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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1485)

凌画骂他,“聪明反被聪明误。”

崔言书诚心受教,“请掌舵使指点迷津。”

凌画一一点出,“你见过沈怡安、许子舟、孙明喻、林飞远、程初、秦桓吧?最熟悉云落、望书、和风、细雨、端阳吧?你觉得他们比你长的差多少?”

崔言书顿了一下,如实说:“程公子和秦三公子没我长的好。至于其余人,不太好说。”

长的好看的人,难分伯仲,各有千秋,不好比较,长的不好看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若非秦三公子长的不够好看,掌舵使也不会从小就有想悔婚的心思。

“所以,她与你熟悉,但与我说的这些人同样熟悉,为何偏偏心仪你?”凌画挑眉看着他,“哪怕有一点儿,但也是不争的事实。”

崔言书似乎懂了,若有所思。

凌画又道:“她性子洒脱是没错,但你别忘了,她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我能对宴轻一见钟情,她对你未必不会。只不过她因出身江湖,你是清河崔氏世家子,早先有个口头上的未婚妻,后来才弄没了。如今更是上有好前程,下有好品貌,中有七窍玲珑心。对她来说,心仪是一回事儿,想嫁你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所以,关键还是在我?”崔言书接过话。

“不在你难道在我吗?”凌画没好气,对他摆手赶人,“宴轻快醒了,你是自己琢磨去,还是去找琉璃,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崔言书:“……”

好吧,掌舵使今日能给他解惑,大概他是沾了叶世子的光,也沾了宴小侯爷昏迷不醒的光,否则这么久了,她风丝不漏,可见对他的不开窍是有些不满的。

“多谢掌舵使。”他对凌画拱拱手,转身出了屋子。

走出屋子后,风一吹,崔言书才想起来,他与叶瑞是来看望小侯爷的,如今人都要醒了,一个两个都被她赶走了。

宴轻皱了皱眉,凌画便知道他要醒了,崔言书出去后,她连忙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晃了晃,“哥哥,醒了吗?”

“好吵。”宴轻声音沙哑,缓缓睁开眼睛。

凌画欣喜,“是有两个笨蛋跟我在你床前说话,他们已被我赶走了。”

宴轻看着凌画,声音沙哑,“我睡了多久?”

“不久,一日夜而已。”凌画松开他的手,“你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水。”

宴轻点点头。

凌画连忙去倒水,又对外面喊,“云落,让厨房赶紧送药膳来。”

“小侯爷醒了吗?”云落惊喜的声音传来,探头往屋子里瞅了一眼,连忙说:“属下这就去。”

宴轻醒来,安静的院子霎时热闹了起来,曾大夫匆匆过来给宴轻把过脉,厨房赶紧送来一直煲着的清粥,端阳红着一双兔子眼睛委委屈屈地跟宴轻说昨天收到了管家的来信,他都没敢回信说小侯爷受重伤了,琉璃朱兰从外面跑回来,说小侯爷醒了就好了,再不醒,曾大夫的胡子都要被主子给拔秃了。

足足半个时辰,听闻宴轻醒了来看望他的人一波接一波的,直到宴轻伸手揉额头,凌画才将人都赶走,不让看了。

人都走了,屋子里清净下来后,凌画无奈,“哥哥受重伤昏迷不醒,所有人都担心你。”

宴轻点头,伸手拉住凌画的手,仔细打量她,“你眼底一片青,一直没睡吗?”

“小睡了一觉,你昏迷不醒,我心里不踏实。”

宴轻看着她,“我还困,你上来,陪我一起睡。”

凌画想说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处理呢,最起码凉州派谁去,得商议一下,但在宴轻不容拒绝的眼神下,她也舍不得拒绝,立即没有原则地点头答应了,“好,我陪哥哥一起睡。”

大床很宽,足以躺下三四个人,凌画不敢紧挨着宴轻,怕碰触到他的伤口,中间与他隔了老远的距离。

宴轻不满,“往我这边来些。”

凌画挪了挪。

宴轻说:“不够。”

凌画又挪了挪,仅剩一拳之隔时,她摇头,怎么也不挪了,拉着宴轻的手说:“我睡觉不老实,不能再近了,万一我睡着后,习惯性的钻进你怀里,碰了你伤口,就麻烦了。曾大夫非得骂死我。”

宴轻点头,“好吧!”

于是,凌画与宴轻头挨着头,身子隔着距离,大约是宴轻醒来让她彻底放了心,很快就睡了。

宴轻失血过多,没多大会儿撑不住,闭上了眼睛,也很快就睡了。

院子里重新静了下来,琉璃与朱兰也放了心,打着哈欠也去休息了,云落端阳等人也撑不住了,都去各自休息了。

崔言书倒是没立即找琉璃,他不急,急的人是明天就要启程回岭山的叶瑞,他听了凌画的建议,直接去找了周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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