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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守卫(116)+番外

阿尔多终于被这一声巨响惊动,停下来等了他一会。

“我真的不认识什么瑞贝卡……”卡洛斯抬手捂着额头,可怜兮兮地跟在阿尔多身后。

阿尔多一声不吭,却放慢了脚步。

“真的,我向圣殿那个被掀掉了一半的后殿房顶保证!”

你拿来发誓的东西敢再有诚意一点么?阿尔多看也不看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不好在外人面前多说,卡洛斯一路上就像一只千方百计地想引起主人注意的大狗,搞出各种动静,试图引发各种话题,可惜那位岿然不动地撑着头望向窗外,定力十足。

卡洛斯十分挫败,郁闷地一直坐到下车。

出租车开走了,原来的弗拉瑞特庄园旧址现在已经是私人领地,周围十分安静,阿尔多开门的时候,注意到卡洛斯没跟上来,但他忍住了,并没有回头——尽管那个大胸女人一边叫着卡洛斯的名字一边发春,让他非常不爽,但阿尔多好歹还是分得清真实和杜撰的。

他就是觉得,卡洛斯这样小心翼翼地追在后面解释着什么……真是让人觉得非常受用。

阿尔多才把门打开一半,就猛地被人按在了门板上,两个人就顺着扭开的门轴一起滑进了屋里,卡洛斯双手抵在他身侧,没轻没重地吻起他来,阿尔多只得伸手撑住他的腰,手感仿佛单薄了很多,小半年的时间,他实在是瘦了不少,手指摸上去,几乎能掐到他的骨头——第二次黑暗权杖给卡洛斯带来的伤害比先前还要大得多,阿尔多知道,很多时候,卡洛斯会疼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却生怕惊动他,每次都是躺在病床上咬牙忍着,一声不吭,更从来没有抱怨过一个字。

他的手抚过卡洛斯的头发,在他后背和腰侧流连,动作轻柔极了,带上了说不出的怜惜意味。

“我真的不认识瑞贝卡。”卡洛斯委屈地说。

“我知道,”阿尔多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但是导演不知道,他不知道女主角的名字应该叫莎朗。”

“嘿!莎朗的事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卡洛斯有点抓狂。

“所以那还有谁?玛丽?劳拉?莉莉?”阿尔多故意逗他。

卡洛斯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咬着他的耳垂,含含糊糊地说:“我没碰过妞儿,好了么?”

阿尔多骤然觉得嘴唇有点发干,眼神一沉……特别是某人的爪子还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两个人很快滚到了沙发上——应卡洛斯的审美趣味,客厅里有一个非常大而且柔软的沙发,阿尔多跨坐在卡洛斯身上,执起他的一只手,轻轻地舔着那修长漂亮、内里却布满伤痕和茧子的手指。

卡洛斯叹了口气,轻声问:“我有没有提到过……我很爱你这件事?”

“我听到了。”阿尔多说。

然后他竟然褪下卡洛斯的长裤,张开嘴含了进去,卡洛斯一激灵,猛地往后一错,按住阿尔多的肩膀,有几分惊慌失措地推开他:“不!里奥!你怎么能……”

阿尔多深深地看着他。

“任何事。”他说,“任何事都可以。”

“不……不等等,里奥,里奥!”卡洛斯一着急扣住他的脖子,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一处伤疤——那位置非常危险,距离致命的地方非常近,因为时间久了,平时又被头发挡着,一直不大容易看出来,只有手指触摸上去,能感觉到那微许的凹凸不平。

卡洛斯呆了呆,那是传说中几乎神乎其神的阿尔多大主教也办过蠢事的证明,这个蠢事不过是因为……他一直忘不了一个人。

“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他的手指滑到阿尔多的脸上,指腹轻轻地蹭着对方的脸颊——你难道不知道,你在我心里一直干净尊贵得要命么?

卡洛斯小声说:“你不觉得脏么?”

