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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33)

每个月的状元楼,都十分热闹,汇聚京城一众纨绔不说,也汇聚各大赌坊占场子,同时汇聚三教九流来这里押赌注赢银子,是每个月的京城一景。

宴轻去的时候,斗会已开始了,他拎着山大王去了自己常年在状元楼包下的最好包房。程初也有包房,但位置不好,早将包房转卖给了别人,自己每回都把转卖的钱转给宴轻,自己跟他凑一个包房。

宴轻大方,只要是纨绔,四海之内皆兄弟,所以,没有身份没有银子够不上常年定包房又跟他关系很好的纨绔兄弟,每个月的这一日都可以来他包房蹭吃蹭喝。

当然也有规矩,这帮纨绔们押赌注,赌赢了,赌注分他一半,赌输了,他就不要银子了。

秦桓倒不是没身份,安国公府虽然没落了,但还是够得上高门府邸的边,至少安国公的爵位还在,他是没银子,所以,做纨绔一年来,都蹭宴轻包房。

宴轻到时,秦桓早已到了。

秦桓见了宴轻,想起了那一日在山珍海味阁他喝的人事不省,众人打过招呼后,他凑近宴轻,压低声音,“宴兄,那一日,我没跟你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他怕自己的嘴没把门,惹了宴轻不快,那就在京城的纨绔圈子里混不下去了。

宴轻想起他那一日吐槽未婚妻的那些话,很是一言难尽,好歹把持住了眼神,没对他露出什么怜悯可怜来,只拍拍他肩膀,很肯定地说,“没有。”

秦桓放心了。

程初去各大赌坊的场子里转了一圈,回来后对宴轻问,“宴兄,你这个月押谁家的暗注?”

宴轻不看他,“押谁家也不告诉你。”

程初知道从宴轻的嘴里撬不出来,他眼珠一转,“宴兄,今日的斗会,有一个彩头,是往日里都没有的,你猜是什么?”

“我猜出来,你给我银子?”宴轻问。

程初:“……”

他怀疑地看着宴轻,“宴兄,你最近是不是缺银子?”

“嗯。”

程初又乐了,“要不要我借你点儿?”

“不用。”宴轻很欠扁地说,“我喜欢从你手里赚钱,不喜欢借。”

程初被噎的转过身,不想说话了。

秦桓来的早,自然知道程初说的从来没有过的彩头是什么,“我知道程兄说的是什么,胭脂楼新得了一名芍药姑娘,据说国色天香,今日胭脂楼与状元楼合作,将芍药姑娘作为彩头,谁赢了彩头,可得芍药姑娘的初夜。”

程初转头瞪了秦桓一眼,“就你嘴快。”

秦桓不怕程初,“反正宴兄早晚也会知道,就算不知道,也能猜得到,外面胭脂楼已挂出了牌子,那么大的牌子,又不是眼瞎看不到。往日可都是没有的。”

程初没了话。

宴轻不感兴趣,“胭脂楼快要倒闭了?做什么妖?我若是赢了彩头,还得伺候一个女人不成?”

程初无语,“宴兄,那美人我见了,真真是国色天香啊!”

宴轻看他,“你喜欢?”

程初嘿嘿一乐,“美人谁不喜欢?”

宴轻道,“那行,若我赢了赌注,你拿银子买她,我就给你了。”

程初:“……”

还是要从他手里赚银子!

第28章 暗注

斗会开始,八方赌坊掌柜的悄悄派人去了凌家,给凌画送了一个消息。

琉璃得到消息后,震惊了,立即去找凌画,“小姐,宴小侯爷在咱们八方赌坊押了五十万两银子的暗注。”

凌画正在读凉州总兵周武的书信,正读了一半,闻言抬起头。

“五十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宴小侯爷这一次下的暗注忒大,八方赌坊的掌柜的来问问您的意思。”

“他往日下多少?”凌画问。

“最多下过二十万两。下在咱们八方赌坊的对家月来赌坊。”

“那日是赢了,还是赔了?”

“他赢了,赌坊赔了,暗注不同于明注,不是一赔一,是一赔三的赔率。月来赌坊赔给他六十万两银子,好几个月没缓过劲儿来。”

凌画“呵”地一笑,“他干什么,都是以十万为起步的吗?”

琉璃:“……大约是吧!”

卖栖云山的赏花令,就是十万两银子,这若是拿出去,够普通老百姓活三辈子了,也就是凌家这些年掌管江南漕运,银子以几百万流水记账,她们瞧惯了,才没被他惊着。

“所以,赵全是怕八方赌坊赔给他一百五十万两银子,特意来找我想对策?”凌画扬眉。

“大概是。毕竟,宴小侯爷很少赌输。否则,以他这个玩法,忒败家,总输的话,端敬候府早就该让他败没了。那可是几代军功累积的财富。”

凌画点点头,继续低头把没看完的信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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