心漓越想越觉得,文帝对兰翊舒,似乎有些关心过了头。

“既如此,就请公公前面带路。”

苏心漓福了福身,流朱一早就回苏府了,文帝来苏府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不过方才见到苏心漓的时候,她是在太过激动了,将文帝大驾光临苏府的事情完全抛到九霄云外了,等她差不多想起的时候,人已经晕了,苏心漓和兰翊舒刚一回府,马上就有人向文帝禀报了,文帝在知道兰翊舒出事后,也是心急如焚,听说苏心漓他们回来了,一心想要知道状况,但是等了半天,都没听到他们进去,就有些不耐烦了,立马就让李海福出来打探一下情况。

苏心漓说完,回头看了兰翊舒一眼,转身就跟在了李海福的身后,苏心漓转身刚走,兰翊舒快步就跟了上去,追上苏心漓,开始只是与她并肩走着,在入了大门口,他一下就握住了苏心漓的手,苏心漓心情还是很不好,也还在生兰翊舒的气,用力挣扎了几下,不过兰翊舒紧握住不肯放,苏心漓瞪着他,兰翊舒对着苏心漓,勾着唇,微微一笑,苏心漓心里还是生气,应该说更生气了,不过不是气兰翊舒,而是气自己,气自己没出息,他这样一笑,她就好像力气被突然抽光似的,没有一丁点挣扎的力气,苏心漓哼了一声,任由兰翊舒牵着,跟在了李海福的身后,而齐云和林景则跟在苏心漓和兰翊舒的身后。

文帝到苏府后,并没有在苏心漓会客的大厅等人,而是在苏心漓的院子,苏心漓手被兰翊舒牵着,一路都抿着唇,微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快要到院子的时候,苏心漓忽然扭头看向了兰翊舒,她的神色认真,盯着兰翊舒,小声说道:“我决定将一切都告诉皇上。”

苏心漓说完,又补充了一句,“等会你见了皇上,早点去休息吧。”

她的神色是冷的,声音也有几分僵硬,很显然,她还没原谅兰翊舒,而事实上,她也没准备轻易原谅兰翊舒,她不想,下次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所有的危险,原本都是她应该承受的,她没有推开兰翊舒,已经很自私了,如果再让兰翊舒为她全部去承受,她心里只会更加难受愧疚。

苏心漓说完,没给兰翊舒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回过身,然后一副他不需要再多说些什么的架势,苏心漓现在累得很,她想,兰翊舒亦然,甚至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苏心漓觉得兰翊舒需要休息,也该要休息了,原本,如果文帝没来的话,她肯定一回来就会让兰翊舒休息的,而且要好好的睡一觉才行。

文帝就在苏心漓院子里的书房,屋子里点了灯,还是很亮的,李海福穿的是常服,文帝也是一样,李海福并没有通报,他走到书房的时候,直接就将门推开了,文帝并没有坐着,而是在靠窗的位置站着,听到推门的声音,转过身,苏心漓牵着兰翊舒,两个人走了进去,苏心漓走到文帝跟前,正要行礼,文帝已经伸手将他们扶住了,“怎么样?你们有什么事吗?”

文帝这句话,是看向兰翊舒问的,那眼中的关切,在房间并不怎么明亮的灯光下,极为的明亮灼热,他很关心兰翊舒,他很在意兰翊舒,那种眼神,苏心漓讲不出来,她从未见文帝用这种满是关爱的眼神看过太子他们,她心里有很多很奇怪的猜想闪过,不过那速度太快,苏心漓并没能捕捉到,也没理清楚。

“多谢皇上关心,我与兰翊舒并无大碍。”

兰翊舒可以对文帝不敬,但是她却不行,她不能也不敢,从她认识兰翊舒那天开始,他每回进宫见到文帝都是这样的态度,文帝并没有任何的苛责,反而十分的包容,甚至是纵容,但是帝王的威严是不容挑衅的,他允许兰翊舒这样并不表示他会这样纵容她。

“我们有事。”

兰翊舒甩开文帝的手,拉着苏心漓,向后退了一步,“你不知道吗?此次与我们同行的人,许多都死了,我之前安插在盐山山脉附近的人,几乎没有几个活口,我和漓儿,也差点都死了,白马寺是国寺吧,虽然那里属于京郊,不过也在京陵城的管辖范围,属于天子脚下,这是我们第二次在那里出事,你养着的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吃的?之前是自己人就算了,为什么这次会有大批南夏的人潜入进来!”

兰翊舒声声质问,不过苏心漓已经习惯了他在文帝跟前的这种近乎不敬的大胆和无畏,比起刚开始的直冒冷汗,现在已经淡然了许多,反正被指责的文帝都不介意,也不会怪罪兰翊舒,她又有什么可说的呢?

“南夏的人?”

显然,这样的结果,是文帝始料未及的,别国的奸细,嵌入了他的政治中心,而且还在这里明目张胆的行刺他的重臣,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不过南夏就一个小国,他们怎么敢?谁给他们的胆子?

苏心漓看着文帝难看的脸色,站在一旁,沉默不言,其实她心里也不爽的很呢,想说这些话,不过她可没有兰翊舒那么大的胆子,苏心漓越来越觉得,兰翊舒对文帝似乎是不一样的,而兰翊舒自己估计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因为苏心漓觉得他在文帝面前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有些肆无忌惮的感觉,好像他吃准了文帝不会对他怎么样似的,简直就是有恃无恐啊,而且苏心漓觉得兰翊舒对文帝的态度也越来越奇怪了,之前的话,他还会进宫陪他下棋,也会一起用膳,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进宫的时候,就再不陪文帝的,而且还处处躲着他,就算文帝想见他,传旨到府里,他也会以各种理由推脱。

苏心漓到现在虽然有些生气,不过她觉得这次的事情,和文帝也确实没有太大的关系,他确实是天子,手握天下权柄的人,不过他毕竟只是一个人,而他下面的人,太多太多的人有自己的私心,而且去年的话,琉璃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尤其是水患那次,平时,进京陵城是要经过很严格的盘查的,但是那次的话——苏心漓严重怀疑,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那次潜伏进来的。

“是呀?南夏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你是不是一直都觉得自己统治下的琉璃固若金汤?鼠目寸光,自以为是人啊。”

苏心漓一开始还挺淡然的,不过在听到兰翊舒最后那两个词的时候,心顿时就漏跳了一拍,文帝铁青着脸,不满的看向兰翊舒,“兰翊舒!”

那口气,是帝王的愤怒和威严,苏心漓看着文帝铁青的脸,吓了一跳,跪着就想要替兰翊舒求情,被兰翊舒拖住根本就动不了,苏心漓忙急着开口替兰翊舒辩解道:“皇上,兰翊舒他不是那意思,他其实就是最近太累了,连着好几晚都没休息好,昨儿在白马寺,半夜有人行刺,今日从白马寺回来,途中也有人遇刺,他才刚经历过生死,心情难免不好一些,所以有些口不择言,还请皇上谅解。”

文帝是皇帝,有哪个皇帝是没有脾气的,他就算是纵容兰翊舒,也不会让他指着他的鼻子指责,这样的情况,就算是常人都无法忍受,更不要说是一国之君了,不过苏心漓知道,文帝关心兰翊舒,只要他是真心关心兰翊舒,知道兰翊舒这段时日这么累,而且好几次还是死里逃生,必定不会苛责兰翊舒,果然,文帝在听了苏心漓的话后,面色顿时就变的和善起来,他看着兰翊舒,那一贯锐利威严的眸也是柔和的,“你真的没事吗?李海福,传刘御医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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