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一宠上瘾之温缠入骨(84)

大约半分钟后,她踮起了脚跟,迅速地往他左侧面颊啄吻一下,伴随着一句充满愉悦和赧然的告别,“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

话毕,不待那人反应,捡起刚才激情中滑掉地面的书籍,扭头冲进楼道,小鱼般地溜走了,因此并不知道,御宸希俊美的容颜布满复杂的神色,鹰眸幽深似海,紧紧盯着她消失的方向,在原地足足站立了十几分,才跟着离开了天台。

诗若雨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张天瑜正准备第二次拨打她的电话,见到她终于回来,连手机也不挂,吼吼道,“小宝贝,你再不出现我可要拨打110了。”

“我……我在楼下接到你来电的,为你省些电话费呢。”诗若雨边换鞋子边解释,语气罕见地透着连她自己都不觉察的娇嗔。

“切,这点小钱姐才不在乎!”张天瑜终于按掉拨号键,手机往床上一扔,站起身,顿时被正在走近的诗若雨的样子吓了一跳,“你,你怎么了?头发这么乱,还有,脸这么红,被打劫了?”

诗若雨一怔,随即明白过来,本就红晕未退的俏脸霎时又浮起一片绯红,撒谎,“哦,今晚起风了,吹乱了我的头发,至于脸红,是跑楼梯。”

“起风了?有吗?我刚刚回来时还好好的呢,还有,你说你,三更半夜跑什么楼梯,要是摔到了怎么办?”张天瑜先是走到窗边看了看外面,继而又折回诗若雨面前,替诗若雨整理着凌乱的发丝,丝毫不知晓,不久前就在她头顶的天台上,正进行着一场火热激烈、香艳四射的男女之欢。

“我这不是怕你报警吗?”诗若雨又是俏皮地笑了笑,而后,拉开椅子坐下,把书放在桌上。

张天瑜也看过来,立马惊讶出声,“速记?你不是说加班吗?咋又去书店了?”

“呃,我……我加完班,见时间还早,就去书店逛逛。其实,今天加班就是被开会记录难倒了。”诗若雨边翻着书籍,边想起某人的身影,眉眼间不自觉地漾起甜蜜的神色。

张天瑜不知实情,便也没多想,坐下拿起其中一本书,翻阅了起来。

诗若雨也继续认真地看着,渐渐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这么久了,也不知那人下来了没,回去了吗?应该回去了吧?

时间就此静静地过去二十分钟,张天瑜先去洗澡了,诗若雨也放下书籍,神色怔愣了一下,随即打开屋门,再次上到天台,只见那儿一片寂静,一个人影也没有。

心里既放松,又有点儿失落,她缓缓地走到方才站立的地方,当时的情景不由自主地跃上脑海来,好一会,她才从中出来,马上返回住处,幸好天瑜还没洗完澡。

再过两分钟,天瑜出来了,她于是也拿起自己的换洗衣服,进浴室。

褪去衣服后,她不急于洗,而是站在镜子前,静静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看着自己的胸口处一块红一块紫的特殊的印记。

这个地方的经历,并不陌生,上次在他办公室就已经历过一次,倒是下面那里,让她陷入了深深的失神。

犹记得,在她和少昂哥热恋的那些年,情到深处少昂哥也会对她做过一些亲密的,但仅止于上面,还是点到即止。

哪像今晚那个人,埋首疯狂地噬啃,大手作乱还一寸寸地邪佞侵进她最宝贵的地带,而她也竟然就那样任由着他。

少昂哥年纪比她大,血气方刚的青年,曾经也对她要求过这些,可她都拒绝了,如今对御宸希,她却没了往日的坚持和抗拒,难道是因为他那句辛小姐不是他的女朋友、他不爱辛小姐吗?又或者,自己已经长大了,于是对这些也就不再那么含蓄和看重了?

