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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沉沦/蚀心绝恋(214)+番外

“没事,他和朋友出去玩玩而已,说是去减压什么的,反正他戒了赌已是一个好的开始,迟点说不定他会正式振作起来的。”凌母则继续乐观地道,把话题转回到凌语芊身上,“倒是你,和贺煜的情况怎样,你在电话里提到他对你很好,真的吗,孩子,你又等到他的爱了吗?”

凌语芊便也暂不纠结父亲的事,再一次冲母亲微笑点头,笑容里难掩羞涩,一会,忽然想起今天和贺云清的见面,不禁道,“妈,我有件事,想和你认真谈谈,我很迷茫,不晓得怎么办才好。”

见女儿忽然变得苦恼起来,凌母也收起欣喜的心情,先是支开薇薇,“薇薇,你不是说要亲自焖鸡翅膀给姐姐吃吗,快去弄吧,妈和姐姐再聊一会。”

薇薇乖巧懂事,立刻听从了,兴高采烈地朝厨房走去。

凌母握住凌语芊的手,带她到沙发坐下,“孩子,说吧。”

凌语芊稍作思忖,将昨天晚上和贺煜的交谈说出来,然后是刚才去见贺云清时的情况。

凌母听后,也顿觉匪夷所思,好一会,看着依然愁眉苦脸的女儿,道,“所以,你现在不清楚,到底是要听从贺爷爷的话将此事永远埋藏心底呢,还是应该告诉贺煜,和贺煜继续追查个中玄机?”

凌语芊颌首,“本来,我只是猜到这事有蹊跷而已,但经过今天和爷爷一番交谈后,我非常确定,爷爷有事隐瞒我们,他似乎想在保护某个人,或者保护更多的东西,但我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

凌母也陷入困扰和深思,稍后,再次握住凌语芊的手,语重心长地道,“这事,确实有问题,贺爷爷对贺煜的支持和疼爱,无庸置疑,但贺爷爷要保护的,不仅是贺煜一人。不过呢,贺爷爷有句话说对极了,那段失去的记忆,对贺煜来说并非都是美好的!如今你和贺煜重修旧好,说不定是老天爷给你们一个新的安排,故妈觉得,你不妨当那段过往不存在,这样,也正好可以顺顺贺爷爷的意思。”

“但我还是觉得,贺煜那段回忆空白,对他不是很好。”

“傻孩子,其实也没什么,这三年多,他不是过得好好的吗,慢慢他会越来越习惯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会不断有新的记忆注入他的脑海,至于以前的事,也就渐渐不重要了。”凌母继续分析和劝解,见女儿还是不很接受状,她叹了叹气,“孩子,虽然我们说过等时机成熟了就把过去如实相告贺煜,但目前情况发生了变化,既然老爷子开口,你就乖乖听从吧,他毕竟是那个家的大家长,他能安排你嫁给贺煜,自然也有能力把你从贺煜身边弄走,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听他的话,别让任何意外降临你的身上。”

凌语芊陡然一怔,下意识地道,“不会的,爷爷应该不是这种人,他怎么会是这种人。”

“对不起,或许是妈以妇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不管怎样,妈还是希望你别说出真相,至少,不是现在。贺爷爷还有件事说的对,你现在首要做的,就是保重身体,保持愉悦的心情,尽早为他添个曾孙。”凌母稍顿了顿,“对了,你有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了。”

“还没有。”凌语芊摇了摇头,对母亲注视了片刻,便也暂且跟着转开话题,“妈,你和爸结婚多久才怀上我的?你们当时有没有避孕?”

“我们那时啊,因为我和你爸结婚的时候年纪都不小了,所以也就没有刻意避孕,说也奇怪,我和你爸结婚的第五天,就怀上你了呢。”凌母说着,温柔的脸情不自禁地染上了一层红晕,眼神渐渐迷离,开始沉醉在美好的往事当中。

凌语芊略略沉吟,继续问道,“妈,你当年和爸是不是很恩爱?你们……做那趟事,是不是也很频?”

一听女儿问及这样的事,凌母忍不住羞赧,但还是如实解答,“我和你爸婚前并没有过性生活,以致刚结婚那会,彼此都很激动,每天晚上都……做了两三回吧。”

两三回!才这么少!

