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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帝囚后(13)

“我我”栀子被他吓得说不出话。

“还不快说?”他闪电般地跳上床,来到她面前。

“你你答应我,不准生气,我才说。”栀子壮起胆。

哼,这丫头,真是活腻了,竟然学会与他讨价还价,看来,他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我出宫去了。”栀子急忙答道,见他脸上又即将涌出愤怒,她赶紧往后退,“你答应过我不生气的!”

原本挥起的大手,赫然放下,轻轻移到她腰际,搂住她,声音也柔和不少,“以后,你去哪里?干什么?都要让我知道。不经我准许,不得离开龙翼殿。如果有特别要紧的事情,而我又不在,你就把要去哪里,干什么等都写下来,放在书案上。明白吗?”

“啊?”栀子傻了眼,这成什么,把她当成犯人了?

“听明白没有?”萧御熙斜起朗目用余光瞄她,这小妮子,想他堂堂二王爷,从没对人重复过讲话;可偏偏对她,每次都要三番四讲。

“我想去哪就去哪,不用你管.”他的命令语气让她觉得非常不爽。

喀!!大手猛然收紧,几乎要捏断她那纤细的腰身。

栀子被他抓得生疼,不自觉地伸出左手,伸指就要点。

萧御熙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又来这套?!"

“放开我,放开我...”无法发功,栀子被他抓痛得大叫。

萧御熙把她的双手扭到后面,自己整个身躯也朝她挤压过去。

见自己被困在床梁与他之间,动弹不得,她蓦地睁大眼睛,委屈地落下泪来。

她泪眼婆娑的样子,使他心中荡起一阵震动,暴怒的心情随即平息下来。

意识到自己吓到她了,他便慢慢松开手,眸光渐渐柔和。他轻轻地搂抱着她的纤腰,将她的小头颅头按在自己胸口上,像哄孩子似的说,“你不要到处乱跑,虽然你是神仙,但身单力薄,遇到危险没人帮你,你那点雕虫小技,就知道伸手点,点不成可怎么办?”

“可是,我真的想出宫去。而且我不会写字也不认识字,怎么办?”栀子抽抽噎噎地说。

萧御熙叹息一声,看来这教书写字必须得马上提到日程.他抱起她,一路走到书房的案前,把她放在大椅上,动作是难以察觉的小心翼翼。

“我先教你几个简单的,比如”,他拿起毛笔在宣纸上,轻轻地写了个“一”字,“这是一。然后,二字,就写两横。三嘛,就写三横。”

“我知道了,四,就画四横。”栀子得意洋洋地说。

“我有教你,四,画四横吗?”萧御熙气结.

“这多麻烦呀!我会画画,我要去做什么,我画给你好了!”栀子拿起毛笔,一笔一划地画了起来。“这就是我要出门。”

萧御熙低头一看,是一扇敞开的门。

“这是我要去集市,”一条大街,两面店铺林立,几个人在大街上。

“这是我去”

“行了,还猜来猜去,本王没那个耐性。”他抢过她的笔,重新写下“出门”“市集”几个字,“看,多简单,一目了然。”

“那么多笔画,好复杂,我看不懂。”

“看不懂,多看几次,多写几次,来”

接下来,书房里不断传出撒娇声、喝彩声与低咒声,当然,还有无奈的叹息声.

第十九章 灭国之灾

由于那天私自出宫而造成的“后果”,对那些宫女太监们,栀子一直深感内疚。明明是自己偷偷溜出宫,受惩罚的却是他们。因此从那开始她再也没出过皇宫。

而且,那天在市集逛了一天,还去酒楼等了一个多时辰,连干将的人影都见不到。从小,她就相信一切随缘,既然找不到他,也就不需勉强,自己如果真能帮助他们的话,日后一定会再遇上。

所以这几天,她就乖乖地练习写字。

"好累,我想休息一会。"刚练了半个时辰,栀子便坐不稳,把笔放下,大伸懒腰。

萧御熙走了过来,看着上面七歪八倒的字,不禁苦笑。再瞄瞄她皱得像苦瓜似的小脸,一把拉起她,“走,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栀子双手紧紧环住萧御熙的腰腹,把头贴在他的胸前。终于,骏马缓慢地停了下来,她被他抱下。

“哇,好漂亮的草地。”栀子手舞足蹈,踩在柔软的草地上,欣赏着眼前一望无际的翠绿。

“来,拿着。”萧御熙递给她一只纸鸢。

栀子接了过来,大叹,“好漂亮的蝴蝶,这是...”

