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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852)

崔言书压下心中的心思,微笑,“多日收了小侯爷的谢礼,在下十分惭愧,今日见了小侯爷,风采果然贵重,在下甚是荣幸,今晚若是小侯爷有空,在下请小侯爷吃酒。”

宴轻弯唇一笑,“好说,我最爱的便是喝酒。”

这意思便是答应了,今晚喝酒。

林飞远吃糕的动作一顿,想起了自己那天找去西河码头,喝了个人事不省,睡的跟猪一样,连宴轻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实在丢人,他琢磨着要不要凑个热闹今天往回找找场子?

宴轻目光正巧转过来,到他身上,轻浅一笑,“林公子酒量不错,也一起?”

林飞远差点儿噎住,立即说,“我就不一起了吧!”

他怕自己受不住,又被坑了。

宴轻见他挺有自知之明,但他就喜欢有自知之明的人,笑道,“一起吧!那日在西河码头,没与林兄喝尽兴,今晚你们若是没什么事儿,咱们大可不醉不归。”

他不等林飞远说话,笑着转向孙明喻,“孙兄也一起?”

孙明喻笑了笑,倒也不推脱,从善如流,语气温和,“听小侯爷的,在下不怎么会喝,但也可作陪一二。”

宴轻对孙明喻高看了一眼,转身勾住凌画的肩膀,含着三分笑意七分柔情地问,“夫人,你的好酒,今晚拿出来呗!我们就在总督府喝。”

凌画差点儿没绷住,看着落在她肩膀上的爪子,似抓在了她心肝上,她稳了稳心神,温柔一笑,“好酒多的是,都在窖里,哥哥想喝哪种,随便去挑。”

第519章 坏人

林飞远就知道只要凌画和宴轻在一起,他就会被闪瞎了狗眼。

他不想看到二人这般柔情蜜意,哪怕他如今已绝望了死心了放弃了,但也见不得两个人这么你对我温柔一笑我对你温柔一笑的,真是让他这个每晚孤枕的人嘴里的山楂糕都不香了。

他很想说,就算你们俩是夫妻,但在我们面前,能不能注意点儿分寸。

他忍了忍,还是没说,因为他私心里觉得宴轻是故意的,他就是满满的恶意,想告诉全天下人,凌画是他的,让大家都别惦记了。

这个坏人!

偏偏还没几个人知道他的坏心眼。

宴轻似乎觉得还不够,偏偏继续问凌画,“你说的窖里,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打开的酒窖吗?”

凌画这时也差不多明白宴轻的意思了,她心里又差点儿高兴的冒烟,但还是克制住了,怕自己又会错意,她也不敢试探了,只摇头说,“是我私藏的酒窖,里面好酒无数,寻常时候自然是不会轻易打开的,钥匙在望书手里。”

望书就站在门口,闻言立即掏出钥匙递给宴轻,“小侯爷,给。”

他交钥匙交的太痛快,态度十分的端正,几乎凌画话音刚落,他就拿出了钥匙,似乎宴轻要他的脑袋,都不说二话的样子。

宴轻摆手不接,“你拿着吧!稍后我跟着你去选。”

望书收回钥匙,点点头,又默默地退回了门口。

宴轻自然地松开凌画的肩膀,撤回手,缓缓落座,就坐在了凌画专属桌前的椅子上,斜侧着身子,对崔言书笑着说,“就不用催兄请了,今日我借夫人的酒,借花献佛,请诸位,多谢诸位这些年对我夫人的照拂。夫人自从与我大婚后,时常提起诸位在江南何等的劳心劳力,若没有诸位鼎力相助,她也不能与我安心在京城顺利完成大婚才缓缓来迟处理漕运事务,在下理当多谢诸位。”

林飞远:“……”

这话说的这么漂亮,他几乎怀疑宴轻被人夺舍了,从见了他后,他就没享受过这等好话的待遇。

孙明喻心下感慨,“小侯爷严重了,我等也是为了各自前途。”

崔言书微笑地挑了挑眉梢,“既然小侯爷这样说,在下可就不客气了,这些年,我们几个人的确是为掌舵使劳心劳力,掌舵使有提拔之恩,我等也算是不负所望,江南漕运能有今日,还真是离不开我们的辛苦,可是平日里,掌舵使小气的很,好酒藏着不给我们,如今小侯爷来了,我等才能借上光,在下今晚一定不醉不归。”

宴轻意外崔言书是这样的性子,倒让他刮目相看,不愧是出身清河崔氏,把话说的很不掩饰,不像孙明喻那般含蓄,也不像林飞远那般不掩轻狂,他显然才是三个人心思最深手腕最足谋算最厉害的一个,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该不客气的时候,也不藏着掖着。

他愉悦地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崔兄忙着吧!”

他意有所指,“你早些完活,咱们才能早些晚上喝酒。”

崔言书:“……”

他好像听出了不干活的人从心里散发出的愉悦感,真是林飞远所言不虚,好好地说着喝酒,转眼就说到了他手里该干的活上,的确会给人泼冷水,差点儿给他浇了个透心凉,确实有点儿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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