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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沉沦/蚀心绝恋(302)+番外

“你用得着这么跟我说吗?用得着告诉我这些吗?我说了,做好你该做的,别的乱七八糟的事,少给我管!”贺煜终于做声,气急败坏地打断池振峯的话,整个脸庞俨如乌云密布,说不出的阴沉,双眼也是,阴鸷骇人,浑身不断散发着浓浓的怒气。

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池振峯,禁不住咽了咽口水,瞄着他,继续道,“我……我知道不该刺激你,但……我只是觉得你和Yolanda不该就这样的,先别说你和她是夫妻,就说她现在怀孕了,那是你和她的爱情结晶,你也希望宝宝在你身边长大的对吧。”

爱情结晶……嗯哼!

“再说,你前阵子不是担心她会提出离婚的吗?其实我了解过,这真要离婚,孩子一般会判给母亲居多,总裁最近又正好和那些名模出入成对,被媒体都拍了下来,虽然我们清楚没什么,那些媒体和市民可不这么认为,到时就算法官有意偏袒贺家,也不敢妄自定断,宝宝随时会跟Yolanda走,随时会……改其他姓,随时会……叫别的男人为爸爸。”池振峯说到最后,语气越来越迟缓,炯亮深黑的桃花眼一直紧盯着贺煜愈加深沉的俊颜,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呵呵,那你认为我怎么做?”贺煜索性把西装扔回衣架上,总算正面对池振峯,冷哼道。

池振峯一时没记起贺煜要出发去接贺云清的,见贺煜态度开始软化,便抓住时机,先是把贺煜引导到沙发坐下,说出建议,“依我看,难得Yolanda碰上这样的事,正是老天爷给总裁一个好机会,总裁不妨借用这件事讨Yolanda的欢心,让她回到你的身边来?”

会吗?她会因为感激而主动回到自己身边吗?倔强的她,会这么轻易回来吗?还有,回来又怎样?自己才不要一个无心的女人!她的心,早已经给了另一个男人,给了……想到那个永远都不想再在脑海出现的名字,贺煜俊颜即时又是一沉。

池振峯仿佛看出他在想什么,不由又献计,“至于天佑,总裁完全可以战胜!俗话说,人心肉做,Yolanda温柔淡雅,善解人意,更容易感动,总裁只要好好待她,久而久之必能将天佑从她心中驱走,彻底消除得无影无踪!”

贺煜听罢,怔然,但很快的,他的心魔再起,想到了另一件事。

不,自己才不会让高峻奸计得逞!

刚坐下不久的他,迅速站起来,重返衣架前,再次拿起西装套在身上,拿起车匙,大步昂然地朝外面走去。

池振峯错愕,起身去追,可惜,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风一样地冲进专属电梯……

巨龙般的跑车,在宽敞的马路上急速奔腾,车厢内播放着一首快歌“忘记她”,贺煜一直紧踩着油门,听着激昂滂湃的歌曲,脑海却仍很清晰的回响着池振峯方才所说的那些话,整个心于是感到莫名的慌乱,莫名的烦躁。

带着他的娃嫁给别的男人,让他的娃跟别的男人姓?

哼,休想,她休想!

踩在油门上的脚,不觉更使把劲,车子更加狂飙,不久,抵达机场,顺利接到贺云清。

偌大的机场大厅里,祖孙两人先是若无旁人来个大拥抱,分开之后,彼此打量。

看到爷爷容光焕发,精神饱满,贺煜打心里欣慰。

倒是贺云清,眉头略微一皱,念叨起来,“阿煜,你看起来不是很好哦,最近工作很忙吗?或是遇上什么大问题了?”

贺煜本是舒缓的面部线条,顿时呈现僵硬状。

“在电话里不敢跟爷爷说,如今爷爷回来了,就放心说吧。”贺云清接着说。

“没事,前几天加了几个夜班,有点疲惫而已。”贺煜回答,轻描淡述。

贺云清听罢,可不信了,毕竟,孙子的能力他可是很清楚,疲惫可以说是几个通宵的后遗症,但神思恍惚呢?不过他也清楚这个孙子生性内敛闷骚,很多事都喜欢憋在心里,一旦不想说,谁都别想知道。

因而,他决定作罢。

祖孙两人于是离开机场大厅,来到贺煜停车的地方,贺云清再次开口,“阿煜,又换新车了哦?”

