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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不休(100)

太过亲密的接触,让她大感不适和尴尬,她想挪开身体,可惜被上官以爵搂得紧紧地。

只闻一个低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做好,马要前进了!”

伴随着“驾”的一声,骏马奔跑起来。

由于惯性,童雨菱整个身体往后倾斜,与他贴得更紧,可她不敢随意乱动,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被甩到地上去。

上官以爵默然,唇角却挂着一丝复杂诡魅的笑。

在蓝天白云下驰骋,经过冰凉冷风的吹拂,童雨菱原本混乱的脑子逐渐转向清醒,那些繁杂的思绪也得到理顺,整个心情跟着豁然开朗起来......

骏马绕着场地奔跑了十几圈才停止,上官以爵抱着童雨菱下马,让马儿悠然行走,自己则与童雨菱来到旁边的草地上。

“怎样,心情好些了没?”上官以爵整个身体斜卧在草地上,喘着粗气,现在是冬天,他却满头大汗,看来骑马果然是项极好的消耗热量的运动。

童雨菱也微吐着气,点头,美目四处张望。

“以后碰上心情不好,就来这儿玩玩吧!”

童雨菱抿了抿唇,不答。她看得出,这个俱乐部很高档,消费不低,今天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没机会踏足这里,也体会不到方才那样刺激美好的感觉。

发觉她恢复沉默,上官以爵翻身坐起:“怎么了?心情还是不好?要不要再跑几圈?对了,我说过,在公司以外,你可以把我当朋友,有啥不开心的也可以跟我讲!”

童雨菱顿觉心窝一暖,不由自主低问:“Kim,你经历过亲人离你而去的那种难过和伤心吗?”

“嗯!”

“是你奶奶爷爷?”

上官以爵先是一愣,随即答:“不,是我爸和我妈!”

“你爸和你妈?他们......”童雨菱大吃一惊,她从不知道,他是个孤儿。

上官以爵望着远处,沉吟了片刻,娓娓道出:“我16岁那年,父亲的公司由于资金周转危机而被迫倒闭,眼见毕生心血付之东流,父亲一时受不住打击,服毒自杀了。我母亲悲痛欲绝,在我父亲去世的第三天也跟着殉情。”

童雨菱心头又是一震:“当时没人能帮你父亲吗?为什么不去跟银行贷款?”

“有。当年有三间银行考虑贷款给我们,两间是国企银行,另外一间是私人银行。父亲自认和私人银行主席的关系不错,而他也誓言旦旦答应借钱给我父亲,可是后来他出尔反尔,那笔贷款无法实现。因为他的拒绝,其他两间银行也不再考虑和我父亲合作。”

“那后来呢?你又是怎么做到现在?”

“父母去世后,我深深体会到了世态炎凉,人情淡薄,我曾经想过一死了之,但我又不甘心,我要替父亲讨回公道,铲除那些唯利是图、人面兽心的奸商。所以,我苟延贱命,直至第二年被一个老人领养,他替我还了父亲所欠的债,还带我去美国。父母的惨死,带给我无尽的痛,而且时刻鞭策着我。十几年来,我忍辱负重,发愤图强,终达成了现在的成就。”

原来如此!想不到表面上看起来幽默温和、乐观豁达的他,暗里竟然背负着这么一个沉重的仇恨。看着他深蓝色的眼睛隐约透出的恨意,童雨菱不由感叹:“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要带有色眼镜,不止是因为你喜欢蓝色,更重要的是,它能挡住你严厉的戾气和恨意!”

忽略上官以爵的愕然,童雨菱接着往下说:“你父母生前一定很疼爱你吧,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在天之灵,更希望的并非你替他们报仇雪恨,而是你过得幸福快乐?”

柔柔的嗓音,带着无尽的疼惜,凝视着眼前这张美丽善良的容颜,上官以爵竟然扑进童雨菱的怀里!

