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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沉沦/蚀心绝恋(299)+番外

是爷爷贺云清!

距离上次的来电已有半个多月,而这次,贺云清带来了一个消息,他要回国了,归期暂定在下个周末!

贺云清还像往常那样,问起凌语芊。由于贺煜交代叮嘱过贺家的成员,所以贺云清尚未知道凌语芊怀孕的事,当然也不晓得凌语芊已经搬离贺家。

这次,在电话里沉默了许久,贺煜才回了一句她很好,她没事。

低沉的嗓音,极力压抑着忿怒。

贺云清便也不疑有它,还半玩笑半认真地叫贺煜努力,说他等着抱小曾孙,尽快让他实现这个心愿,最后又长话短说地闲聊了一下别的事才挂断电话。

贺煜把手机扔在一边,整个身体深深地抛进沙发内,不知所思地呆愣着,一会坐直腰杆,打开茶几上的手提电脑,搜索一些相关资料,认真查阅。

不久,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是池振峯,李秘书刚才出去后,把情况告诉了他,故他尽快赶过来了。

他先是对地上依然混乱的场面纳闷了一下,随即缓缓走近贺煜,坐在贺煜旁边,下意识地顺着贺煜的视线看向电脑画面,整个人立刻给震住。

“总……总裁,你要离婚?你要和Yolanda……离婚?”好半响,池振峯终于急声问出,由于心中震颤未退,说话结结巴巴。

贺煜深沉的眼仍死死地盯着电脑画面,少顷,移动鼠标转向另一页,冷不防地咒骂出声,“是哪个该死的制定这样的法律,既然怀孕期间不能离婚,那就该彻底限制,为什么还会特别准许女方有权提出离婚?”

池振峯听罢,视线重返电脑画面,恍然大悟。

我国婚姻法第三十四条:女方在怀孕期间、分娩后一年内或中止妊娠后六个月内,男方不得提出离婚。但女方提出离婚的,或人民法院认为确有必要受理男方离婚请求的,不在此限。

原来,不是总裁想离婚,而是……

“总裁,Yolanda主动跟你提出离婚?什么时候的事?天,怎么会这样!”池振峯又大嚷。

“人人平等,男女平等,简直就是狗屁!凭什么女方可以提出离婚!制定这些法律的人难道不清楚小孩子需要一个健全的家庭吗?真是一群饭桶,浪费纳税人的钱!”贺煜继续痛骂,为了泄愤,他还捞起无线鼠标,朝远处砸去。

“总裁,是不是你最近……你最近的一些消息,伤了Yolanda的心?其实……我早劝过你别那样的,你瞧,这可怎么办,你说的不错,Yolanda这个时候不能离婚,她需要你,她肚子里的宝宝也需要爸爸。”

哼,会吗,她还会需要自己吗?她对自己已经到了视若无睹的程度呢,假如她真的需要自己,她就不会这样,根本不会这样!

见贺煜一个劲地沉闷着,池振峯越发焦急,“总裁,你说句话吧,别老闷着,事情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或许我能给点意见?”

贺煜目光已经调离电脑屏幕,看向正前方大大敞开的窗口那,看向遥远的天空,晴空万里,他却感觉乌云盖顶,四周围都是昏沉沉的气压,把他压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池振峯已经急得俨如热锅上的一只蚂蚁,不断皱眉,不断思索,见贺煜还是一言不发的沉闷样,他索性掏出手机,找到凌语芊的码号,拨打出去。

不过,被贺煜即时抢走,结实的指腹,快速按了结束键。

“总裁……”

“她没有提出离婚。”贺煜终于做声。

池振峯一怔,又惊又喜,“Yolanda并没提出离婚?那……那总裁你无端端怎么……总裁,难道你是担心她会提出离婚?”

贺煜又恢复了静默,剑眉紧蹙。 ------题外话------

小剧场:

豪华气派的会议室,气氛异常紧张、诡异和凝重,五个年轻男人围在一起,彼此面面相觑。

贺煜俊颜一凛,鹰眸一寒,掠扫野田XX:我再一次申明,钓鱼岛是中国的!