“叫纸鸢。”萧御熙一边说,一边慢慢放线,很快的,碧蓝的天空中出现一只白色的大蝴蝶。

栀子满眼惊奇与兴奋,在他的教导下,逐渐学会收放自如。

望着那个奔跑欢笑的白色小身影,还有上空的大蝴蝶,萧御熙脑海蓦然闪现出另外一个蓝色身影。

以前,他根本不屑放纸鸢这玩意,可是雅儿喜欢,在她的央求下,他经常带着她,来到这个优美宁静的皇宫后山,一起飞翔、一起快乐。

那时,他举着白色蝴蝶,她举着蓝色蝴蝶,成双成对。

他迄今还记得,她对自己说,“熙,我们就好像这对蝴蝶,一起飞翔,永不分离。”

现在,蓝色蝴蝶早已远去,只剩白色蝴蝶形单影只。

“王爷王爷”

他猛然回神,见到栀子关切地看着自己,小脸红仆仆的。

“我累了,想把它收下来。”栀子把线递给他。

他接过,熟练地往回拉,白色蝴蝶慢慢趴在草地上。

“你好厉害哦,肯定经常玩吧?”栀子崇拜地望着他。

“以前,我经常与她一起来这里放纸鸢。”萧御熙仰视天空,呢喃道。

“她?又是你那位故人吗?对了,你当时为何不留下她?”

“留不了,我的能力与权力都不及父皇。”

“父皇?你说皇上吗?那就是说,如果你做了皇上,便可以留住她罗?”

栀子无心的一句话,却让萧御熙震动地久久无法回神.... 

龙翔殿,内室书房。灯光灰暗,萧御智的脸隐藏在阴影之中,整个人显得鬼魅异常。

刑部尚书魏铭文战战兢兢地注视着他。

“魏大人,你说父皇是否有意让...”他故意停顿一下。

感到一道寒光射向自己,魏铭文连忙接话:“这次赈灾款的及时发放,他做得的确干脆利索,让各方都没话可说,灾款顺利抵达,灾区民心稳定,朝堂上下都对他颂扬有加,万岁爷更是龙心大悦...”

“够了!”萧御智移步,来到他跟前,双目通红,惊骇无比,令人不冷而寒。

“这个绊脚石一定要尽早除去!”

“殿下...”魏铭文吞吞吐吐。

“本来,那个女人已经让他一蹶不振了,可现在...”

“殿下,东方不亮西方亮。”魏铭文挺直腰杆,终于下定决心。

“此话怎讲?”

“秦川州府爆发大规模疫情,那里成了人间地狱,到处充斥着死亡的气味。这正是我们除掉绊脚石的好时机。”

“哦?”

“前几日,来自各地的奏折,无非都是请求皇上派出钦差大臣和大批大夫,赴秦川控制病患,以免疫情蔓延至全国,我们可以如此这般...”说着,他声音越来越低。

萧御智俊脸顿时露出奸诈与阴险。

龙基殿。早朝上,大臣两旁站立,整个大殿气氛凝重。

康帝端坐在龙椅上,精锐的双眸在各人身上来回扫着,沉重道出:“秦川州府22个县镇,痘疮(天花)疫情泛滥,据禀报,还有进一步蔓延之势,众爱卿有何见解。”

杜丞相首先发言,“皇上,臣认为,当务之急应该派遣望京有经验的大夫赴秦川诊治,不能任由疫情蔓延,否则恐会危及到整个嘉泰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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