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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1371)

宴轻一言难尽,“我四舅兄如今都入朝为官了,你玩了多少年了,也该干点儿正事儿了。”

这话从宴轻的嘴里说出来,着实让人震惊。

宴轻扫了一眼桌子上的摆的茶,他今天不是坐在这里来喝茶的,论沏茶,谁也没有他夫人沏的好,他站起身,“走,咱们玩去,在这里待着有什么意思?”

众人齐齐活跃起来,“宴兄,去哪里玩啊?”

“天色渐暖,河已经开了,城外东湖的冰已化了,咱们去找一艘画舫游湖?”宴轻想了一下说。

“只单纯游湖吗?”一人问。

宴轻回头看着这人,“那你还想怎样?”

这人挠挠头,“咱们不叫唱曲的助兴吗?”

“有什么好助兴的。”宴轻没兴趣。

“那游湖也没意思啊。”这人提出质疑,“城外的山水都光秃秃的,还没发新枝,也没什么景色可看。”

“谁要看景色了?”宴轻给出理由,“刚开河的鱼肚子里没有泥,很干净,我去打鱼给我夫人补身体。”

众纨绔:“……”

天大地大,嫂子的身体最大,大家都没了意见,哗啦啦一群人出了城去东湖以游湖的名义打鱼。

所以,傍晚时,宴轻和云落一人提了一篓子鱼回了端敬候府。

管家瞧见,哎呦了一声,“小侯爷,您这是在哪儿买的鱼啊?”

“不是买的,是在东宫打捞的。”宴轻自觉收获满满,“今儿晚上做个全鱼宴吧。”

管家满脸喜意,“但这么多,就算做全鱼宴,也吃不完啊。”

“那就养起来。”

管家点头,让人接过宴轻和云落手里的鱼,“荣安县主和张小姐被少夫人留饭了,您这鱼拿回来的时辰正好,厨房刚刚动手准备晚饭,我这就过去跟厨子打声招呼。”

宴轻颔首。

管家立即带着鱼去厨房了。

宴轻回到紫园,琉璃正从屋子里走出来,满脸的笑,对里屋喊,“小姐,小侯爷回来了。”

宴轻奇怪,“你怎么这么高兴?”

琉璃拎着钱袋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赢银子了啊。”

“赢的很多吗?”宴轻看着钱袋子挑眉。

琉璃将钱袋子收起来,“好几百两呢。”

宴轻体会不到这好几百两的快乐。

琉璃给他解释,“我们五个人玩牌,四个人输,我一个人赢,小侯爷您觉得我不该高兴吗?”

宴轻懂了,“倒也值得高兴。”

他说完,反应过来,挑眉,“凌画输了?”

琉璃高兴地点头,“小姐输啦。”

宴轻没想到凌画也有输的时候,他抬步进了屋。

画堂内,凌画、萧青玉、张乐雪、朱兰正在喝茶,见他回来,萧青玉坐着没动,张乐雪和朱兰立马跟宴轻见礼,凌画起身迎上他,笑吟吟的,“哥哥,你回来啦,今儿出去玩的可高兴?”

宴轻出门前心虚,如今倒是没了这种情绪,对她不着痕迹地邀功,“东湖刚开河,鱼干净又好吃,我给你打了鱼回来,已让厨房做全鱼宴了。”

凌画果然很感动,“谢谢哥哥,辛苦哥哥了。”

若不是有人,她一定会抱住他,再多表扬夸奖几句。

她虽然没做什么多余的举动,但她眉眼的欢喜和色彩已足够让宴轻心满意足,觉得自己顶着一众纨绔们哀怨的眼神下,将众纨绔跟着他一起辛苦打捞上来的两篓子鱼都带回来给她吃的举动太明智了。

他伸手摸摸她的头,“一身的鱼腥味,你们先坐着,我去沐浴。”

凌画点头,“我派人去喊三哥和四哥与义过来兄一起吃全鱼宴呗,哥哥觉得怎样?”

宴轻没意见,“行。”

凌画立即对朱兰说:“你去喊。”

朱兰应了一声,起身去了。

端敬候府距离凌家不远,厨房的厨子们正开始做,只要那三个人在家,过来正好开席。

萧青玉总是见凌云深,倒不觉得,张乐雪却有些不好意思,她如坐针毡,想说离开,但又觉得不太合适。

凌画笑着转回身,握住张乐雪的手,对她柔柔地笑,“张姐姐不必心慌,太后寿宴前,四哥的聘礼也该准备好了,我伤也养的差不多了,我就可以陪着哥哥去你府中下聘了,如今生辰八字都合了,你们正好也提前熟悉熟悉。”

张乐雪脸红,“这不合规矩。”

萧青玉不赞同,“哪有那么多规矩?你且安心,四公子很好相处,吃完晚饭,让他送你回去。”

张乐雪的脸更红了。

萧青玉觉得很好玩,“哎呦,你的面皮也太薄了吧?我告诉你,女人面皮子薄会很吃亏的。”

凌画推了她一把,“难道不是你面皮太厚了吗?”

“一边去。”萧青玉揭她短,“若是说脸皮厚,我也不及你呢,你当初算计小侯爷时,都不知道什么是脸面。我虽然与你三哥当面锣对面鼓的说嫁给他,但好歹没算计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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