池振峯也马上附和:我赞同总裁的话!

紧接着是肖逸凡:我赞同贺煜的话!

野田XX(来自日本):我不赞同,钓鱼岛是日本的。

高峻(来自美国):沉吟状,暂时不语。

紧闭的大门赫然被推开,凌语芊娇小的身影冲了进来,一拍会议桌,气势磅礴,“跟我读,钓鱼岛是中国的,小日本不准抢!”

办公室里先是一阵沉寂。

几秒后,异口同声地响起五个男嗓音,“钓鱼岛是中国的,小日本不准抢!”

其中喊得最大声的,是野田XX,其次是高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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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振峯也稍停片刻,顺势问出曾问过很多次却每次都得不到解答的困惑,“总裁,其实你能否告诉我,你和Yolanda闹矛盾的原因?我看得出你是真心喜爱她,你应该不至于因为她曾经有过刻骨铭心的爱而恶代她的对吧,实际上还有别的原因的对吧?”

贺煜眸光一晃,但依然不语。

“总裁…”池振峯欲再追问。

“好了,这里没你的事,出去干活吧。”贺煜开口,下逐客令。

池振峯无奈,再一次毫无结果地离去。

室内安静了下来,静得,只剩贺煜的呼吸声,他略微急促地喘着气,稍后拿起手机,进入相机那块,一打开,便是她美丽迷人的容颜。那眉儿,那眼儿,那鼻子,那嘴儿,无一不深深吸引着他,以致他每次想删掉但结果都还是无法做到,然后,只能经常不受控制地打开,静视,沉思,久久都无法从中出来,这次,也不例外……

接下来,日复一日,光阴似箭,又一个星期过去了。

那次的突然相遇,并没有给凌语芊带来过大的影响,虽然她心池还是起了小小的涟漪,但很快便被她压住,之后仿佛没发生过什么似的,照常作息,照常照顾好她最珍贵的小宝贝。

宝宝将近七个月,已经会动,会踢,而且动作很强烈,所以她能很清楚地感受到,每次他动,她都倍觉喜悦和自豪,会下意识地伸手到肚子上,轻轻抚摸着宝宝刚动过的地方,而好几次,她甚至摸到了宝宝的小手丫和小脚丫,令她更加激动,感动和欣喜,更加地疼爱他,更加不惜用整个性命去保护和养育他长大成材。

她查阅过一些相关资料,女方怀孕期间可以提出离婚,但她又考虑到打起官司的话,自己肯定得四处奔波,会给宝宝带来影响,加上贺家财力雄厚,万一宝宝的抚养权最后落在贺煜之手,自己定会深受打击,也间接影响到胎儿的发展,故她决定,等宝宝出生半年后,再正式向法院提出离婚,与贺煜彻底结束关系,她会倾尽全力争到抚养权,届时,宝宝就彻底是她的,谁也别想从她身边抢走。届时,她就完完全全地解脱了!

她计划得很好,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这天,她约了冯采蓝出来逛街,逛的地方,还是婴儿店。

其实,她已经买过很多东西,目前必须或无需的,她都买了,但她还是经常去逛,有时候并非为了买,而只是单纯地逛,看着各种各样的可爱稚嫩的东西,她心情分外舒坦和愉悦。

每一次,采蓝也都兴致勃勃,就着各种玩具说个不停,可今天,凌语芊发现采蓝似乎安静了许多,且眼底似乎隐藏着一抹忧愁。

于是,中午一起吃饭时,她直截了当地问出,“采蓝,我见你今天好像都魂不守舍的,你怎么了?”

冯采蓝顿时一怔,没立刻接话。

“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又或者工作上遇到困难?告诉我,看我能给你点意见不?”凌语芊继续道,美目真诚殷切。

冯采蓝也一瞬不瞬地回望着,但还是欲言又止,眉宇间的忧愁更明显了。

凌语芊于是握住她的手,“采蓝,告诉我吧,我们不是说过吗,我们是好姐妹,同甘共苦的好姐妹,不管哪一方发生什么,都应该告知彼此,大家齐心协力把难题解决,这是我们的约定,而且,我们也已经实行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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