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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1108)

凌画看着他,“我想你用手帮我暖手,所以,只想着简单省事儿了,否则我也不好意思把脏手给你啊。”

“就你理由多。”宴轻将她拽进怀里,用被子盖住,给她暖身子。

凌画窝进他的怀里,虽然浑身几乎冻僵,但心里却暖暖的,每回她下车回来,他都会立马将她拽到怀里用被子包裹住,让她一下子就暖了,但每回他下车再回来,都会与她隔着距离躲远,等什么时候一身寒气散掉,什么时候才不躲着了。

她小声说,“哥哥,雪山上会比这路上冷多了吧?”

她怀疑自己真的受得住吗?

宴轻“嗯”了一声,“开始上雪山时,定然会难熬些,适应就好了,应该也不会比如今冷到哪里去。”

凌画十分怀疑自己的能力,但她还是相信宴轻的,至少就目前来说,他还没有不靠谱过,就拿过幽州城来说,她相信他,他不就没让他失望?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儿,“呀,咱们寄存在那个老婆婆那里的马车和东西,这样一来,便没法拿回去了。”

虽然重要的轻便东西都被她随身带着了,但总有一些东西当时没能带走,倒也不是不能丢,就是那盏她十分喜欢的罩灯,当时是没能带走的,丢了怪可惜的。

宴轻道,“别想了,若是咱们在凉州城的消息透露到幽州,被温行之得知,他一定会大查,寄存在那老婆婆那里的马车和衣物藏不住。”

凌画想想也是,温行之可不是温启良,没那么好糊弄,她叹了口气,“那个姓温的,可真讨厌。”

害的她要走雪山,虽然她还挺期待和激动的,但到底是自己有点儿担心这副娇气的身子骨吃不消。

她忽然又想起一事儿,一拍脑门,“我忘了将柳兰溪的事儿跟周总兵提了。”

她见到周武后,要处理要谈论的大事儿太多,柳兰溪这个人和她所牵连的事儿对比来说,在她这里算得上是一件小事儿了,被她真给忘了,但任何小事儿,都有可能变成大事儿,尤其是她想知道,柳兰溪千里迢迢奉柳望之命,来凉州做什么。

不过她被扣押在江阳城,也做不了什么,虽然被她给忘了,倒也没有太急迫。

她到下一个城镇,联络暗桩,给周武送个信就是了,让他盯着柳夫人的堂兄江原。看看他与柳望,是怎么回事儿。

她还要送信去京城,提醒萧枕,也让人盯着柳望,查一查,看看柳望为何千里迢迢让女儿去凉州。

这样的大雪天,一个女儿家,柳望十分爱女,若没有十分重要的事儿,应该不至于舍得让女儿走这一趟。

第665章 醉酒

自从出了名望楼之事,凌画对于联络暗桩,十分谨慎。

到了下一个城镇后,凌画先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客栈落脚,然后拽着宴轻的衣袖,软声软语说辛苦宴轻跑一趟,去查查她安插的暗桩和暗产,是否已如名望楼一样被人监视,如若没有,让宴轻拿了她的令牌,代她出面,联络暗桩,送信出去。

毕竟,他们要过阳关城和碧云山,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小心使得万年船,不能再犯江阳城那样的错误,免得暴露踪迹,引来麻烦,他们只有两个人,可就真麻烦了。

宴轻倒是没说什么,痛快地点头,接了令牌,出了房门。

凌画找小伙计要了一桶水,痛痛快快地沐浴了一回,驱散了周身的寒气,然后待在屋子里,等着宴轻回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宴轻顶着一身风雪从外面回来,对她说,“你这里的暗桩很安全,信已送出去了,放心吧!”

凌画放了心。

宴轻将令牌给她,对她说,“你先歇着,我再出去一趟。”

凌画好奇,“哥哥,你还要出去做什么?”

宴轻看了她一眼,“去采买御寒的衣物和登山所用的东西。”

凌画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已黑了,“我们到了阳关城再采买也不迟吧?”

“你还想在阳关城逗留?就不怕被人发现?”

凌画一噎,想想也是,他们两个顶多是路过阳关城,说什么也不能在阳关城久留的,便不再拦着,说,“天黑路滑,哥哥小心些。”

宴轻“嗯”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宴轻刚走没多久,有东西在啄窗子,凌画透过格子窗看向外面,似乎有一个鹰鸟的模糊轮廓,她站起身,打开了窗子,一只飞鹰飞了进来,落在了她的肩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肩膀。

凌画将它从肩膀上抱下来,摸了摸它的羽毛,解下绑在它腿上的信函。打开一看,正是萧枕的来信。

萧枕说,她送去的信很及时,他与栖云山的人联手,一起拦住了幽州温家送往京城的密报,成功地阻拦了温启良受重伤的病情,无论是宫里的陛下,还是东宫的太子,都没有被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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