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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帝囚后(46)

渐渐步入深秋,栀子树上连一朵花也没有,只剩下蔫蔫的叶子和无精打采的昆虫。

亭亭玉立于树丛前的那个白色小身影显得有点孤寂与落寞,清湛乌黑的双眸出神地望着眼前的一片冷清,绝美的娇容布满浓浓的哀伤。

又一年了!!高兴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当时,舍弃一切,经受锥心之苦回到他身边,与他幸福快乐,为他生儿育女,证明自己的付出都有所值。然而,日子似乎不再一帆风顺了。

“你身子弱还跑出来,万一着凉了可怎么办?”不知几时,萧御熙巳经来到她身后,伸出长臂拥住她,他俯脸在她耳边轻声责备道。

“皇上?”栀子仰起脸,诧异又惊喜。

萧御熙转过她的身子,将她小手包在自己大掌中,见她眼中似乎飘过一丝伤感之色,他立刻忐忑不安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栀子摇了摇头:“我刚才在想,栀子花开的时候,你我第一次在这里见面。”说着,她低下头,整个人仿佛又沉浸在回忆之中。

兼御熙狐疑的看着她,他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很久没见她这样的表惰了,她肯定有心事,而且还与自己有关。哎,这小丫头还真够他操心的。

早朝上,他心不在焉,脑海一直浮现着她的娇与媚,回昧着昨晚的巫山云雨,他匆匆赶回来只为了见她,顺便与她再来一次鱼水之欢,没想到她却一副心事重重、伤感哀痛的模样。

“皇儿名字起好了,你要不要听?”萧御熙极力思考,终于想到逗她开心的段子。

果然,栀子马上抬头,眼中稍露兴致与期待之神色。

“萧耀承,让他承前启后,光耀我嘉秦皇朝!”

“这个名宇甚好,我喜欢!”她面露喜色,温婉一笑。

“你总算笑了!!”萧御熙心中狂喜,接着又摆出一副很懊恼的神情,

“我上朝都念着你想着你,迫不及待地赶回来,却还要看你脸色。”

“对不起,皇上,我不是故意那样的,只不过最近,景近后宫……”

“后宫怎么了,你是后宫之首,什么事让你为难了?”

栀子看着他,犹豫了一会,终于下定决心,“皇上,臣妾知道您最近国事繁忙,可也不要忽略后宫各姐妹,她们都希望您能够……能够偶尔眷顾一下。皇上您如果没其他事,就去她们那坐坐吧。”心中疼痛越来越厉害,栀子深深吸气,极力忍住那将滑落的泪水,语带哽咽的继换说:“免得……免得臣妾为难。”

见她头低得越来越下,弱小的肩膀不断抽搐,萧御熙苦笑不得,总算明白她因何闷闷不乐了。平时,除非是正规场合,否则她甚少顾及礼仪的,今天却臣妾,臣妾的自称,还叫自己皇上,说话的语气又仿佛君臣之间的恭敬与严肃。他二估不说,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转身大步向院外走去。

“皇上,皇上,要去哪里?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栀子急声大叫

“嘘……别乱动!去哪儿?龙泽殿呗!”

“龙泽殿?这快中午了,干什出呀!”

“一会就知道!”萧御熙看着她,俊颜闪过一丝难以琢磨的表情。

他造了一条通往龙译宫最长距离的路,几乎穿遍整个后宫,每到一个宫殿门口,他都将栀子抱得更紧,带着示威与炫耀的意昧,大摇大摆的走过去,唯恐别的嫔妃者不见似的。

栀子满脸通红,把头埋在他怀中,一直不敢抬起,这大白天的,真是羞死人了!

某些刚好碰见的嫔妃们皆呆若木鸡,看着那两个几乎融合一体的身影,心中迅速涌起愤恨、不满与嫉妒!

一直来到明黄 色的大床前,萧御熙才将栀子放下。

获得自由,栀子立刻起身,谁备下床。

萧御熙迅速按住她,“你要去哪?”