童雨菱先是一愣,随即伸出手,缓缓放到他乌黑的头发上,轻轻滴抚摸,一切动作非常的熟稔和自然,好像一个母亲在安抚她的儿子一般。

一个短暂的相处,一段鲜为人知的过往,一个成熟男人的无助,一个温柔女子的母爱流露,促成了一种独特的情愫,使得原本不是很相熟的两颗心,不知不觉中相互靠近......

严冬了,很多花都早已凋零,而那小小的雏菊还在勇敢绽放着。

邱雪莲伫立花前,怀里抱着小麒麟。以往,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光鲜、很强悍,可是自从苗颖去世后,她浑身散发着一种落寞和孤寂。

“花花......妈咪......”忽然,她怀里的小麒麟叫嚷出来,白白胖胖的小手伸向花坛。

邱雪莲稍微侧目,满眼疼惜:“麟麟在想你妈咪吗?你爹地也是!”

“妈咪,花花,花花......”小麒麟继续指向眼前的鲜花。

邱雪莲弯腰,折了一朵淡黄色的小雏菊放到他手中,自言自语:“麟麟你真奇怪,这种花又小又不好看,你怎么会喜欢!”

“小雏菊,还有一个名字叫幸福花。雨菱说,它能给人带来好运、幸福和快乐,所以她很喜欢它!她经常带麟麟来这里,是希望麟麟也能够幸福和快乐。”伴随着轻柔细润的说话声,容艳红忽然走近过来,在邱雪莲身边停下,与之并排而站。

如果是平时,邱雪莲肯定会趁机冷嘲热讽一番,不过今天,她什么气焰也没有,只是静静望着眼前的鲜花。

容艳红伸手,摘了一朵花,先是放到鼻尖嗅了一下,再仔细打量着它,继续自顾地道:“雨菱时刻期盼自己能够幸福,可惜,老天爷偏不如她愿,甚至让她饱受折磨和痛苦。她坚强执着地认定那份爱,到头来却被伤得遍体鳞伤,这让人不禁怀疑,幸福花到底给人带来幸福呢?还是灾难?”

邱雪莲仍然不语,不过面部神色已经开始起了变化,隐约看出丝丝惭愧和内疚。

“人的分辨力往往会出现误差,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你认为很理想很完美的那个人选,实则是个戴着面具、暗藏杀机的坏人;反之,那个你一开始就产生偏见的,事实上才是你想要的人!我从没见过一个女孩像雨菱这样深爱一个男人。”

“那她为什么那么快就另嫁他人?如果她真像你所说,就该坚持到底!”想起儿子最近的痛苦,邱雪莲不禁恢复了指责人的习惯。

容艳红内心在苦笑,本想就此走开,但还是忍不住,留下最后一段话:“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凡事不能只纠结于表面,有时,眼见未必为实,亲耳听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另外,当一个人尝到了彻底绝望,身心疲惫得再也无法承受下去的时候,她还有什么动力去支撑?还有什么力量去坚持?”

看着容艳红远去的身影,邱雪莲甚是沉闷,很想喊住她,问她到底想说什么,要她把话再说清楚一些。不过最后,邱雪莲什么也没做,只是满腹愁思地目送着她,直至麒麟叫唤才回过神来......

明亮的灯光萨满俱乐部的厢房,同时也映照着长形沙发上的程嘉雯和ella两人。

可惜,程嘉雯艳丽的容颜此时却暗淡无光,满眼的痛苦,嘴里不断低嚷着:“我对他那么好,我那么爱他,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我,反而喜欢那个样样不如我的贱女人。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嘉雯,被这样!这种男人不值得你爱,不值得你为他伤心!”见好朋友头一次表现地这么痛苦和无助,Ella心疼不已,发现她还想端起酒杯,便赶紧从她手中抢过杯子:“别喝了,再喝下去你会醉的!”

“醉了才好,Ella你让我喝!”

Ella想继续劝慰,发现房门被推开,张少琪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看到只有他一个,她怒问:“龙澈呢?”

张少琪望了望她,再看看程嘉雯,淡淡地道:“阿澈不会来的,我送你们回去吧!”

“我刚才不是交代过无论如何也要带他来吗?他害嘉雯成这样就躲起来,这算什么?混蛋,孬种,简直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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