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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第一妾/盛宠第一妾(310)

从未想过她会因为一名男子而心怀忐忑,更为想过会因为一名男子她会对自己的容貌产生不自信。妆容已经改了两次,发型也改了两次,却没有一次令她满意。

方慧君点头,今日墨王会来送聘礼她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知晓了。原本还想懒床半刻,却因为这个消息失了许多睡意。

“小姐,墨王一会儿就会来了。”凤芝进了房间后,立即对着正在梳妆打扮的方慧君说道。小姐真是美,在宫中的时候,她是见过那程侧妃的,长的实在是普通。也不知道墨王是怎么被狐媚的。程侧妃无论是出身还是容貌,与小姐是绝对没办法相比的。

安国公府。

……

关于未来的事情,谁也无法料定。

冷春和冷蝶相视,没有再劝说。小姐已经将什么都看透了。她们其实也只是忧心而已,待日后方小姐进了府,小姐在府中的地位必定与现在无法相比。若是王爷对那方小姐真的动了心,又该怎么办?

她无法想象那样不堪的境地!

随着时间的消逝,最初的坚定也会渐渐变得迟疑,到了最后就会是埋怨,最后痛不欲生。

时间是会改变一个人的决定。

他生来就是要与祁坤争一争的!且多年来一直在为这件事努力着,又怎能因为一名女子而放弃?

他定会后悔!

那么日后。

程洛望着冷春姐妹,深幽的眼睛里划过一道暗光,她语气平静的回道:“不是我不想耍性子,而是我不能耍性子。”若她当真耍了性子,胡搅蛮缠的让祁墨放弃一切,祁墨或许会头脑一热真的放弃了一切。

冷春点头,“小姐其实可以不必如此贤惠的,可能王爷就是想要看小姐生气,妒忌的样子。小姐那么聪明应该看得出王爷的心思。为何还要如此从容?小姐,有时候可以耍些性子的。”其实也就是耍耍性子,也并非真的要让王爷不娶方小姐。毕竟这是皇上赐下的婚,若是不娶那就是抗旨!整个墨王府的人都要因此而受牵连。

“王爷生小姐的气了。”冷蝶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说道。否则一向将小姐放在手心里疼的王爷怎么会临离开的时候,没有看一眼小姐?而且背影看上去就是带着气儿的。

跟在程洛身边的几个人也都有所察觉了。

程洛有所感觉。

或者生气了。

赌气?

似乎……

祁墨一直到出府离开时,都未曾瞧过程洛一眼。

刘景胜迟疑了下,偷偷地看了一眼程洛的神色,才迟疑的点了下头,“是。”

祁墨僵硬着转过身子,背对着程洛,对刘景胜吩咐道:“将屋子里的东西收拾一下,全部拿去撞到聘礼的箱子中,稍后前去安国公府!”

她无丝毫选择的权力。

这条命,都是苏家的,苏家的仇她又怎能不报?最重要的是,若非她的自以为是,苏家众人又怎会死里逃生过后没两年又遭遇劫难?她脱不了干系的!午夜梦回,苏家众人的脸孔总是在眼前反复的出现,挥之不去。

若是就此离去,看似潇洒,实则她一生心中难安。

苏家与祁坤的仇,她不能不报!

这件事,她无法回应。

程洛心底深深的叹息一声,却面上表情不变,仍旧是淡淡的回望着祁墨,没有回应。

“只不过是送聘礼,却要让主子亲自去送!实在是太过于高看安国公府了!在宫中的时候,安国公处处不将王爷放在眼中,若真是去了安国公府岂不是要让安国公涨了气焰!”刘景胜撇着嘴,没好气的说道。实在是为程洛抱不平,前几日还是正妃,一下就变成了侧妃不说,却还要眼睁睁的看着王爷投入另外一个女人的怀抱!着实可恨!

他们真的不能放手吗?

或许也是对自己的期盼。

希望极其渺茫,可祁墨的心中仍旧有着那么一丝期盼。

只要此刻她摇头,他必定将满屋子的肮脏东西扔出去,这桩婚事取消!什么皇位,什么称霸天下,什么盛京,什么仇恨,都滚一边去!

