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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228)

云落感叹主子敏锐聪明,无奈地道,“小侯爷交待了,不让属下说,说若是属下敢事无巨细地将昨儿的事情告诉主子,他就将属下赶出府去,且一辈子不想看到属下。”

凌画:“……”

昨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宴轻不想让她知道?是宴轻单纯的不想让她知道他的一举一动?还是说宴轻有什么怕她知道的事情?

她看着云落,“昨儿他与许少尹喝茶下棋,有打起来?”

云落摇头。

凌画又猜测,“是他做了什么,怕我知道,觉得不太好?”

云落不知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一时有点儿木。

凌画见他不回答,又问了最后一句,“这件事儿不告诉我,对他娶我有没有影响?”

云落果断地摇头,“没有。”

无伤大雅。

凌画放心了,也不继续问了,“行,他不想让我知道那就罢了,以后他说什么,你都听着就是了,只要不影响我嫁给他,与他培养感情,都随他的意。”

她可不想让宴轻赶走云落,那样她在他身边就没眼睛了,两眼一抹黑,她没安全感。

云落松了一口气,“是。”

凌画心里琢磨着,去了后堂抱厦,果然见宴轻在教凤头鹦鹉唱曲子。

他哼着小调,让凤头鹦鹉学,凤头鹦鹉一副乖巧学习的模样。

凌画立在珠帘外,瞧了一会儿,随着曲调越来越难,凤头鹦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蔫了下去,耷拉着小脑子,趴在了笼子里,用翅膀把自己的脑袋埋住。

凌画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一人一鹦鹉,没忍住笑出声。

宴轻听见笑声,转头看来,隔着珠帘,看到了凌画亭亭玉立地立在堂内,他抓了一把小米扔进了笼子里,小米悉数将凤头鹦鹉的身子埋住,鼓起了一个小包,他虽然没说话,但动作代表的意思是,这么不中用,干脆把你埋了得了。

然后,他拍拍手,走回内堂,对着凌画问,“怎么又来了?”

凌画看着他,“你不想我来?”

宴轻倒也不是这个意思,默了一下,“你不是应该很忙吗?”

“是挺忙的,但还是想过来陪陪你,免得你养伤无聊。”凌画想着大晚上不喝酒都跑出去遛大街了,可不是无聊的吗?

宴轻点头,“是挺无聊的。”

提起养伤,他抬了抬胳膊,“我觉得我好了,昨儿太医说伤口已愈合的差不多了。”

“愈合的差不多,也不算全好,我昨儿派人也问过冯太医,说最好再养几日。”凌画知道宴轻已待不住了,“你若是无聊,让程初他们过来陪你玩就是了。”

“一帮子吃货,他们来一整日,把我府里够半个月吃的大米都吃空了。”宴轻嫌弃,“还有我酒窖里的存的好酒,还有我冷窖里冻的猪肉,还有后园子管家种的小菜,还有湖里的鱼,如今天热,他们有会水的,那日也抓了好几条。”

凌画:“……”

怎么听着跟大扫荡一样?

她立即站队,“那是不能让他们再来了,太闹腾了,再多来两次,还真要把你府中吃空了。”

她试探地问,“要不,我还每日拿着绣活来府里陪你?”

刚给他做出一件衣裳,还答应多做许多件,还有她的嫁衣得赶紧绣了,她还真是挺忙的。

“不要。”宴轻拒绝了,“你来了也不陪我玩,一个劲儿地做绣活,我同样无聊。”

“那你就忍忍吧!”凌画也觉得这个建议不太好,不太可行,她前几天试验过了,来府里陪他培养感情,他有几次忽然莫名其妙就发火了,她还摸不准他的脾气,被他弄的也很郁闷。

宴轻只能忍了,“再三日,我就不养了。”

凌画摇头,“不,最低五日。”

宴轻看着她,“四日。”

凌画想了想,“好吧!”

宴轻弯起嘴角,“那你答应我,我伤好后去栖云山酿酒,四日后?”

凌画一口答应,“只要不是陛下宣我进宫,我就带你去栖云山。”

宴轻点头,也好说话,“行。”

凌画既然来了,还是想喝口茶坐一坐跟宴轻谈谈心再回去,于是,她坐下身,对他直接地问,“我昨儿听说你和许子舟去云香斋喝茶了?”

宴轻挑眉,“听谁说的?”

“琉璃啊。”凌画自然不会说是自己亲眼看到的,“只要是京中发生的事儿,被我重点关注的人,琉璃都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我是被你重点关注的人,还是许子舟是?”宴轻问。

凌画:“……”

这是重点吗?不是吧?

她直觉若是回答不好,宴轻可能又要跟她耍脾气,她今儿可能就没法跟他谈心了,这个人脾气来的不声不响,莫名其妙,但也很快就消散于无影无形,让人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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