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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371)

温行之扬了扬眉,倒是不在乎他这个称呼,“宴小侯爷若是想悔婚,在下可以帮你。”

宴轻:“……”

这送上门的帮他悔婚,就跟秦桓天天对他哭着想悔婚,最后把他给坑了,一样是个坑吧?

宴轻啧了一声,“爷好好的,悔婚什么?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温行之看着他的脸,“宴小侯爷长的的确不错,这张脸是该护好了,否则一旦破相了,凌小姐好颜色,想必会觉得遗憾。”

言外之意,这门婚事儿靠脸,可不怎么靠得住。

宴轻嗤笑,盯着温行之,“你长的没我好看,这是嫉妒了?嫉妒使人丑陋,你要小心点儿哪天丑的见不得人。”

温行之一笑,“宴小侯爷确实挺有意思,但愿你能护住自己这张脸,也但愿,你不嫌弃自己的未婚妻是个大麻烦,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的时候,还能说一句好好的不悔。”

温行之说完这一番话,转身下了楼。

宴轻翻白眼,“什么毛病?果然脑子不好使,姓温的果然如他的姓一样,就跟瘟疫一样讨厌。”

掌柜的:“……”

小侯爷说的是。

天字一号房的房门开着,温行之的话没刻意压低声音,凌画自然听了个清楚,她揉揉眉心站起身,想着温行之这个人,刚走出房门,就开始对他出手了,动作可真是快。

而且他显然很会捏人软肋死穴,大概如今已试探出宴轻是她的死穴了。

看来,一个云落怕是保护不好宴轻,她要不要再多派些人给宴轻,宴轻会好说话的收下吗?毕竟,她是真不想让他被毁了脸。

一个长的好看独一无二容色的夫君,还是比一个毁了容的夫君要好的多。

凌画走出天字一号房,来到天字二号房,刚到门口,听到他的脚步声,宴轻直直看来,当看到她戴着面纱,又低下头,不理她,拿起筷子继续吃饭菜,同时对掌柜的说,“你继续说。”

掌柜的哪里还敢继续说?宴小侯爷如今怕是浑身不得劲,他若是哪句话说错了,岂不是在主子面前,把人一块儿给得罪了。

于是他立马站起身,“小侯爷您慢慢吃,我去厨房瞧瞧,还有什么新鲜的热汤没有,给您端来一碗。”

不等宴轻说话,他一溜烟跑了出去,脚风飞快,眨眼就没了影。

宴轻心里轻哼一声,不客气地发作到凌画身上,“你出去。”

凌画:“……”

得,这副神色,怕是温行之刚刚的话起作用了。她到底是留呢?还是听他的走呢?若是留了,就冲他这个态度,怕是得不了好。

于是,凌画点头,果断地转身就走。

她刚走到门口,宴轻生气地说,“站住。”

凌画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

宴轻这时候脸上哪里还有她刚刚进来时的平静?此时一张漂亮的脸泛着怒色,瞪着凌画,“我让你走,你就走?”

这么听话的吗?

凌画心里突突了两下,抬步走了回来,挨着宴轻坐在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柔软地问,“怎么了?我以为你心情不好,不乐意瞧见我,才赶我走。我走了,你又不乐意什么?”

宴轻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又转到她脸上,对她问,“你要悔婚?”

凌画吓了一跳,“我才不悔婚。”

她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未婚夫,脑子再有毛病,也不会没得到人就扔出去。

宴轻盯着她,“既然不悔婚,你与男子单独坐在一起吃饭谈天,合适吗?”

凌画:“……”

她本来不觉得不合适,毕竟,温行之找上门,自然是有大买卖要做,但谁知道他的大买卖事关她的婚约,这才没谈成,若换做别的,没准今儿就谈成了,也不算虚度。

她看着宴轻,有点儿拿不准他这是单纯的看不顺眼,还是吃醋了,还是随意的心情不好没事儿来找她的茬,她试探地问,“那、我是为了谈正事,才与男子单独坐在一起,再说门开着,也没做什么不合宜有损事体之事,你觉得这不合适?”

宴轻眯起眼睛,“你的正事儿,是连琉璃都不能听?”

凌画摇头,“那倒不是,不知道她跑哪儿去了。”

她是真不知道琉璃刚刚跑哪儿去了,自温行之出现,她就没注意琉璃没跟着,直到进了这天字一号房入座,才发现她没跟进来。

“所以说,琉璃时常在你与男子一起谈正事时不在?”宴轻盯着她。

凌画直觉不妙,否认,“没有。”

她也不常与人这么谈正事儿的,今儿温行之比较特殊,便特殊对待了一下。别人鲜少在她面前有这个面子,也是因为这三年来,但凡温家出动,温行之这个已掌控了温家命脉的实打实的长公子完全没出手,让她也有些好奇罢了,既然他主动找上来,那么自然要毫不犹豫地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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