他漆黑双目深若谷底,盯着她的神色。

“他是让爷亲自前去安国公府。”祁墨终于眼睛动了,不过眼中也只有程洛。

程洛笑容微敛。

婚期既然已经定下,也的确该要去安国公府送上聘礼了。

程洛走来,见到祁墨面色深沉冷冽,紧接着满屋子的物件映入了眼中,她笑着点头:“皇上对此婚事实在看重,也着实破费了。”满屋子的物件,若是兑换银子必定是不小的数目,祁坤此次出手如此阔绰,就是想要逼一逼祁墨,让祁墨没有其他的选择。

宫人离去后,祁墨阴沉着一张脸,无人敢靠近。

且令宫人传口谕,让祁墨今日亲自前去安国公府提亲送聘礼。

天刚刚亮不久,宫中便又来人了。送来了许多东西,皆是品相上乘的好物件,是皇帝赏赐的。

翌日。

……

程洛瞧了一眼天色,的确还有一两个时辰的样子天就亮了,她笑着点头,“恩,睡吧。”

“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再睡一会儿吧。”祁墨柔声说道。

知晓真相对于张夫人而言绝对是残忍的。却绝对是幸运的。张老爷那样的人没有心,夫妻多年,也未能记挂张夫人的半点儿好。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够残忍无情的对待,更何况对结发妻子残忍。

“张老爷擅长伪装,伪装了多年未曾有过破绽,一直让张夫人信以为真。若非是外室与其三子突然死去,怕是张老爷仍旧会继续伪装,直到最后将张夫人和张辛臣撵出张家。与其到了那一日,的确不如现在知晓真相。最起码可以看到张老爷伪装过后虚伪的脸孔。”程洛轻声说道。

祁墨回到床上,拥抱住程洛,夜色下,望着她白皙的脸容,心中甚安,轻轻的抚摸着她柔软如绸的发丝,轻声说道:“现在得知真相对于张夫人而言,是一件好事。”

“张夫人……是好人。是我所遇见的人中,少见的好人。”闻言,程洛愣了一会儿,然后回过神来,笑着说道。张夫人一直以为自己活在最简单幸福的宅院中,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谎言。可却在深受打击的时候,也惦记着她会有危险。这份记挂之情,她程洛会记在心中,永不忘怀。

祁墨看了一眼信件上的内容后,对程洛道:“张夫人已经知晓了张老爷的事情。在深受打击的时候也牵挂着你,让你日后小心提防张老爷。”

程洛点头。

看到信鸽脚上隐秘的印记后,祁墨微蹙眉,沉声道:“是张府的信鸽。”

祁墨点了头,下了床,来到窗前,打开了窗,抓住信鸽取下信件。

而程洛睡眠浅,在祁墨起身的时候也醒了,她起了身,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只见一只信鸽停在外面。“飞鸽传书。”

细微的声响惊动了祁墨,祁墨坐起了身,动作不大,声音更是极轻,生怕因为声响吵醒了身边的程洛。

一只信鸽落于窗前,轻轻的扑动着翅膀。

……

夜的确深了,有些事情也的确越发的不受控制了,不过还是按照早就已经设好的棋局一步步的走着。

张夫人侧着头,迟疑了下,终是点了头。“娘相信你。”

“恩。”张辛臣应了下来。他看着瞬间变得有些苍老的张夫人,突然开口道:“有些事情既然已经注定,娘还是莫要再担忧。放心,苏陌不会有事,爹想要如愿绝无可能。至于以后,我已经筹谋好了。”

哎。

其实张夫人也多少猜到一些,或许张家的立场就是与苏陌为敌。

“苏陌那孩子实在是可怜。若你有机会见她,一定要告诉她,你爹正在想方设法要她的性命,虽然我不知道你爹为何将苏陌当成了眼中钉,可我有一种直觉,你爹是无论用何种办法,都是要除去她的。”张夫人叹息一声,知晓苏陌还活着,她其实挺开心的,苏陌在张府的时间不长,可她却将苏陌当成了自己孩子般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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