忽然间,一股浓浓的愧疚涌上诗若雨的心头来,那是对少昂哥的愧疚,继而,忍不住悲怅和哀伤。

曾经,她那么坚决地拒绝少昂哥,是因为她觉得这个始终会属于少昂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哪知道,有些事情并非都随她的意愿,有些东西,错过了便是终生。

少昂哥,你会怪我吗?你那么疼我、爱我,那么呵护我,那么渴望得到更多的我,我却硬是拒绝了你,如今,我把这份宝贵的东西献给了另一个男人,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当时,就那么发生了,一切都不到我来把控。还有,根据他的秉性,不用很久他肯定会索取得更多,会拥有全部的我,而我,到时候不知能否拒绝得了他。

少昂哥,我发现,我喜欢上他了,就那么不经意不觉察中,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他。

对不起,你恨我吧,怨我吧!

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诗若雨埋头恸哭出来。

“若雨,若雨你咋了?咋洗这么久?”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张天瑜的呼唤声打破这悲伤的局面,诗若雨抬起头来,已经满脸是泪,随着张天瑜连续不断的敲门和越来越急促的呼唤,她才缓缓站起身,朝外面回应,“我没事,很快就好了。”

敲门声停止,张天瑜已经走开,诗若雨定了定神,重新看向镜子,努力吸了吸鼻子,然后,走到沐浴区,开始洗澡。

洗完出来后,张天瑜问她,“今天咋在里面呆了这么久?”

“哦,没什么,想事情太投入了。”

张天瑜稍愣,审视着她有点异样的脸容,关切道,“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有些事情遐顾不来?”

诗若雨定睛回望着她,一会,轻声嗯道,“确实遇上一些小麻烦,但都解决了。”

“那就好,不过还是那句话,你不用太担心,再怎么样有南宫泽罩着你呢。”张天瑜放下心,顺势发挥八卦的本性,“对了,你说那个南宫泽会不会是暗恋你?”

呃——

诗若雨一怔,回她一个怎么可能的表情。

张天瑜却不以为然,“嘿嘿,你别这么不自信嘛,南宫泽是很不错,远不可及的大明星,但再怎么样也是个人啊,他也有自己喜欢的人和事,你这么优秀美好,看中你也不出奇啊,否则,怎会想方设法把你弄到他身边去。若雨,难得有个这么好的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哦。”

诗若雨讷讷地笑了笑,忽然,俏脸变得内敛起来,郑重而迟疑地道,“天瑜,你觉得,要是有一个男人喜欢我,我应该接受他吗?真的不用再管少昂哥了?”

“呃,这个时候你还跟我提舜少昂?你别告诉我,你心里还在想着他?我的小宝贝,不是早就叫你放下过去吗,他再也不会回来,你这样念念不忘,可是很不科学的!”

“可是……”

“可是什么,别的事你可以死心眼,但这个,你给我断!”张天瑜继续凶巴巴地吼了一遍,而后,转向严肃,语重心长,“若雨,专情确实是个美德,但这是基于对方还在世的情况下,即使舜少昂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样的,就说,假如换作你已经死了,你愿意看着你所爱的人这辈子就这样守着一个不合实际的旧情孤独一辈子吗?不错,我和妍妍会永远陪着你,但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将来,我们都有自己的家庭,子女,有时难免冷落你,所以,要是碰上好的男人,你千万记住把握机会,可别让我和妍妍将来难做哦,知道吗。”

好说歹说,张天瑜无非是希望诗若雨能放下舜少昂,重新过上新生活,接受新恋情。

其实,这些类似的话张天瑜和唐慧妍早说过不少遍,诗若雨也都听了进去,否则,也就不会有今晚天台上那件事的发生。但同时,正因为她发觉了自己的心的改变,心里感到彷徨,茫然,无措,甚至愧疚和自责,于是急于找人指点迷津和开解。

是以,当她这一刻听完天瑜这番话后,内心某些折磨着她的情绪慢慢散开来,随即问起另一个困惑,“天瑜,你说,一个男人平素在人前高高在上,尊贵冷漠得像神一样,似乎永远都不可能产生常人的一些行为,可事实上他也跟普通人一样,对一个女子做出那些亲密的举动,你觉得,这个男人是抱着怎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