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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妆(955)

云落点头,他也爱跟着小侯爷,对比他,再看看细雨、和风、望书,哪个不是风里来雨里去的,他跟着小侯爷,是享清福了。

凌画摆手,“罢了,被他偷偷出去没带你,也不赖你,好好练武吧!”

云落默默地点点头。

宴轻一边沐浴一边听着两人在画堂里说话,她能从凌画的语气里听出无奈来,无声地笑了下。

他在水里泡了一会儿,身上的泥土潮湿霉气都消散干净,才出了浴桶,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用帕子绞着头发,一身清爽地走出房间。

凌画见宴轻出来,站起身,主动接过她手里的帕子,“哥哥,我来帮你弄干头发。”

宴轻点头,坐在了椅子上。

凌画动作很轻,用帕子裹着他的头发细细擦拭,这条帕子擦湿了,又换了另一条,将宴轻的头发弄了个半干,才罢手。

因心理惦记着事儿,她自然没磨磨蹭蹭,一心给她擦拭头发。

宴轻坐的笔直,在她罢手后,身子才松散下来,往椅背上一靠,知道她想问什么,不等她再开口,便直接说,“胭脂楼的那条密道,十分隐秘,就在十三娘房中的床板下,密道里布置了机关,利用了奇门之术,若是有人闯入,不通机关,必死无疑。”

凌画点头,“密道里有什么秘密?通向哪里?”

宴轻笑了一下,“密道里倒是没什么秘密,只不过密道通向的地方,倒是有点儿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哪里?”

宴轻道,“漕郡的兵营。”

凌画顿时坐直了身子,“兵营哪里?”

“伙食堂。”

“所以,哥哥是从十三娘房中的密道下去,从兵营的伙食堂出来赶回来的?”凌画问。

“嗯。”

凌画蹙眉,“据说十三娘因那日我去喝酒,为我弹曲子,弹废了手,已闭门谢客歇了好几日了。今儿哥哥去时,她不在房中?”

“这要感谢江都尉府的公子,他去了胭脂楼找十三娘,没在她房中说话,两个人去了绣楼,我才摸了进去。”宴轻嫌弃,“她很爱花吗?房中都是花香,甜的腻死个人。”

凌画笑,“哥哥怎么突然想起去探查胭脂楼了呢?”

而且还摸进了十三娘的房中,这不像是他能干的事儿,她不是嫌弃女人吗?

宴轻顿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是要去凉州吗?在离开之前,不是一直放不下胭脂楼,让细雨盯了许久,都没盯出什么动静吗?我见你不放心,便好心地帮帮你,免得你去了凉州后,还要惦记着漕运诸事。”

凌画心里惊喜,“哥哥原来是为了我啊!”

宴轻面色一僵,面无表情地说,“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我好不容易出门玩一趟,如今在漕郡待够了,正好一路跟着你去凉州玩玩,若是你心不在焉,时时担心,吃不好饭,睡不好觉,那么我也玩不好。”

凌画眨眨眼睛,“哥哥说的对,也是这个理。”

不是为了她就不是为了她吧!总之是帮她探出了胭脂楼的秘密,她几次出入十三娘的房中,没想到秘密就在她那张雕花床板下,一个房中藏着密道的人,证明她怀疑是对的,十三娘绝对有问题,恐怕整个胭脂楼,都有问题。

她对外喊,“琉璃,去叫望书来。”

琉璃应了一声。

不多时,望书来到,对凌画宴轻拱手,“主子,小侯爷。”

凌画吩咐,“今日小侯爷去探查了胭脂楼,在十三娘的房中发现了密道,里面机关十分厉害,密道通往江都尉兵营的伙食房,不知道此事江望知道不知道,你去一趟兵营,先去查查伙食房都有什么人,分别查查每个人的底细,不要惊动江望和伙食营的人。”

望书应是,转身去了。

凌画回头对宴轻说,“事关漕郡十万兵马,恐怕我们得先查明了此事,解决了,然后晚几日启程再去凉州了。”

宴轻就知道一时半会儿离开不了,可有可无地点点头,“听你的安排就是了。”

反正他去哪里也是玩,没什么正事儿,不急一时。

凌画思索着,“江望这个人,当年没投靠东宫,也是因为看不惯太子太傅一众爪牙在江南横行无忌,所以,他多次与东宫周旋,明面奉承,但并未真的答应东宫什么,些许小事儿做了,但大事儿却一件没做。因他手里有兵马,也是有这份底气,太子太傅见他虽不上道,但也没妨碍东宫什么,所以,便没怎么逼他。后来太子太傅陷害凌家,我敲登闻鼓,陛下亲审江南漕运案,太子太傅落马,我养好伤后来漕运,人还没到,便绑了许多人先砍了,当初与江都尉府相差无几的家族,被我拔除了好几个,江望大概真是没料到我不跟他废话周旋,直接要他听我的,他开始时也挣扎不想听,但我将他牵连的案子卷宗甩给他后,他怕我真办得出做得到也将他一块收拾了,所以,识时务地补了亏空,低头做人,说唯我之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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