自己和贺煜,似乎每晚都做了好多次,特别是在北京那几天,先别说白天,就连晚上,也做了不下五次,有一晚,他做做停停,一直折腾自己到天亮呢。自己做的次数这么多,反而不容易怀孕,这到底怎么回事?凌语芊继续露出了犯愁的神色。

凌母瞧着,也隐隐困惑,渐渐地脑海蓦然闪出一个画面,难道是……女儿当年那次堕胎导致了不孕?顷刻间,凌母面色刷白。

凌语芊刚好从愁闷中出来,见母亲面色有异,不禁问,“妈,你怎么了,妈……”

凌母回神,望着满眼关切的女儿,心里又马上响起另一道嗓音:不,不会的,女儿这么美,这么善良,这么懂事,老天不会这样对她的,命运不会这样对她的。一定是她的孩子缘还没到,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总之,一定不关当年堕胎的事,一定不是!

见母亲一个劲地沉默,且脸色继续变化不断,凌语芊越发紧张和关心,于是又问。

这时,凌母彻底停止“胡思乱想”,安抚出来,“没事,妈没事,对了芊芊,怀孕的事你无需多想,这事靠缘分,急不来,你看很多人都结婚好几年才生呢,反正你还年轻,不用急的。你一定会再有宝宝的,一定会再为贺煜怀一个孩子的,一定会。”

凌语芊尽管心中还是有点儿困惑,但也不再细想,抿一抿唇,用微笑响应母亲的话。

正好,凌语薇出来了,她不但焖了鸡翅膀,还弄好了别的菜,通知母亲和姐姐可以开饭了。

凌语芊和母亲的交谈于是暂告一段落,母女三人一起进入饭厅……

另一厢,贺煜出差回来的第一个股东会议,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终于在午饭前结束。

大家都陆续离去,贺煜则依然稳坐主席位上,整理着资料。

本也该离去的贺炜,忽然走近他,先是对他无比尊贵地坐在象征着公司最高地位的样子恨恨地瞥了一眼,而后,酸溜溜且忿忿然地冷哼出声,“看来爷爷对你这个孙子是越来越信任和宠爱了,很多会议渐渐让你单独主持,这个主席之位,恐怕不久也会成为你的囊中物吧!”

贺煜翻阅文件的手,猛然一停,好几秒后,缓缓抬起头,鹰眸即时迸发出一道凌厉的光,睥睨状,即便他坐着,但那气势,依然比站着的贺炜高出几倍!他薄唇冷冷一扯,轻蔑地道,“那得多亏你这个贺家嫡孙的无能!”

贺炜面色陡然大变,铁青成一大片,呼吸也迅猛急促起来,喘气了许久,总算略微平复,马上又反击道,“错,应该是,多亏你娶了一个媚骨天成、骚到骨子里的贱人!听我妈说,你那美若天仙的老婆,今天早上又去找爷爷了,而且,还在书房一呆就是大半个小时,你猜,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呢?该不会是,你又有任务让她去办?这次,你想从爷爷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呢?告诉堂哥,让堂哥学一学?”

如他所愿,贺煜再也无法淡定了!本是悠然桀骜的俊脸,顷刻沉下,宛如乌云密布,怒瞪着贺炜的黑瞳,更是利光阵阵。

贺炜则洋洋得意,更加肆无忌惮、理智全无地污蔑出来,“对了,爷爷昨晚说过,你们生的第一个孩子,会奖励1亿元,一开始,我们都很生气,觉得不公平,后来转念一想,爷爷会不会知道孩子是他的,所以才出手这么阔绰,毕竟,他当时可是从没对我和妮娜许过这样的承诺呢!还有,爷爷昨晚金口一开,今天就马上把你老婆叫过去,你猜,会不会是为这奖金努力了?我还真有个担心,爷爷都一把年纪了,受不受得了你那全身上下都是骚,骚到骨子里的老婆呢?啊……”

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俨如一道道魔音,连绵不绝地冲向贺煜的耳朵,刺破他的耳膜,让他整个大脑系统都轰然崩溃,他黑眸顿转赤红赤红的,高大的身躯迅速站起,揪住贺炜,在贺炜的胸口挥拳便打,而后,将贺炜压在会议桌上,继续狠揍,这次,是脸,对准那张奇臭无比、极其可恶的嘴巴,他打得更用力,打得鲜血直流,又青又肿,打得,贺炜大喊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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