阿尔多却闭上眼睛:“我觉得感激。”

好吧……这句话成功地命中了卡洛斯的心,以至于后来当他发现,事情的发展和自己的预期好像并不那么一致的时候,也只是纠结了一小会,很快就妥协了。

不过……关于这位一本正经的前任大主教先生,为什么他好像电视上那只蓝色的大脸猫咪一样,有一个万能的衣兜,能随时从中掏出各种……不那么和谐的东西这个问题,就不在最后几乎彻底晕过去的卡洛斯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一千年的账放到一起算,那是个非常可怕的数字,何况这位道貌岸然的先生,他放的貌似还是高利贷。

拉灯盖被的肉渣渣,诸位注意河蟹~高利贷的故事,就请想象力丰富的孩纸们自行脑补啦。

番外三

火车突然转弯,行李架上,一个没放好的行李包里滚出个不锈钢的杯子,正要砸在坐在下面的少女头上,女孩十三四岁,耳朵里塞着耳机,完全没注意到同伴的惊呼。

一只手伸过来,以别人几乎看不清的速度一把接住了杯子,在众人目瞪口呆下,放在了旁边的小桌上,耸了耸肩:“放在头顶的包最好拉好,这是一条老线路了,你们懂的。”

女孩们集体发出一声惊叫。

这是个非常高大的男人,皮肤晒得黝黑,露出来的肌肉线条利落好看,他脸上带着个大大的墨镜,挡住了半边脸,嘴角还有胡茬,背着一个巨大的旅行包,看起来仿佛有些风尘仆仆。

“我下一站就下车,”男人礼貌地问,“能在这里借坐一会么?”

“当然!”

“您是来萨拉州旅游的么?”带着耳机的女孩关掉了音乐,睁着大眼睛问他。

“哦,不,是结束了一段旅程回来。”男人伸展开两条长腿,他的双手布满茧子,即使姿态放松,腰背也挺得很直,手腕内侧有一道绵延至胳膊肘的伤疤,看起来非常狰狞,女孩们看见,都有些害怕,然而当他把墨镜抬到头顶时,却露出了一张温和而友好的脸,她们立刻不怕了,他全身都散发着那样无害安全的气息。

“所以您去了哪?”

“唔,很远的地方。”他耐心地回答,“香芒小镇,听说过么?”

“哦,绝影山脚下?”一个戴眼镜的女孩把注意力从她的书本上移出来, “您是探险家么?”

男人笑了起来:“不,小姑娘,我为政府工作,在那里的一个偏远驻地工作,刚刚接到了调令回萨拉州。”

“在那么偏远的地方工作,一定非常辛苦吧?”女孩问,“您是军人么?”

“哦,也不算,”男人眨眨眼睛,“不过也是类似的保卫工作,具体是什么,可不能告诉你们。”

在女孩们眼里,“特工”两个字明晃晃地安在了男人脸上。

“所以您要回萨拉州工作了么?您觉得哪个地方比较好?”眼镜姑娘学术地问。

“哦,难说。”男人耸耸肩,“香芒小镇非常美,但是工作条件也很恶劣,有时候我们必须面对很危险的情况,可它让人成长,最绝妙的是,我们有很多的自主权,不用一点鸡毛蒜皮也向上级请示盖章,萨拉州……”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非常讨人喜欢的笑容:“这里有我爱的人。”

特工和他的爱人,这太浪漫了。

小姑娘的注意力全部被他吸引了,火车发出一声长鸣,慢慢地靠近火车站了。

“她真幸福。”一个姑娘感慨说。

男人露出一个有点赧然的笑容:“不……应该是我很幸福,我恐怕他还并不知道这件事。”

“他”字再一次让女孩们炸了起来。

“哦,我得走了,再见姑娘们,祝你们旅途愉快。”男人手指伸到额头附近,做了个拟脱帽的动作,背起了他的大包,然而大概是他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夹层的拉链坏了一点,几张纸从中间掉了出来。

一个女孩捡了起来,发现上面用她看不懂的语言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笔记,还有不知道是什么学科的公式和图:“先生,您的东西……”

“非常感谢。”男人接过来,转身往外走去。

留下一队女孩们叽叽喳喳地猜测他到底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他下了车,跟着人流出站,这时,不远处有人冲他吹了声口哨,一个带着大沿帽子的绿眼睛男人趴在车门上,冲他挥了挥手:“嘿!埃文!”

原来这个大变样的人,这正是外派了三年的埃文?戈拉多先生。

卡洛斯推了推他的帽檐,叹为观止地说:“哦,老天,瞧你的样子,我都差点认不出了!”

埃文像三年前一样害羞地笑起来。

结果卡洛斯说:“你黑得就像颗粪球似的!”

埃文:“……”

车里一个人被卡洛斯逗得低低地笑了起来。

“阿尔多阁下。”埃文摘下墨镜对驾驶座上的阿尔多打了招呼,遗憾地冲卡洛斯耸耸肩,“我就知道你这辈子是学不会开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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