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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恩宠(40)+番外

“是朕把她宠坏了。”韦烽递给李映荷一个歉意的笑,转而疑问:“对了姨娘,您怎么忽然进宫?”

“听芸儿讲,您最近总是为菱昭仪的事忧心和烦恼,姨娘担心您,便进宫看看能否帮上什么,不料......”李映荷说着说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多谢姨娘关心,朕没事。”

“皇上,其实......其实您喜欢谁,宠爱谁,姨娘本不应过问和插手。可是,姨娘斗胆!”李英荷愁雾漫漫,语重心长,“身为帝王,您的生活早就注定了与众不同;肩负责任和使命,有时难免要为大局着想。其他的话,姨娘也不想多说,只希望皇上记住自己的身份,千万别辜负了天下百姓对您的期待!”

“姨娘,您的意思是?”韦烽乍惊。

“为了皇朝基业,能舍弃的,还是要舍弃!该放下的,应早点放下。”

韦烽神色一瑟,随即低下头。

李映荷注视着他,好一会,才福一福身,告辞离去,留他独自一人继续在那静默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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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到!”

听到这个熟悉而尖细的嗓音,正在午膳的寒菱与谷秋,急忙走出膳厅,来到正殿。

“菱昭仪听旨!”陆公公打开黄绢,一脸严肃地高声宣读:“菱昭仪持宠生骄,野蛮无理,对朕多次出言不逊,故革除昭仪封号,贬为宫奴,即时生效!钦此!”

【侍寝卷】:第四十三章 撞见

“菱!”谷秋首先作出反应,难以相信地惊呼出声。

反观寒菱,只是稍微一愕,然后举起双手,从陆公公那接过圣旨,冷淡地应了一句,“谢主隆恩!”

陆公公也惊诧地暗看着她,数秒,才转身朝大门口走。

“菱,怎么会这样?皇上那么喜欢你,不可能贬了你。”陆公公一离开,谷秋便马上站起身,气急败坏地大嚷。

“谷秋,少安毋躁!”寒菱看都不看黄绢里面的内容,就随手放在桌子上,娇颜一派恬静和淡定。

“你被贬成宫奴,叫我如何镇定!不,一定是陆公公搞错了。快,我们去找皇上问个清楚。”

“不用问了啦!这事怎么会弄错!”寒菱无奈,只好打开黄绢,指着“菱昭仪”三个字给谷秋看。

其他字谷秋或许不懂,寒菱的名字却早就牢牢记在脑中,一瞬间,她面如死灰,跌坐在椅子上。

“谷秋,你干嘛了?”寒菱语气轻快,面带微笑,“我原本就无心这个头衔,现在难得除去,你应该替我高兴呀。”

“可是…你都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清白之身也给了皇上,你以后可怎么办?”谷秋担心地哭了出来,“另外,你恢复宫奴的身份,那些嫔妃肯定又会找你麻烦。”

望着谷秋悲伤难过的样子,寒菱眼中闪过一丝愧色,几乎想把真相告诉她。

“而且,你即将分到哪儿做事,还不知道呢!万一分到芸妃或者淑妃那就惨了!”谷秋蓦地抓起寒菱的手,“不如我们去求皇上,让他保留你的称号,或者安排你到我那儿做事。”

“谷秋,不要!”寒菱挣扎,奈何谷秋仿佛天降神力,紧紧地拽住她,继续向门口走。

“菱昭仪,梁贵人!”正好这时,司綵毫无预期地出现。

“司綵?”寒菱和谷秋暂时止步,惊喜而疑惑地看着司綵。

“奴婢奉命前来,接您回司綵坊。”司綵走近寒菱,注视着她,眼中充满关心和尊敬。

寒菱一听,内心一阵欢喜。老实说,刚才她半忧半喜,也在为不知调到哪个部门而彷徨,想不到可以回去司綵坊!

“娘娘,请让奴婢帮您收拾收拾。”

寒菱冲她嫣然一笑,“司綵,我已经不是昭仪,论级别,比你的地位还低呢,以后对我说话不用这么客气,就直接叫我名字吧。”

司綵沉默片刻,继而点了点头。

“即使要走,也得先填饱肚子。谷秋,我们继续回去吃饭。对了司綵,你用过膳了吗?不如一起?”

