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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1076)

宴轻吃完了饼子,从匣子里又拿出一个饼子,放在火炉上烤。

凌画问,“哥哥不够吃吗?”

“不是,给你烤的。”

凌画十分感动,“谢谢哥哥。”

她给他烤完饼子,实在是懒得动手烤自己的了,想着反正也不饿,等等再吃吧!

这个夫君真是让她越来越喜欢了。

饼子太大,凌画吃不了一个,分给了宴轻一半,宴轻瞅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伸手接过吃了。

吃完了饼子,擦了手,凌画满足地喟叹,“哥哥,你有没有觉得咱们俩这样,很像游历啊?”

宴轻毫不客气戳穿她,“你觉得会有人大雪天的赶路游历吗?”

“有吧?”

“游记上有谁写过?或者你听过谁说过?”

凌画想了想,还真没有,富贵人家有银子有随从,游历是漫无目的,走到哪里停到哪里,走走停停,绝对不会这么大的雪辛苦赶路。

她叹了口气,“我将来要写一本游记,给我们孩子看。让他们知道,他们的父母,太不容易了。”

宴轻扭开脸,想跟每次一样说她一句你想的太远了,但这回终究没说出来,在她说完的第一时间,他脑子里想的却是小小孩童,拿着一本她手写的游记,一边读,一边问这问那。

就、挺可爱的。

宴轻觉得自己完了!

凌画忽然又冒出一句,“哥哥,要不我们生孩子吧?”

宴轻猛地转回头,“你说什么?”

凌画看着他,有点儿认真,“我是说,这马车宽敞,咱们是不是可以把房圆了?这一路,四周无人,都是无尽的荒野,车上虽买了几本杂书,但都被我们看完了,天寒地冻的,连个劫匪都没有,无聊的很,不如我们提前做点儿有意义的事儿。”

毕竟,生孩子也不是说生就能生的,总要摸索一下,看看怎么生吧?

宴轻心口腾地涌上了热气,这热气直冲他脑门,刚刚吃下去的一个饼子都压不住。他瞪着凌画,“你又发什么神经?”

凌画:“……”

她嘟起嘴,嘟囔,“才不是发神经,是你不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否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有什么意思。

宴轻硬邦邦地说,“不觉得。”

凌画伸手去拽他衣袖,“我们是夫妻。”

阴阳合和,对于夫妻来讲,是多么人道的一件事儿。

宴轻伸手拂开她的手,不让她碰到,坚决地说,“赶紧给我打消心思,否则我将你扔下马车,自己用两条腿蹚着雪走路。”

凌画:“……”

这可真是誓死捍卫贞洁,刚正不阿。

她打消了心思,无奈地叹气,“好吧!”

他不同意,她也没办法,谁让这人天生就没有娶妻生子那根弦,天生就没有长风花雪月的心眼呢,美人在怀多久了,他都不为所动。

若这人不是宴轻,她真要怀疑他不举了。

第646章 周家人

因宴轻不开窍,凌画奈何他不得,只能打消了与他在马车里风月一番的心思。

人在无聊时,只能睡大觉。

于是,凌画与宴轻并排躺着,在马车里纯睡觉。

唯一让凌画欣慰的是,宴轻已经不排斥抱着她了,让她枕他的胳膊,他的手亦搂着她的腰。两个人相拥而眠。

被宴轻训练了半日的马很是乖觉,哪怕主人不出来驾驶,他也牢牢的稳稳的拉着马车向前行驶,并没有出现凌画驾车时往沟里掉车亦或者一头扎进了雪堆里的情况。

一连冒着大雪走了十多日,这一日凌画对宴轻抱怨,“哥哥,我的身子都躺僵了,我的嘴都快淡出鸟来了。”

宴轻何尝不是,他偏头瞅了凌画一眼,“那下一个城镇买一匹马骑?”

凌画挑开车帘,凌冽的寒风忽地刮进了车厢内,她猛地缩回了头,落下车帘,摇头,“还是不了。”

僵就僵吧!

宴轻瞧她的样子,心里好笑,“那我再去猎一只兔子,用火炉烤了吃?”

这个凌画同意,猛点头,“嗯嗯嗯,哥哥快去。”

这些天,大雪天寒,宴轻自然也没有去猎兔子野鸡,凌画也舍不得他出去,两个人只能啃干粮,凌画吃的索然无味,没有食欲,宴轻似乎并不觉得,至少没表现出来。

终于,凌画忍不住了。

宴轻出了车厢,勒住马缰绳,让马停下来歇息,回头又对凌画说,“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凌画点头。

宴轻拿着弓箭进了山。

宴轻走后没多久,前方传来大批的马蹄声,凌画好奇的挑开车帘子一角只露出一双眼睛去看,只见前方来了一队人马,风雪太大,她看不清这一队人马的模样,只隐约看到当前为首之人是一名男子,穿着一件紫貂胡裘,另有一女子落后半步,穿着白狐披风,皆看不清容貌。身后跟着清一色青衣骑装,大约百人,马蹄声整齐一致,凭凌画的推测,应该是军中的战马。只有战马行路,才如此整齐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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