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宝珠睁了睁眼：“怎么就百分之九十了？”按那天她揣摩她外婆的态度来看，最多也就百分之六十，不能更多了。
曲直没有说话，郑宝珠见他又卖关子，便呵了一声没再追问。中午在外婆这里吃过饭，郑宝珠提着给葛老师的大包小包的礼盒，下楼去取车。曲直见她两只手都提不过来，想上前去帮她提，临出门被苏明喜叫住了：“曲直。”
她朝曲直招了招手，让他过来，曲直看了眼前走着的郑宝珠，又退了回来：“怎么了苏阿姨？”
苏明喜笑呵呵地跟他道：“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说，你的心意你要早点跟宝珠说啊，要是有需要我们的地方，我们都是很乐意帮忙的。”
“好。”提起跟郑宝珠表白的事，曲直还是显得有几分不自然，“我会找机会和她说的，谢谢苏阿姨。”
“好好，那你们去吧，路上小心点啊。”
“好的。”曲直这才出门去追郑宝珠。
外公外婆住的这个房子是郑宝珠读大学的时候，她舅舅跟妈妈两人一起出钱买的一套房。小区上下都有电梯，比较适合老年人，郑宝珠提着东西在电梯间等了一会儿，曲直才过来。她看了他一眼，跟他问道：“你怎么走这么慢？”
曲直按下电梯，顺手把郑宝珠手里提着的东西接了过来：“出门的时候苏阿姨叫住我说了几句话。”
郑宝珠好奇地看着他：“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曲直道：“让我帮他们好好照顾你。”
“……咳。”郑宝珠不自在的别开眼，看向右上方不断下降的数字。虽然她知道她妈妈说这话没什么别的意思，但从曲直嘴里这么说出来，还是令人有些胡思乱想。
“对了，我要先去见葛老师，你要跟我一起吗？”她盯着电梯门问了曲直一句。
曲直点了点头：“一起吧，你提着这么多东西也不方便。”
“也是，葛老师住的那巷子不好开车，我平时去都是把车直接停外面，自己走进去的。”
曲直不经意地笑了一声，看着她道：“没关系，我可以帮你提东西。”
因为怕葛老师在晚辈家过年，郑宝珠去之前还特地先打了个电话给他，问清楚他在不在家里。“葛老师说他在家，我们直接过去吧。”郑宝珠把车门打开，让曲直把东西都放在了后座。
郑宝珠之前抵学费做公益得的证书，也放在那儿，曲直看了一眼，放下东西把门关上了。
今天路上的车还是不多，郑宝珠一直开得比较顺，到了葛老师的住处后，她还是把车停在外面，和曲直下车走了过去。王姨出来买东西，见郑宝珠从面对走过来，有些惊喜地上前跟她打招呼：“宝珠啊，你好久没过来啦！”
郑宝珠朝她笑着道：“前阵子在剧组拍戏，所以才没来上课。”
“哦，我知道的！”王姨一拍手掌，眼神放光，“是不是《新月问心剑》？我在网上看见了，你那个扮相真好看！”
王姨说着，这才留意到郑宝珠旁边的曲直。她打量了这个高高帅帅的男人一眼，迟疑着问郑宝珠：“宝珠啊，这是你男朋友啊？”
郑宝珠看了曲直一眼，想到王姨之前拼命想给她说媒的样子，便轻轻点了下头：“差不多吧。”
曲直没想到她会承认，微讶地看了她一眼。王姨的脸色也变了变，随后干笑着道：“哦哦，小伙子长得挺帅。你说你，有男朋友怎么也不和我说？”
郑宝珠道：“我们也是刚刚确定关系。”
确实是刚刚，非常刚刚。
王姨只好道：“没事没事，你是来找葛老师的吧？我刚刚在院子里看见他了，应该正在等你呢，你们快点过去吧。”
“好的，那王姨回见啊。”郑宝珠说着，还抓了几个水果塞到王姨手里。她和曲直走后，王姨拿着水果看着他们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哎，郎才女貌，我就知道我那侄子没这个机会。”
曲直跟郑宝珠往前走着，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刚刚那位王姨，是想给你介绍对象吗？”
“是啊，老热情了。”郑宝珠觉得自己的社交牛牛症，在王姨面前根本是小巫见大巫，“我都跟她说不用了，她还是闲不住。”
“哦，她想给你介绍谁？”
“好像是她侄子，说是哪家医院的医生。”
曲直道：“医生工作很忙，而且半夜有手术都可能被叫走，如果遇上特殊情况，那就更忙了，说不定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
“……”郑宝珠侧头看了他一眼，“那你们搞科研的也差不多吧？”
曲直道：“我可以每天回家。”
“……”哦，那你好骄傲哦，“到了，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