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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绵悱恻(98)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楚筱菱自然清楚将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加上眼前这个男人的无赖卑劣品性,稍有理智的人都不会留下,然而,对着他那布满请求和孤寂的眼眸,她竟然起了犹豫。

“你放心,没你允许,朕绝不乱来!”流云洛祺加了一句,可见他是非常希望她能留下。

是吗?不经自己同意,他真的不会胡来?自己该相信他吗?毕竟,他有过那么多千克,根本就无信用可言。

楚筱菱还有踌躇不定之际,流云洛祺长臂一挥,将之拉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说是聊天,实则缄默以对。也难怪,这么久以来,他们平静相处的局面少之又少,又怎能一下子做到毫无接地地秉烛夜谈!

李云洛祺已经躺下,高大健壮的身躯几乎占了半张床,闪闪发亮的眸子直直望着头顶的幔帐,平日里的刚毅冷硬面庞此刻也呈现出男的的柔和与恬淡。

楚筱菱一声不吭,两手交叠放置膝上,一直低垂着头,无法让人看出她此刻的表情。

蓦地,流云洛祺抓住她的受,欣赏一番,赞道,“青葱玉手,圆润光滑,白皙修长,是否经常泡在豆腐汁液当中?”

本欲挣扎的楚筱菱,一听他的话,不觉停止了动作,下意识地答,“豆腐一向是娘亲磨制,我每天负责去卖而已!”

“朕很好奇,你是喜欢以前的卖豆腐生活呢,还是喜欢王府的生活?或是……现在的生活?”流云洛祺又道,继续把弄捏揉着她一个个指腹。

楚筱菱先是一楞,随即不答反问:“皇上想听真心话?”

流云洛祺俊颜一僵,转开了话题,“你最喜欢什么花?菱花吗?”

见他思维转得那么快,楚筱菱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也如实点了点头。

“菱花,朴素自然,没有玫瑰的妖艳慑人,也无百合的清纯可爱,却有着自己的独特,浑身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气质,吸引着人不由自主地朝它靠近!”

他的自顾感叹,让楚筱菱愈加纳闷诧异,他今晚怎么了?何解说话这般感性难懂?

“你知道吗,朕也学会了用叶子吹曲,曾经,朕希望有天能和你对唱,只是,经历多这么多事,连朕也不敢确定,将来还有没有这个机会……”,浑厚的嗓音越来越低,最后完全停止,原来,他已经睡了过去,他的手指,依然与她五指交缠。

楚筱菱并没有迅速抽出手,只是稍微倾斜一下坐姿,静静对他端详起来。与三年前一样,睡着的他,显得非常平静,有着大人的成熟,又有婴儿的无邪,更具魅力。

经过岁月磨练,他比以前多了一份沧桑和内敛,但丝毫不损他的俊美,反而让人萌发一股……说不出的心疼。

看着看着,她脑海乍现妞妞的样子,以前总觉得妞妞的眉头似曾相识,现在总算明白,原来,妞妞的眉目一餐了他,两人眉宇之间都透着一股英气、自信和倨傲。

就这样,楚筱菱维持着固定的坐姿,几乎目不转睛,默默凝视着他,直到外面响起更鼓声才从中清醒。

轻轻站起,她替他盖好被子,又是不知所思地凝望了片刻,才蹑手蹑脚地步出房外……

接下来,流云洛祺继续采取怀柔政策,纡尊降贵,极具耐心地安抚乱民,不需几日,那些乱民总算被感动,纷纷臣服。

救人的工作继续,楚筱菱虽非正式太医,却也跟其他太医一样,不辞劳苦,诚心诚意诊治患者,一来,看着他们饱受病痛的折磨,她于心不忍且深感同情;二来,她希望早日弄好一切,好结束行程回宫见女儿。

和流云洛祺之间的关系,不知不觉中起了微妙的变化。每晚,流云洛祺还是会拉她聊天,跟第一次那样,都是他讲,她听。

他跟她聊了很多,让她对他了解许多,以致暗暗对他发生了改观。不知事因为身处这种沉重恶劣的环境呢,或是他真的浪子回头,相比在公众,流云洛祺变的规矩起来,除了偶尔抚摸她的受,便无其他亲密举动。

两人的相处,非常平和,没有相敬如宾,但有说有笑,楚筱菱逐渐释怀,真心与他相对。

这天,楚筱菱如常早醒,却忽觉自己头痛难忍、极度疲乏,身体发热发烫,她欲支撑下床,奈何酥软无力。

自己怎么了?难道是昨晚睡得不好,导致今天精神欠佳?正好这时,房外传来一道敲门声,还有丫鬟的呼唤,“楚太医,您在吗?睡醒了吗?”

