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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物皇后/惊世皇后(302)

雅致静谧的室内,笼罩在一片柔和淡黄的烛光中,床上的人还没睡,她虽不像那天晚上的伤心痛哭,可那泪痕未干的脸庞和红红的眼睛,显示她今我哭过。

这丫头,都不知是不是水做的,咋这么爱哭 !

对于他的闯进,冷君柔已然习惯,此刻更是没心思与他争辩,只对他冷冷一瞥,继续呆看着窗口的月光。

古煊则缓缓走近,停在床前,静静对她凝视片刻,直接说明来意,“今晚夏纪芙找我,给我看了一条水晶项链,吩咐我回来查看你是否也拥有相同的一条。”

蓦地,冷君柔心头一颤,目光即刻重返他的身上,美眸睁大。

古煊也一瞬不瞬地俯视着她,低沉的嗓音继续往下迷说,“我记得,数日前的一个夜晚,你拿着一条水晶项链在哭,和夏纪芙今在给我的刚好一模一样。夏纪芙还对我说,这条项链是老国王当年为其六个子女打造,夏纪芙那条,属五王爷夏铭泽;你手中那条呢?不可能是夏宇杰给你的吧?据闻,夏宇杰那条已经了岚妃。”

冷君柔娇躯已以起颤发抖,原本是背靠着床板,北刻坐直,黑白分明的水眸,逐渐泛起惊慌之色。果然,那个中年男子,自己的五舅父,已认出了自己。那么,他们准备怎样?

“你长得应该和你娘差不多吧?夏铭泽说,你就是老国王早年失踪的六公主的女儿,是他六皇妹的女儿!你的真实身份,确实是这个吗?”古煊床畔坐下来,与她视线齐平。

“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一次性给我说清楚!”冷君柔终于开口,颤抖的嗓音透露了她的慌乱和焦急。

古煊拉住她的手,轻轻抚摸,声音更沉,更柔缓,“别怕,你忘了吗,我说过会保护你,因而,没有人能伤害你。”

伤害?他意思是说,夏纪芙要害自己?冷君柔呆愣间,忆起了那个中年男子眼中的杀气。

古煊继续轻捏着她凝脂般的青葱玉指,动作极具小心和温柔,曾经,自己经常对她做出这种宠溺的举动,这几年来,也总会不由自主地回味,如今,总算可以真切重温和体会,多了一份失而复得的感觉,更令人感动、着迷与眷恋。

因为她的注意力被引开了,他才得以如此肆意,于是,他就这样边揉捏,边相告,“今晚的寿宴,本是为老国王冲喜,希望他能病愈安康,可惜,在人间终究是由人类主宰,什么紫微星,根本不及夏铭泽。”

冷君柔瞬时又觉一阵惊诧,急声质问出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老国王的病,与那个夏……铭泽有关?”

古煊颌首,不拐弯抹角,“老国王的病久经不愈,并非太医无能,而是,有人不想老国王好起来。”

有人不想老国王好起来?那个人,是夏铭泽?对了,老国王并没有传位给亲儿,反而传给了隔一代的孙子,难道是因为已经知道了什么?且又因此,招致病患?冷君柔想着想着,美目更是瞪得倏大。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古煊薄唇一扬,对她发现赞许之色,他的柔儿,好像聪明了许多哟。

可惜,佳人回他的,是不信和怀疑。

只见冷君柔定睛后,狐疑地斜视着他,“你告诉我这些,到底有何目的?你不是要借助他污染力量复国吗?难道就不怕我坏了你的计划?”

虽然很懊恼沮丧于她这样的目光,但是,古煊清楚此刻自己在她眼中是“鹰”,她这样想属正常,便不多纠结,继续正题,“我决定改变策略,弃暗投明,换为借助夏宇杰的力量。”

弃暗投明?瞧着他满眼认真和坚定的神色,冷君柔娥眉蹙起。

古煊不由得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一些,醇厚的嗓音透出果断和冷冽,“他们可以伤害其他人,但绝对不能是你,既然他们要加害你,便不再是我的盟友,而是我的知人!”

