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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沉沦/蚀心绝恋(706)+番外

凌语芊对血枭保镖道谢,叫他们先去休息。

血枭保镖便也领命,还恭敬地提醒道,“我们就在外面,夫人有什么尽管叫我们。”

凌语芊又是感激地点了点头,目送他们出去,看着房门关上,她才回头重新转向贺煜,对着那张俊美绝伦的容颜呆望片刻,伸手去解开他的衣服。

衬衣,西裤,除了酒气之外,还依附着另一种古怪的味道,凌语芊终于明白这股味道是什么了,是女人的香水味,胭脂味,更让她悲愤的是,他胸口竟然有红色的唇印!

真坏蛋!誓言旦旦地跟她说他的身体只会让她碰,其他女人休想沾染,可现在呢?可现在呢?!

越看那妖娆的唇印,凌语芊越是觉得刺眼,心里越堵得慌,芊芊素手落下,使劲地擦,可惜擦不掉,她于是起身,进洗浴间把热毛巾拿来,抓住热毛巾的一角死命地擦,总算把它去掉了,紧接着,连同他的脸、身体、手脚也都抹一遍,似乎要把那些气味消除得彻底,她擦得很仔细,连指缝都弄得一干二净,擦着擦着,猛然想起刚才的噩梦,不禁再一次悲怅泪下,轰然大哭。

呜呜——

 大坏蛋,大色狼,他自制力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会让那些女人靠近,让那些女人在他身上留下味道和痕迹,让那些女人……

恶——

一想到他和别的女人交缠的画面,凌语芊顿觉胃在翻滚,赶忙扭头,朝床外干呕,眼泪也跟着如涌如潮,连绵不绝地打落到宝蓝色的地毯上。

要是以往,她一定会恨死他,一定会逃跑,在他面前消失,然而,现在尽管她也恨他,却没有跑离的念头,真可悲,凌语芊,你为什么要这么可悲呢?

难道是因为太爱他的缘故?因为自己有罪在身,需要他帮忙处理?又或知道他今晚应酬,是为了自己的事忙碌的?再甚至,还有别的原因?

她不清楚了,她六神无主了,她神思混乱了,怎么办?怎么办?

痛哭流涕间,凌语芊目光重返贺煜的身上,心酸和悲痛加剧,而就在此时,那双紧闭的眸子出其不意地睁开来。

凌语芊先是一怔,隔着模糊的视线与他对望片刻,继而别开脸,准备起身。

修长的手臂及时挥了过来,握住她的手腕。

凌语芊下意识地撅起小嘴,顿了顿手肘。

贺煜于是弯腰坐了起来,两手扶在她的香肩上,将她扭转回来,因此看到了她瞪他,满眼委屈、伤痛和羞愤。

抬起手,他结实的指腹在她湿漉漉的脸庞上轻轻地摩挲着,缓缓问了出来,“为什么哭?为什么吐?”

为什么哭?为什么吐?他还好意思问!他是真不知道吗?又或者,他也跟那个老色鬼Walt—Gill一样,认为男人逢场作戏是正常的?是应该的?

 “你怀疑我?不信我?”贺煜继续问,嗓音低哑依旧,幽深似海的黑眸里,隐隐涌动着一丝愤怒。

凌语芊还是默不吭声,美目瞪得更大,泪水也显得更清澈雪亮和晶莹剔透。

贺煜见状,越发的恼火,用力一扯把她纳入怀中,抬起她的脸,狠狠地吻在她的唇上。

 “不要,不要碰我!坏蛋!”凌语芊本能地抗拒,虽然她没扬长而去,可不代表她接受得了他那碰过别的女人的嘴巴再来指染玷污她!

可惜,她越是反抗挣扎,贺煜越是动作强烈,其实,他没有醉!他根本就没醉,即便喝了很多,可他还是保持着清醒和警惕,醉态不过是装出来给Walt—Gill看的,不过是为逃避Walt—Gill的“好意”。

他几乎是拼了命地忍住不去碰那些女人,而她,却不信他,她还是怀疑他,在这方面,她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他!

刚才,她哭了,她吐了,是觉得他出轨了,觉得恶心吧!

哼哼,到底谁才是坏蛋?她才是个坏丫头!