“我。。。我要回凤鸣宫。”

“朕今天有许多奏折要批,下午还要跟各部重臣议事,根本没时间跑来跑去。从现在起,你与耀承一起搬到龙泽宫住,省得朕每天跑过去看你们。”他停顿一下,伏在她耳边,低沉的嗓音中带有无尽的暧昧,“当然,最重要的是朕可以随时临幸你——朕的皇后!!”

栀子俏脸红得发烫,一接触到他灼灼的眼神,便赶紧羞涩地低下头。

萧御熙握住她的手,把它放到自己心口处,那里有样东西在急促跳动着,“丫头,你听……” 接着,再将她小脸紧贴于自己胸膛,“它在叫,栀子,栀子,我的小宝贝。。。听到吗?朕心里住着你。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朕的人,是唯一一个不会背叛朕的人!朕永远喜欢你!!”

泪如潮涌,唰唰的滑下她的脸庞,逐渐浸湿他的明黄 色龙袍,栀子感动得无法言语。

“记住,以后别生闷气,别跟自己过不去。那些缤妃之所以存在,都是为了平衡朝堂的势力。朕不会去碰她们,你也不必因此而难过了,好吗?”

“皇上您…… 您怎么知道?”栀子惊喜交集,“我,我还准备今天替您翻她们的牌子呢!”

“嗯?小丫头,你还挺为朕着想的嘛!好,朕今天就翻你的牌,好好教训你一下,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把朕送给别人!”

“皇上?”栀子小嘴微张。

“朕去宠幸别人,你舍得呀!”

栀子沉吟不语,好久,终于摇了摇头,诚实地说出,“我当然不舍得,我只想……只想皇上永远宠幸我。”

“对啊,你每晚都将朕喂得饱饱的,朕哪还有多余的‘龙马精神’去临幸别人!萧御熙揽她入怀,一边亲吻一边问:”真的想朕永远宠幸着你?时刻宠幸?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你确定有足够的精力?“

望着他满脸戏谑的表情,栀子又羞又恼,钻到他怀里,声音低到不可闻:“你坏死了!

萧御熙呵呵直笑,凑近她的耳朵,魅惑地说,“丫头,朕现在就想宠幸你,好不好?”

不待栀子反应,他甩掉短靴,爬上床,随手拉下金黄 色床帐,整个室内立刻春风无限,情欲升腾,久久不息……

……………………

十一月初六,小皇子百日,整个望京城充满欢乐欣喜的气氛,皇宫内更是喜气洋洋,宫女太监不停穿梭着,在为今晚的宴会精心布置与准备。

为萧耀承系上最后一个钮扣,栀子终于满意的站起身,慈爱地端详着眼前的小人儿。

“丫头,行了没?” 萧御熙声到人到,当他看到栀子时,眼中立刻露出惊艳。只见她身着一件雪白织锦缎华袍,如墨秀发高盘梳成流云髻,上面只插着一朵栀子花,显得卓而不群,清灵出尘,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栀子也紧紧盯着萧御熙,今晚的他,身着最华贵的衮冕龙袍,金丝盘龙冠闪闪发亮,霸气逼人,英俊无比的脸上挂着微笑,深邃迷人的眼中带着自信与欢喜,整个人容光焕发,比以往更加有魅力,更加吸引人。

感觉到一阵淡淡幽香昧扑鼻而来,萧御熙顺着看过去,那香气……是从耀承身上传来的!

“丫头,你……”他眼露赞许。

“织女姐姐曾经教过我,将线浸在香料水里三天三夜,织出来的布便带有香味,而且持久保存,永不消失。

“可是栀子花期早就过去,你从哪里得来香料?”

“两个多月前,我吩咐小红帮我采集,晒干,保存起来。”

“原来你早有计划!”萧御熙宠溺的刮了刮她的算尖,“不行。朕也要一件带有栀子花香的衣袍!”

“啊?”

“丫头,你很久没为朕做过衣衫了,以前那些,都旧的几乎褪色了!”其实,是他心疼她十月怀胎,不舍得她做。另外,那些衣袍之所以残旧的那么快,皆因他经常穿戴的缘故。

栀子轻歪着头,然后说,“好像还剩有点干花,过几天我就开始帮你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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