“我……我……”楚筱菱准备应答,却发现,自己声音嘶哑得根本说不出话。

丫鬟又是呼唤了几次,然后停止,只闻一阵远去的脚步声。估计是得不到回应,跑去喊人了。

一会,脚步声再次响起,非常沉重急促,似乎不止一个人,敲门声也变得粗重起来,伴随着流云洛祺焦急的呼唤,“丫头,丫头你在里面吗?开门,快把门打开!”“我……我……”楚筱菱还是无法言语。

不久,房门被撞开,流云洛祺第一个闪进,直奔窗前,见到满面苍白,神色憔悴的楚筱菱,不觉更加心慌,“你怎么了,没事吧?来人,快传太医!”

太医很快闻讯赶到,给楚筱菱做了一番详细诊察,毕后,申请由凝重转为惊慌,“启禀皇上,楚太医被瘟疫传染了!”

众人一听,无不惊骇,纷纷取出随身所带的口罩戴上;而流云洛祺,也陡然震住。

“瘟疫会传染,恳请皇上速速离开!”蓦地,另一个太医做出提醒。

“朕没事,朕服过防疫药的,你们赶紧给楚太医诊治!”流云洛祺拒绝,整个人继续处于焦急状态。

太医却不赞同:“不错,一般来说,服过防疫药便不会犯病,但楚太医也服过,她还是被传染了,由此可见,此药没有保证,以防万一,皇上还是先出去吧。这里交给臣等就行,臣等务必治好楚太医的!”

“废话少说!朕是天子,有金龙护体,不用但系你朕!你们赶紧给楚太医诊治!”流云洛祺拒绝,整个人继续处于焦急状态。

太医却不赞同:“不错,一般来说,服过防疫药便不会犯病,但楚太医也服过,她还是被传染了,由此可见,此药没有保证,以防万一,皇上还是先出去吧。这里交给臣等久行,臣等务必治好楚太医的!”

“废话少说!朕是天子,有金龙护体,不用担心朕!你们赶紧开诊吧!”流云洛祺剑眉蹙起,不耐烦地扬一扬手臂,语气不容否决。

大伙见状,心想要流云洛祺离开时不可能,便不再浪费口舌。

而楚筱菱,忽然轻轻触碰一下流云洛祺的手腕,用眼神叫他离开。

流云洛祺反而把她搂得更紧,心疼地安慰她:“丫头,别怕,朕没事。还有,你也会没事,朕不会让你有事的!”

接下来,大家分工合作,留下两名太医负责救治楚筱菱,其他的继续去救治灾民。流云洛祺把事务交代给几名大官,自己留在别苑,寸步不离地守在楚筱菱身边。

整个过程,楚筱菱处于混沌与迷糊状态,时而清醒,时而沉睡,对周遭的一切毫无知觉,她只知道,醒着的时候,流云洛祺在旁守着;睡着的时候被个强健的臂弯牢牢搂着。

日子在煎熬折磨中消逝,楚筱菱犯病已有3天,太医一直在全力救治,奈何就是一点起色也没有,这把流云洛祺急得上蹿下跳、暴怒不已。

此时,他正大声咆哮:“你们谁能告诉朕,为何她一点起色也没有,你们能诊治外面那些灾民,因何治不好她!!”

相较于流云洛祺的威怒,楚筱菱反而镇定许多,或许是她在无力气去哀叹伤心吧,她柔弱的小手,颤抖地握住他的大手,用低不可闻地嗓音劝慰他:“皇……皇上,请……请别动怒,让他们……慢慢来!”

见她整个人被病魔折磨得面色蜡白、神情憔悴、气若如丝、几乎不成人形,流云洛祺不但心如刀绞,而且悔恨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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