带着怒气的欲火,一寸寸地吞噬着她,贺煜用他男人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将她钳制得动弹不得,粗暴地撕去她的衣服,一件又一件!

凌语芊于是挣扎得更加奋力,且更觉羞愤悲痛,眼见无法摆脱,不惜以死相逼,竭斯底里地吼叫出来,“贺煜,住手,不准你碰我,快停止,否则我死给你看!”

好一个,死给你看!

恐怕,她还没死,他就被这句话吓死了!

短短一句话,比任何力量都强大有效,贺煜仿佛被雷电劈中,这就停了下来。

凌语芊趁机从他身下爬出,不加停留地往床下逃,不过脚跟刚着地,猛听后面传来他的说话。

“我没有出轨!”

“我没上过那些妓女!”

极具磁性的嗓音,仍格外的沙哑和低沉,却难掩坚定果断,如一道雷鸣,直捣凌语芊的心窝,直捣灵魂深处。

她回头,呆呆地看着他,泪水弥漫的眸瞳,闪闪发亮。

贺煜阴鸷的眸子也直直瞅着她,继续秉明出来,“不错,Walt—Gill是准备了小姐,还在房间点上催一情剂,大费周章目的并非真的要款待我,而是要我出轨。今天早上在汽车旅馆,他看中你的美色,不料被我揭穿,誓言旦旦地宣示你专属于我,他于是设局逼我出轨,好背叛你,使我违背早上的诺言。”

听及此,凌语芊更大感震颤,是吗?是这样的吗?那个老色鬼Walt—Gill竟然如此变态?

 “可惜,他太小看我了,太小看我的定力,太小看我对你的爱,就算再有狐媚手段的妓女又怎样,就算在房间点了催一情剂又怎样,我才不会中他的圈套,才不让他奸计得逞!我是贺煜,是坚不可摧的贺煜,神一般的贺煜!”贺煜口气蓦地转向狂妄,俊颜深沉,黑眸凌厉,思绪回到今晚的宴会上。

当时,在他各种巧妙的拒绝后,Walt—Gill还是不死心,只因生性好色的他,无法相信贺煜能坐怀不乱,无法接受贺煜不落入他的圈套。

然而,他不是贺煜,没经历体会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只用普通男人的标准来衡量,认为男人就算再喜欢家中的老婆,可碰到外面的野花还是难免情dong的,毕竟,这世上哪有不吃鱼的猫?何况那些鱼,都是上等顶级的货色!

可惜,贺煜就是不吃鱼,贺煜不是猫,而是狮子,是一头出类拔萃却又专一深情的狮子,他就只爱他的小女人!

因而,那场情se斗争的把戏中,贺煜赢!

偌大的空间,安静了下来,凌语芊已从床下回到了床上,回到男人的身边,被男人霸道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扣在怀抱里。

她咬着唇,出神地看着他精壮健硕的胸膛,突然低声疑问,“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些美国女人、中国女人、日本女人都Sex?”

“她们本来就Sex啊……”贺煜先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句,感觉到怀中的人儿全身僵硬,又急忙停止,抬起她的脸,在那小巧秀美的鼻尖轻轻一点,肉麻地道,“不过再Sex也不及我的小妖精勾人,我只爱我的小妖精。”

凌语芊小嘴儿撅得高高的,继续追问,“你说你装醉,刚才为什么见到我哭了都不醒来?”

这次,贺煜没有立刻回答,眸色略微沉了一沉。

刚才之所以假寐,是因为他实在有点累,想休息一会,想调整调整心绪,而且,想享受她为他宽衣解带、抹身抹脸的待遇,后来,直到她哭了,他便知道她又胡思乱想了,心里于是很不是滋味,索性来个不理,惩罚她对他的不信任,顺便看看接下来她会怎样,会否自个儿想通,谁知结果令他大失所望,他唯有睁开眼。

 “贺煜——”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贺煜终究不忍心,叹了叹气,大概跟她述说出来,说完后,打趣地问,“怎样,还有什么想问的?”

凌语芊略作思忖,摇了摇头。

 “那现在相信我了吗?”

 “嗯!”凌语芊又马上点头。

 贺煜既疼爱又无奈地瞟了她一眼,按住她的头,重新将她纳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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