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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500)

他想着若是他现在追出去告诉主子,还来不来得及?

宴轻仿佛有读心术,忽然睁开眼睛,瞪着云落,“你是我的人,记住你如今的身份。”

云落:“……”

得,他想都不要想了。

他默默拿了一本画本子,还是接着看画本子好了。

琉璃带着人装完车后,对等在车里的凌画说,“小姐,可以走了。”

凌画抬手放下帘子,须臾,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挑起帘子,问,“宴轻呢?”

琉璃回道,“宴小侯爷昨儿住在了书房,如今书房那边应该还没动静,大约还在睡。”

凌画想了想,对琉璃伸手,“扶我下马车,我去找他,让他跟我一起进宫。”

琉璃:“……”

不是已经要自己进宫了吗?怎么又临时改主意拖上小侯爷了?

她伸手将凌画扶下马车,提醒她,“小姐,小侯爷不见得跟你去。”

“那也得问他一声,我不能就这么一声不响地自己去了。”凌画低声说,“我们两个是夫妻,若想以后他喜欢上我,我就不能凡事都自己一个人去做。”

琉璃想想有理,扶着凌画往回走。

二人来到宴轻的书房,书房内没有动静,琉璃上前叩门,“小侯爷可在?”

云落从画本子上移开视线,转头看宴轻。

宴轻翻了个身,困意浓浓,“在,什么事儿?”

琉璃看向凌画。

凌画柔声说,“哥哥,今日我要进宫去给姑祖母敬茶,你陪我一起去吧!”

宴轻睁开了眼睛,猛地看向云落。

云落无辜地瞅着宴轻,抖了抖衣袖,他衣袖里一个睡的迷迷糊糊的胖鸽子摔了出来,栽到了桌子上。

宴轻这才看向门口,“你自己去。”

凌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入目处一排排的书架,放的都是她熟系的画本子,有的画本子她看了一遍,有的画本子她翻了无数遍,她绕过一排书架,来到最里面,里面陈设简单,与他的内室相差无几,除了床、桌椅、软塌外,再无别物。

云落见凌画来了,立即放下画本子,躲了出去。

凌画来到床前,还没走近,宴轻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不好地质问,“谁让你进来的?”

凌画无奈地瞅着他,提醒他,“我们是夫妻。”

都在一个屋子里住过了,她进来他的书房又怎么了?更何况他和衣而睡,什么也没露不是吗?

宴轻一噎。

凌画走上前,坐在床边,伸手拉他的袖子,柔声软语,“哥哥,你陪我进宫敬茶好不好?若是你不跟着,别人会笑话我的。”

宴轻一脸不高兴,“你不是很有本事吗?”

不是自己已经准备自己进宫了吗?又回来喊他做什么?

凌画摇他手臂,“我有本事,也不包括一个人去敬茶啊,一个人去敬茶,看起来很可怜的,会被人笑话,你知道那些看我不顺眼的朝臣们,若是见到我新婚后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进宫敬茶,大约会指着我的鼻子笑我活该。”

“你难道不活该?”宴轻看着她。

凌画可怜巴巴,“我是活该,但也是你的夫人了,你总不能看着我被人笑话吧?他们笑话我,难道不是笑话你?毕竟你是娶了我的人。”

宴轻:“……”

原来是他活该。

他憋着一口气,冷着脸,“松手。”

凌画打量他神色,乖乖听话地松了手,然后站起身,等在一旁。

宴轻起身下了地,向外走去。

凌画抬步跟上他,见他出了书房,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她便也跟着他往他自己的院子走。

走到半路,宴轻回头对她说,“你去车上等着。”

凌画没忍住弯了一下嘴角,“好。”

宴轻转回头,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琉璃走过来,见凌画站在原地笑的春花烂漫,很是无语,“小姐,你一个人站在这里笑什么呢?”

被小侯爷扔下了还挺高兴。

凌画小声说,“她不让我跟着,让我去车里等着,一定是怕我累。”

若是以前,琉璃觉得凌画可能想多了,小侯爷就是不想她跟着,但如今,琉璃不得不承认,也许小侯爷真是怕小姐累。毕竟,他是连地上都不让小姐睡而自己睡到地上将她扔去床上睡的人。

如此口是心非,是真的很小侯爷。

琉璃扶着凌画回到了马车里,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宴轻才慢悠悠地从府内走了出来。

车厢的帘子掀着,凌画坐在马车里看着从府里走出来的宴轻,一身红衣,真真是风华绝代。

她美滋滋地想着,是她的夫君呢,她的夫君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大约是她的眼神毫不掩饰太过灼热,宴轻脚步顿住,站在府门口,一脸掉头想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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