“奴婢……我用过了,你们快去吃吧。我在这里等你。”

“那好!”寒菱了解司綵的个性,便也不勉强她,只偕同谷秋,重新回到膳厅,继续方才来不及完成的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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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想二狗和小皇子?”伴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司綵走了进来。

寒菱望了她一眼,幽幽地叹:“想他和珏儿,似乎成了每晚入睡前必不可少的事情。”

“人死不能复生,一切早有定数,命该如此,谁也无法改变。”

“不,其实我可以改变的。只要我不参选宫女,不进宫,二狗和小皇子就不会死。”

“天意难违,你只不过是上天用来操控二狗和小皇子命运的一个桥梁。所以,你无需自责。死者已矣,纵使你再难过和忏悔,他们也不会复生。我想,他们在天上,也希望看到你快快乐乐地活下去。”

“我明白,但是……”寒菱又开始泪如潮涌。

“最后再哭一次,当作送别他们,让他们走得安心,嗯?”司綵也黯然泪下,伸手搂住寒菱。

终于,寒菱再也抑制不住,伏在司綵的肩膀上,伤心悲切地哭了出来。

良久良久,寒菱凄惨的哭声才慢慢转成低低的抽噎,最后完全停止。柔软的衣袖,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寒菱注视着司綵,由衷地感谢,“谢谢你,司綵!”

“傻瓜,到现在还跟我客气。”

“我妈…娘跟我讲过,对我好的人,一定要铭记于心。不管怎样,我还是要对你说声谢谢。由于出身低微,我和谷秋经常受到嘲笑和欺负,可是你不同,你并没有因为自身良好而鄙视或瞧不起我们。”

听到这里,司綵眼中突地闪过一丝恍惚,自顾低吟:“某些人的高贵,是与生俱来;某些人却是靠后来的培养。象征着权威和尊贵的皇宫,不但改变了人的外表,也改变了人的内涵。看到你和谷秋,就仿佛看到当年的我。”

“当年的你?”

司綵迟疑了一会,最后道出:“其实,我跟你们一样,来自贫苦家庭。”

寒菱目瞪口呆。她还以为,司綵坊、司膳房、司设局,三司的管事均出自豪门世家呢。

“二十五年前,我娘刚好十六岁。有天,她给当私塾先生的外公送饭,途中遭受玷辱,两个月以后,身体出现异状,经大夫诊断,确定有了身孕。外公和外婆既羞恼又伤心,马上叫大夫打掉孩子,大夫却说我娘的身体不适合滑胎,否则性命难保。百般无奈,在村人的冷嘲热讽和指指点点之下,我娘怀胎十月,诞下一名女婴,那就是我。”

“啊?”寒菱不由惊呼。

司綵缓了缓气,继续讲:“我是孽种,本不该留,为了保住我娘的性命,才得以面世。根据外公外婆之前的决定,我一出生就该被弄死。可是,我娘见过我第一眼后,便再也舍不下我,不惜跟外公外婆决裂。我八岁那年,外公外婆意外堕崖身亡,之后村民对我娘更加嘲笑和欺负,为了保护我,我娘带我远走他乡。未婚生子,无论去到哪,都遭冷眼对待。生活穷困潦倒,再加上长期被人闲话,我娘心生郁结,身染重病,那时,我才十五岁。既要照顾我娘,又要筹备她的诊金,我只好到处给人打散工。三年一度的宫女挑选,我一个主人的女儿被选中,他们舍不得女儿,就问我是否愿意顶替。我见宫女的俸禄那么高,便答应了。进到皇宫,我样样小心谨慎,吃苦耐劳,盼着三年过后,回家跟我娘团聚。可惜,一个同乡的带话,打破了我的梦想。我娘病入膏肓,郁郁而终。”

“你爹呢?”寒菱早已泪流满面,替司綵的悲惨身世和遭遇感到难过和心痛。

“不知道。就算我娘,也不清楚我爹是谁,因为……她被迷【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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