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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沉沦/蚀心绝恋(477)+番外

望着琰琰稚嫩的小脸,她脑海无法自控地浮起另一张俊美无铸的面容,当时虽然远距离看,虽然戴着面具,可她还是看清楚了他,时隔一年多,他变得更加成熟稳重,更加好看迷人。

看来,他过得很好,自己和琰琰的离别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大的影响,至少,他还有兴致接受莫希凛的邀请,看艳舞看得津津有味,还和别的色男人一样,对舞台上的“Jane—L”起了反应。

也是,自己都学着放下了,何况是他,自己都已经“死”了,难道还奢望他守身如玉一辈子?

语芊,老天安排这一幕,或许就是让你彻底死心,彻底放下,彻底释然吧!

心中尽管这么自我安慰,可她还是感觉胸口闷闷的,像是堵住了一块石头,堵得她又慌又闷,她不懂这是怎样的感觉,这是怎样的心情,她很讨厌自己被影响了!看他活得多逍遥潇洒,所以,自己又何必惆怅?何必……悲伤?

同一时间,洛杉矶某个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宽敞舒适的大床,同样有个人影翻来覆去,孤枕难眠。

柔和的银白色光芒从床头灯散发出来,映出贺煜剑眉紧蹙、布满烦闷的俊脸。

距离他离开莫公馆已经好几个小时,但他仍然无法从那莫名其妙的意乱情迷中恢复,那炙人的音乐似乎还在周围萦绕,那个魅媚妖娆的身影也继续在他眼前煽情舞动和跳跃着,深深刺激和撩拨着他身上每一处感官,令他不断起反应,越发狂热和高亢,欲火焚身。

这个叫做Jane—L的女人,不可否认有着极为勾心撩人的本领,然而,他确定自己不是单纯因此着迷,他觉得,对她的独特感觉一定有其他特殊的原因。

她戴着面具,导致他看不清楚她的容颜,他于是仔细认真地紧盯着她的眼睛,希望能从中有所发现,只可惜,她化着深厚的眼影,接着浓密的假睫毛,将那原始的心灵之窗给掩盖住,加上远距离,她又跳来闪去扰乱人的视线,故他根本无法从她身上找到任何端倪和蛛丝马迹。

她是谁?到底是谁?难道真的只是一个舞女?一个媚骨天成、把自己撩拨得意乱情迷、欲火焚身的舞女?

到底是她太有能耐呢?又或者,自己清心寡欲了一年多,终耐不住寂寞了?这一年多,不乏有美艳妖冶的女人自动投怀送抱,就连李晓彤也暗示过无数次,可他都毫无反应,为何唯独对上这个女人,就把持不住了?

贺煜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想到莫希凛说过明天晚上会把她送给自己!他清楚,莫希凛并非随口说说,假如自己没事先婉拒,这个妖娆媚人的尤物,必定会如期送到自己的面前。

届时,自己应该怎样?顺水推舟地接受?好好纾解一回吗?又或者……

身体猛地越来越热,狂炙的欲火一步步侵袭他的大脑,扰乱他的思维,他再也无法清醒琢磨和思忖,他痛苦不堪地暗骂一声该死,随即跳下床,冲进浴室,用冷水让自己从情潮欲浪中冷却下来。

一会回到卧室后,他来到窗边,看着夜空里皎洁的明月,他俊颜一怔,回头打开行李箱,取出那只小木马玩具。

琰琰,生日快乐!

虽然爹地无法陪你一起庆祝生日,但爹地会记着,永远都记住,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你妈咪最痛苦那天的纪录日,对爹地来说,无比珍贵,比什么都珍贵!

他的思绪自然而然地转到琰琰和芊芊那,回忆那些悲欢离合、痛并快乐着的日子,后来还喝酒,借着醉意进入梦乡,一直睡到第二天,被急促的电话声唤醒过来。

是池振峯,像往常那样,算准时间跟贺煜确认,“总裁,你准备上飞机了吧?”

贺煜仍在宿醉中,眉头本能地皱了皱,吩咐道,“帮我重新订一张回程票,日期是1号的。”

池振峯由于惊讶,好几秒后才接话,语气转为关切,“改机票?是不是有事耽搁吗?没啥大问题吧?那个莫希凛叫你多呆两天?”

