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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1057)

宴轻摇头,“不太像,温启良确实伤的挺重,他夫人坐在床前哭的眼睛都肿了。我去时,他的屋子里除了他的夫人伺候的丫鬟婆子外,没别人,应该不至于是装的。若是装,也该是在外人面前装,私下里,却是没必要装了。”

凌画问,“哥哥可看到了他的伤势?什么模样?是被什么兵器伤的?在什么情形下伤的,可探听到?”

宴轻道,“据说就在街道上,忽然冲出来的蒙面高手,只一个人,一手持刀,一手持剑,待周围的护卫和暗卫反应过来,他人已被砍了一刀一剑,刀剑上都抹了剧毒。而那人得手后,用轻功遁走了。堂堂温家的护卫和暗卫都没拦住人。”

凌画惊了,“那刺客的功夫,岂不是可以与哥哥有的一比了?”

“兴许吧!”宴轻摸着下巴,“这天下间的武功轻功高手,又不止我一个。”

凌画疑惑,“除了我,还有谁这么想要温启良死啊?”

宴轻不接话,忽然伸手摸了摸身下的被褥说,“这炕怎么这么热?”

凌画顿了一下,“你走后,我觉得炕凉,起来烧炕了。”

宴轻看着她,“那也不用烧的这么热吧?”

凌画摸摸鼻子,小声说,“我担心你,烧火走神了,一不小心就烧多了。将大娘柴房里的干柴,烧了两捆。”

宴轻:“……”

他无语,“你就没想到大娘带个小孙女,弄干柴很不容易?”

“当时只顾着担心你了,哪里想得到?”凌画叹了口气,“所以,哥哥,明儿若是进不了城,咱们俩去山里给大娘打干柴吧?”

宴轻:“……”

他能说不行吗?

自己媳妇儿把人家干柴都烧了,他自然要补偿人家的,银子是银子,干柴是干柴,照她这么烧火,走的时候,还要再多给些银子。或许干脆再帮着多弄些干柴。

他伸手捏凌画的脸,“这火炕烫身上,我若是这么睡一晚,明儿早上起来该烧成干了,你说怎么办?”

凌画也觉得有点儿烫,但还是能忍受,但想着宴轻是男人,年轻火力壮,怕真把他给热坏了,立即说,“我看柴房里有一块闲着的床板子,要不搬来垫在身下吧?”

宴轻点头,果断地坐起身,披上衣服出了房间,去搬床板子了。

凌画有点儿愧疚。

不多时,宴轻搬来床板子,凌画将所有被褥都抱起,站在炕边,等着宴轻将床板子铺上后,她立马将被褥利落地铺好。

二人重新躺下后,宴轻总算是不烫身上了,对凌画说了句,“要你何用?”

凌画:“……”

她钻进宴轻的怀里,小声说,“我能治你的晕船。”

宴轻气笑。

凌画问宴轻,“哥哥,这天下间,除了你的武功,还有什么人,有这么厉害的武功?能突破幽州温家的护卫和暗卫,杀温启良一个措手不及?”

宴轻道,“这天下间的武功高手,能与我不相上下的,唯有我师傅那一脉的师承了。”

“我一直在想,战神大将军张客,他的武功很高吗?”凌画一直有这个疑惑。

宴轻笑,“他是运兵如神,兵法厉害,战场上勇猛,在兵法上,天赋惊人,十战九胜。武功倒也还好,但还不能教我绝顶内家功夫。他的轻功更是一般。”

宴轻第一次说教他内家功夫的师傅,“我内家功夫师承昆仑老人。”

凌画“啊”了一声,“据说被称为万祖之山的昆仑山玉雪峰,住着一位老神仙,因活的年岁太久,所以,自己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这是我从江湖百晓生的本子上看来的,难道是真的?”

宴轻嗤笑,“哪里有什么神仙?就是一个爱喝酒吃肉的老头,他的确是忘了自己的名字,但他还记得,一生只收过两个徒弟,一个人叫宁枕,一个叫叶慕。这两个人你该知道。”

凌画自然知道,碧云山少主宁叶的父亲就叫这个名字,她那表哥叶瑞的父亲,她的表叔,岭山王的儿子,也叫这个名字。她震惊,“他们竟然是师兄弟?”

怪不得叶瑞与宁叶交情匪浅。

她哀怨地看着宴轻,“哥哥,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现在告诉你晚吗?”

凌画:“……”

倒也不太晚。

凌画疑惑,“可是我去岭山,见过表叔,当年他卧病在床,没有丝毫武功……”

“据老头说,想要出师,就要过昆仑玉山之巅上设的鬼煞关,我也不懂是什么东西,从他的描述里,大概是他自己练功设置的关卡。很不幸,那二人都没过。且都受了重伤,他教了多年,一个徒弟都没教出师,大受打击,也不在山上待着了,下了山四处游荡,被我爷爷用一壶酒一袋牛肉干捡了回去,便轮到我倒霉了,跟着他练了多年功,不过在我学成之际,他没来得及带我去昆仑山过出师的鬼煞关,便身子骨熬不住,驾鹤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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