是吗?他说的真的?自己在他心目中,比国仇家恨还重要?为了自己,不惜舍弃这些年来的处心积累和精心部署?看着他眼中不断散发出来的深情,冷君柔开始把手缩回。

不错,她不信,因为没有理由让她信,她从不觉得,且不接受自己会让人不爱江山爱美人。

古煊也顺势松手,回到起初的话题,“你那条项链,是你娘留下的遗物吗?老国玉当真是你的外公?”

“那确实是我外公送给我娘的十五岁生日礼物,至于我娘是不是当年的六公主,我不清楚。”冷 君柔也直言不讳,即然他们都猜到了,自己再欲盖弥彰也是多余的。

古煊沉吟数秒,刻不容缓地说出大概策划,“你的身世,应该不会错了,我会如实寻他们复命,然后随时留意他们的举动。你则先去试探趱宇杰的口风,直接跟他禀告,说你认谡夏铭泽一家有谋反之心,看他是如何反应,一旦他也怀疑,那我和人里外应和,步步击垮夏铭泽。全盘计划我已心中有数,到时你只需配合我的指导和吩咐便可。”

他巧舌如簧,说得有条不紊,冷君柔则听得怔愣茫然,脑子一片空白。

一会,他提出辞别,“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你再呆一会就好休息了知道吗。”

说着,他身子趋近过来,不由分说地捧起她的脸,在她光洁的额前落下深情一吻。

031 万水千山终相认

仅仅一吻,他便站起身。

其实,他想做的当然不止这样,他希望能拥她入眠,甚至和她翻云覆雨,一夜缠绵,可他知道地是不可能的,故唯有尽早离开,好让她也早点歇息。

古煊已经走了,室内的空气转眼间似乎也冷动了不少。冷君柔继续神思恍惚状,渐渐地,眉心紧蹙,再陷入沉思。

他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吗?夏铭泽真有那么坏?不但害死其他舅父,还将外公弄得半身不遂。

其实,对今晚的宴会,自己除了心存忐忑和慌乱,也抱有渴望与期待,自己还是希望外公如国师所言,病情峰回路转,然后认出自己。

可惜,结果是多么令人失望和惆怅,而这样的结果,属于人为,凶手是自己的舅父,外公的亲生儿子!

为什么人生总是贪婪,为什么每个皇室家族总存在着手足相残?相比那高高在上的皇位,任何亲情都成了罪孽?对了,当年追杀娘亲的那伙人,除去冷睿渊和上官燕,还会不会有另一方势力?一方来自夏铭泽的势力?

越想,冷君柔越觉得可怕,一般寒气就那样迅速自脚底窜起,直冲她的头顶。

其实,不管【鹰】的话可不可信,自己都必须照做,只有这样,自己才能自我保护,才能反击,否则,只会坐以待毙,最终成为夏铭泽称霸北夏国的牺牲品之一。

还有夏宇杰,和自己有着四分之一相同血统的表哥,对自己呵护关爱有加,于情于理,自己都得帮他!

所以,唯今之计,只能照鹰的办法去做了。

她手抬起,来到静静躺在脖颈上的水晶项链,捏着一颗颗水晶珠,边凝视前方的烛火,边在心中默默祈祷起来,“娘,请您在天有灵,保佑我,保佑表哥,保佑外公,拜托您了!”

一个漫长而孤寂的下半夜,在冷君柔的失眠中度过,翌日,她准时起床,鹰已不知去向。

少了他的监督,她倒是可以随意,把大部分早点都分给小虎和赵玉,自己则简单吃一些,然后出发进宫。

待国事告一段落后,她若有所思地看着夏宇杰,转开话题,问起老国王的情况。

夏宇杰眼神霎时暗淡下来,语气极尽悲伤,“跟以前一样,并没有任何起色。”

冷君柔也怅然若失,稍后,做出安慰,“虽然昨晚无法得偿所愿,但也算是为老国王举行了一个欢欢喜喜的寿宴,还是值得高兴与欣慰的。”

夏宇杰听罢,抿一抿唇,对她回以感激。

“对了,我想再看看老国王。”冷君柔趁机请示,见他犹豫,不觉解释道,“我昨天忽然忆起,曾经在医书中看过,对这种病还有一个诊治办法,那就是跟病人说话,剌激他的大脑,有可能会令其恢复说话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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