贺煜扬扬唇角,“爷爷请放心,这不是日货。”

“真是乖孩子!”贺云清也欣然一笑。他经历过抗战年代,亲眼目赌过日本皇军是怎样凶残和毫无人性,加上亲自受到日本鬼子的残害,对日本这种天生带着侵略主义的民族可是非常痛恨,一直无法放下这段国仇家恨。

如今我们只通过看当年那些历史和文献图片就已恨得直咬牙,何况他当年还亲眼目睹,亲自体会!这也是为什么贺氏集团在全球很多国家都有合作基地,惟独日本没有。

 “爷爷,这次旅途很愉快吧。”贺煜边启动引擎,边随口问道。

他亲自驾车,贺云清坐在旁边的副驾驶座,陪同贺云清前往澳洲的保镖则坐在后排,行李放在车后兜。

“看爷爷推迟了个把月回来,你就知道好不好玩了,呵呵。”贺云清身体往后一靠,伸展一下四肢,开始问出他最关心最期待的一件事,“语芊丫头肚子还没有动静吗?你们该不会也学着阿炜俩夫妻,为了过二人世界而专门避孕吧?”

贺煜搁在方向盘上的手猛然一顿,好几秒过后,才讷讷地道,“她……已经怀孕7个多月了。”

“什么?”贺云清马上又坐正身体,惊喜交加,“阿煜你说真的?语芊怀孕了?还7个多月了?可是……在电话里你怎么从没跟爷爷提过?”

“爷爷难得去一趟见老朋友,我不想爷爷因任何事而缩短行程。”贺煜先是如实说出第一个原因,紧接着,语气再次呈现沙哑,几乎低不可闻,“我……我和她出了点矛盾,她搬回家住了。”

贺云清倒是听得清楚,本是狂喜的心霎时冷却不少,“搬回家住?怎么又搬回家了?你们出了什么矛盾?有什么矛盾能让你们这种时期分开的?难道,是你妈从中作梗?”

“不关我妈的事。”

“那是什么?”

可惜,贺煜不再接话,任凭贺云清怎么追问都紧闭双唇。

贺云清尽管焦急,但也作罢,心想还是回家问问张妈或小女儿吧。他沉默一阵子后,转问公司的事。

贺煜这才启齿,说得滔滔不绝,不久,回到贺家大庄园。

大家都知道贺云清今天回国,都集中在华清居,而贺云清,根本不用问贺家老保姆张妈,就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跟他上诉了。

肖婉仪那大嘴巴,冷嘲热讽,加油添醋,将报纸上刊登的新闻抖了出来,当然还包括这则报道给公司带来的影响。

如她所愿,贺云清立刻被气到了,责备的嗓音质问贺煜,“阿煜,大伯娘说的都是属实?你真的和彤彤……在一块?还被语芊看到?害她差点撞车?”

贺煜俊脸已经沉下,但一言不发。

“幸好我们贺家祖先保佑,不想基业丧失在某些人的手里,否则这一尸两命的,看咱们贺氏以后还怎么混!”肖婉仪继续别有用心地落井下石和明讥暗讽。

这时,季淑芬沉不住气,反驳出来,“关阿煜什么事,彤彤曾经是他的女朋友,又帮过他那么多,他陪彤彤过个生日有错吗?就算要怪,也怪那祸精不识大体,无理取闹!”

“呵呵,我倒不觉得这样呢,二婶,同为女人,要是二叔这样,不知你还会不会识大体,还会不会忍声吞气?我看你自杀倒不会,不过呢,会杀人,杀掉二叔喽!”肖婉仪趁机翻出以前的事,再来一次冷嘲热讽,“我没记错的话,曾经有人动用过剪刀,差点想把亲夫给阉了。”

季淑芬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手举着筷子,指着肖婉仪,你……你你了很久,说不出话来。

“你们都闹够了没!”贺云清终于开口,叱喝出声,“这事,与你们两个都无关,通通给我闭嘴,静静吃你们的饭,没人当你们是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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