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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841)

听到宴轻的话,凌画也转头去看周遭的杀手,回答他,“嗯,随时随地,只要是合适的时机出手,便会出现,从不管青天白日还是夜晚黑夜。”

“这么说,这些人是东宫豢养的杀手了?”宴轻瞧着,冷声说,“招式狠辣倒是没的说,但气息各有不同,手法也各有不同,每个人都很有自己的出手方式,不像是专门有人豢养的同一批杀手,倒像是江湖上的杀手组织。”

凌画不懂这当中的分别,看不出来,她摇摇头,“我看不出来,哥哥的意思,不是东宫的人吗?”

“抓两个活口审一下不就知道了?”宴轻不当回事儿地说。

凌画又瞧了两眼,“望书和云落怕是拿不住活口吧?这批人挺厉害的,比以往来杀我的人好像都厉害,每个人武功看起来极高。”

这样的杀手组织,都是提前备好毒药的,不会留活口。

她转回头,微仰着脸,看着宴轻,“哥哥,要不,你再出一下手?”

若是宴轻出手,以他的武功,一定是能留一个活口的。

她刚刚没看清,这回是不是可以好好看看,他刚刚是怎么出手一招就让十几个人的剑同时脱手而飞倒退三步的?

宴轻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哪里有置身大批杀手要杀她的怕意里,分明就是对他再出手分外期待,他万分嫌弃地扫了一眼眼前的场景,两方人马杀的不可开交,“弄一身血腥味,一会儿还怎么吃斋饭?”

凌画想想也是,但还是说,“哥哥武功高,沾不到血腥味吧?”

以前她总是担心因她惹麻烦到他身上,不止让云落寸步不离跟着,还派了人暗中保护,还怕他被她保护不好伤着,但今日见了他出剑,她却不怕了,这样的武功,天下有几个人能杀得了他,根本不带怕的。

宴轻挑眉,“万一呢?”

凌画按捺住心思,改口,“那算了。”

虽然她很想看,但一身血腥味的确不太好闻,更何况他们出来的匆忙没带换洗的衣物。

宴轻见她还挺好说话,清冷的眸子暖了暖,温声说,“不一定要抓到活口,杀手组织都很喜欢做记号,只要留一具死尸,也能查出他们的身份。”

凌画点头。

这一批杀手没想过出师未捷,他们已藏在湖中许久,湖水寒冷都抵抗住了,本以为凭一击之力,一举能杀了宴轻和凌画,他们有这个自信,但是没想到,宴轻一个人一招,便让他们十几个人的剑脱手而飞,近不得他的身。

杀手们也十分惊骇,得到的消息并没有说宴轻有着天下少有的绝顶武功。

片刻后,杀手头目见今日怕是杀不了凌画与宴轻了,他一挥手,就要带着人退去。

凌画眼神凌厉,“望书、云落,摆天罗阵,将他们全都留下填湖。”

不管今日来的这批人是什么人,但是他们亲眼见了宴轻一招击飞十几人手中的剑的事儿,今儿都不能让他们将这个消息给他们背后的人带回去。

无论是东宫,还是别的什么人。

望书、云落齐齐心神一凛,应了一声是,清喝一声,暗卫们得令,收到身势,转眼摆了一个天罗阵,缠住了这批人,不让他们走。

今日凌画与宴轻带出来的人多,不止宴轻离京时带出来的端敬候府那大批暗卫,还有凌画的随行暗卫,望书调派了大批人手。

所以,当凌画话落,身后又有大批的暗卫现身,在望书和云落摆出的小天罗阵后,又摆出了个大天罗阵,将这批杀手里三层外三层地罩在了阵中。

这样一个不留手的杀法,凌画鲜少会让暗卫们用,因为天罗阵一旦摆出来,过于毒辣,这批杀手,会被阵法启动后的剑阵削得死无全尸。

她这三年来,也就用了两次,一次是三年前,初到漕运时,一次是今日。都是为了掩盖秘密。

杀手头目面色大变,但如今已身处阵中,再想脱身已晚了。

宴轻见此挑了挑眉,对凌画说,“怪不得你说望书与云落留不下一个活口,摆这个阵,可不留不下活口吗?”

她根本就没想要这些人走掉。

“我说的是实话,虽然我不太懂武功,但是这些人的厉害,我还是能看出来的,若是哥哥不出手留一个活口,凭望书和云落,怕是留不住活口,没准还得放跑几个人。”

她是不可能让这批杀手被放跑一个的。

宴轻嫌弃地转过身,“走了,免得染一身血味,我们躲远点儿。”

凌画点头,挽住宴轻的胳膊,走了几步才发现,刚刚宴轻一手揽着她,一手出剑,手中的伞不知何时扔了,又不知何时被他捡到了手里,一直将她罩在伞下,外面虽然雨一直下的不大,但细细密密,这么长时间也能将人淋湿,可是她身上一点儿也没被淋湿,就连发丝上,也仅仅是稍微沾了那么一点儿雨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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