贺煜没有解答,只回了一句“你记得照我刚才的话去办”,挂了机。

他抱着头,呆愣了片刻,突然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打开电视。

出乎意料,竟然让他看到一则震动人心的新闻报道。

“昨晚大约九点钟,L市市长莫希凛在家中因心脏病突发而身亡……”

莫希凛死了?心脏病发?昨晚大约九点钟?

贺煜顷刻瞪大了眼,他记得,昨晚离开时大约八点四十分,根据莫希凛的暗示,舞会后似乎和那个Jane—L继续欢娱,难道是被他开口中,莫希凛就在那寻欢的过程中心脏病发作?那Jane—L呢?她会怎样?

贺煜拍的一声关掉电视,下床,快速梳洗和穿戴,事不宜迟地离开酒店,直奔莫公馆。

☆、【销魂缠绵,刻骨的爱】174 以身相许?

莫希凛在政商两界赫赫大名,他的噩耗自是引来无数关注。

莫公馆异常热闹,围聚了很多人,有莫希凛政坛上的同僚、部下和盟友;也有他在商界的合作伙伴和下属。

不过,贺煜还是很快得到了招待。

莫希凛和第一任妻子所生的儿子--莫祯悦在安宁静谧的会客厅接见了他。

“节哀顺变。”贺煜首先沉痛地做出安慰。

莫祯悦回他感激的眼神,“贺先生有心了,家父本意是邀请你前来庆祝,不料发生此意外,十分抱歉。”

贺煜摇头,表示没关系,而后若有所思地注视着莫祯悦,沉吟道,“莫老的死,当真是心脏病发身亡的?”

莫祯悦也略微变色,诧异看着贺煜。

贺煜俊颜越发凝重,嗓音也更低沉,“莫老官居高位,必定结仇不少,会不会是对手谋杀?他有心脏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可能那么巧吧?”

莫祯悦恍然大悟,但没发表任何意见。

“莫老昨晚跟我说过,那个叫Jane-L的舞女,会陪他过夜。”

“不错,家父是在欢娱过程中出的事。”莫祯悦如实承认了,还告知他隐瞒真正死因的理由,“根据本土条例,如果是因为这样而身亡,政府不会派发那笔巨额怃恤金,再说家丑不可外扬,虽然家父生性风流,但我作为他的儿子,始终是中国人,不希望他死后还被人垢病和嘲笑。”

贺煜静默一下,故作担忧,“那个Jane-L呢,你不怕她会透露出去?”

“应该不会,她只是一个舞女,不成气候。”

“没想过杀人灭口?”贺煜又问,眸光暗涌。

莫祯悦也继续解释,“不可,那种地方始终复杂,这样说不定会引来没必要的意外。迟点我会派人送笔钱给她,我想她知道怎么做对她自己才有好处。”

贺煜默默看着莫祯悦,赞赏之情在心中悄然生起,不过,还是满腹思忖。

尽管他和莫希凛称兄道弟,生意上也和这个莫祯悦有所交集,但他对莫家还不是了解得很透彻,因而,对莫祯悦这样的说法并没完全相信,当然也不会再深入,毕竟,这似乎不关自己的事,他来,是为了问候。

对,是为了问候,而绝非因为那个给他带来莫名感觉的女人!

贺煜在心中这样自我解释着,继续逗留了一阵子,直到莫家保姆前来禀告有其他宾客抵达,他便也对莫祯悦提出辞别,“那我不打扰你了,我会在洛杉矶待到1号,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莫祯悦再次感谢,送他出门。

离开莫公馆,贺煜并不直接回酒店,而是在洛杉矶街头游逛。相比纽约,洛杉矶更适合居住,气候得宜,城市风貌悠闲缓慢,当时她选择从纽约来洛杉矶,就是因为看中这些居住条件?

思及此,他不禁想起那场空难,整个人于是又被浓浓的悲伤所包围。

 小东西,我很想你,很想很想你知道吗!

他看着人来人来的街道,炙热的液体再度盈满暗黑的眸瞳,越是想和念,心也越是揪痛,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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