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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子野心/颠覆(16)+番外

“对不起……没有砸到你吧?”

周夏手忙脚乱地下来,最后一个台阶踩空了,她以为自己就要难看地跌坐在地上,但是后背却被稳稳地托住了。

那只手的掌心很烫,如同要穿过她的身体握住她的心脏。

“没关系。你小心一点。”他清冷的声音响起。

与她之前想象中的带着调侃或者在餐厅里放肆闷笑的感觉全然不同。

直觉告诉周夏,这个男人有很多面。

对方顺手将那本书放在梯子上,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胳膊,很轻松地将她扶了下来。

这个男人的力气很大。

“谢谢。”周夏由始至终没有再去看他的眼睛。

因为她有点害怕。

“你的谢谢有点言不由衷。”

对方的声音响起,那丝清冷仿佛被周夏的温度融化,醇厚中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以及隐隐的侵略感。

她转过身来看向对方。

“这样看起来好多了。道谢的时候,看着对方的眼睛才比较有诚意。”

他拿下来那本随手放在梯子上的书,轻轻在她的脑袋顶上碰了一下。

带着一点宠溺的意味。

她接过那本书,对方转身即将离开图书馆。

周夏两三步跟上对方:“先生!那天晚上你的朋友把他的外套借给我了,我想知道他的房间号还给他。”

“不用了。别人穿过的衣服,他不会再要。”洛衍之回答。

“可是……”

那件外套是BRIONI的,应该很贵。

“可是什么?”洛衍之歪着脑袋看着她,那丝笑容里有种让女生发燥的不怀好意,“还是你对我的朋友很感兴趣?”

“不,我只是感谢他。”

“那就不要打扰他。”

男人的声音愈发冰冷。

不知道为什么,周夏感觉此刻对方的态度和他在梯子边和自己说话的态度不同,显得更加冷漠。

自己难道招惹到对方了?

确定已经完全离开了周夏的视线,洛衍之知道自己刚刚贴在她后背的手掌汗湿了,而且现在还烫到发躁。

他知道自己错了。

他不该接近她,不该和她说话。

不该动了触碰她的心思。

她会成为他的软肋。

而他绝对会带给她疼痛,会有无数的对手以及不怀好意的人把她当成渗透他的裂缝。

她看起来那么纤细那么小,他不确定自己经历过的那些背叛以及利用,她能承受得起。

但是今天他差一点就越界了。

周夏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面前摊着那本书,脑子里想的却是刚才那个男人。

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周夏闭上眼睛过滤自己所有有印象的人,但就是没有能对上号的。

这个男人看起来超过了一百八十公分,他刚才撑住她的时候很有力量,这说明他经常锻炼很注意身体管理。

如果说韩昕的五官是精致的放在架子上展览的瓷器,那么他就是孤绝险峻的峭壁。

瓷器会看腻,但峭壁却让人仰望。

如果他曾经出现在她的生活里,这么惹眼的人物,她不可能不记得。

但真的……太眼熟了。

“周夏!周夏你怎么了?”乔安的声音传来。

“啊?什么怎么了?”

“你捏着这本书,又是叹气,又是皱眉头的,书都皱了!”

周夏阖上书,问乔安:“你说,如果是我曾经见过的人,我再见面会不会认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洛衍之今天终于摸到周夏了,大家是不是该留言打分勒?

然后周夏也觉得洛衍之比韩昕帅(女主角的审美当然妥妥的高端)

其实洛衍之顾忌的不是周夏成为自己的软肋,而是周夏会受到和自己一样的被利用的伤害。洛衍之被戳了无数刀,习惯了。但是他知道周夏怕疼。

可是呢,他很快会发现,因为他习惯了,所以可以为周夏挡下所有的伤害。

节假日之后评论断崖式跳水

所以……今天打分留评论的阿瓜送大礼包

第13章 鬼才前世有缘呢

“不会,你记性太好了。就见过一面的送披萨小哥都忘不了。”乔安回答。

“那如果有人很眼熟,可我就是记不起来哪儿见过呢?”

“三种可能。”乔安伸出手,一本正经说,“第一种,你见他的时候没戴隐形眼镜,所以没看清。第二种,对方整容了。第三种,你们前世有缘!”

“鬼才前世有缘呢!”周夏决定不想了。

离开了这艘游轮,就天各一方了!

游轮到达上海,是在一个晴朗的早晨。

洛衍之和贺逍的行李被游轮上的工作人员亲自送了下去。

洛衍之问:“你去哪里?见你祖父的老朋友么?”

“嗯。你呢?直接去沃达森报到?”

“我是个顾问,又不是他们的职员。他们给我安排了酒店。”洛衍之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机,里面是十几条短信,“哎呀,薇薇安的夺命连环call来了。”

“沃达森算是很大的客户了,克利文先生不会就派个薇薇安跟着你。”

“还有那个新来的菜鸟,做信息搜集。但愿他明白怎样抓住重点。”

“那么就此别过。祝你一切顺利。”贺逍微笑着说。

“也祝我和你不会狭路相逢。”洛衍之拉着行李箱向前走去。

周围是乘客们喧闹的声音,他知道自己想要寻找和分辨的是什么。

但是游轮已经靠岸了,这就是终点。

被扰乱的心要尘埃落定。

祝你前程似锦,一如五年前一样天真,永远的周夏。

周夏推着她那个行李箱上了出租车,说了一个地点。

坐在她旁边的乔安说:“你今天就要去见你的爷爷了?有没有特别期待,特别激动呀?”

“明天才去请安呢!我期待激动什么?我做婴儿的时候,他没有抱过我哄过我。他也不曾打过电话问过我爸妈‘你们过的好不好’……又或者我上幼儿园的时候,他接送过我?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没法儿培养感情。”周夏淡淡地说。

“哈哈,你知道你说的这些话听起来像什么吗?”乔安眨了眨眼睛。

“像什么?”

“你很希望得到爷爷的疼爱啊。”

“滚!”

“记得找我玩啊!”乔安蹭了蹭周夏。

“对,我会记得找你玩,谁要我们是酒肉朋友。”

出租车将周夏送到了一个小区前,这里有一套房子是她的母亲留下来的。

小区的电梯有点老旧,周夏将行李箱推进去的时候,还发出了吱呀一声,有一种恐怖电影即视感。

还好电梯平安将她送到了五楼,她打开铁门,拧了半天才把里面那道门拧开,把箱子推了进去。

沙发啊、电视机啊被罩了起来,没落什么灰。

柜子上还摆着她的父亲和母亲在非洲某国照的照片。

他们身上穿着白大褂,袖子上是红十字,父亲搂着母亲,笑容里是藏不住的幸福。

周夏把照片拿下来,擦了擦:“老爸,我回来了,这周末要去看你的老爸。你要保佑,你那个老爸不要给我甩脸子,千万不要坏脾气,不然我把他气到心肌梗塞去见你了,你可别怪我。”

说完了话,周夏把照片放回去,然后将箱子推进了卧室。

这一天的晚上八点,贺逍来到了一栋三层楼的老房子,沉厚的大门在吱呀声中打开,迎接他的是一位四十多岁但是很有涵养的中年女子。

“张秘书,我是贺逍。”

“贺先生你好,周老等候多时了。”张秘书伸手接过了贺逍的外套。

他的面前是古旧却一尘不染的木质地板,一脚踩上去,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是从时间裂缝里的叹息。

目光所及的地方是全中式风格的家具,沉厚而庄重。

除了张秘书,贺逍没有再看到其他人,这么大的地方,显得很清冷,像是离群索居,隔绝尘嚣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