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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卓其华/请让我静静——地混吃等死(708)+番外

到了寿康宫,太后身边只有沈姑。太后直接问:“皇帝,小慧和常敬可是犯了什么错处?”太后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这个。

永安帝:“都退下。”

屋内的人都退了出去,永安帝这才道:“他二人是犯了错,只是我不能跟顺傛说我是罚他二人,所以才借了娘礼佛一事,找了个缘由,把他二人遣出翔福宫。”

太后惊讶:“和何错?”

永安帝突然笑了,笑得很灿烂,看得太后更糊涂了。永安帝起身走到母后身边坐下,压低声音:“娘,顺傛,有喜了。”

太后怔怔地看着皇帝,片刻后,太后“啊”地惊叫一声,又急忙捂住嘴。太后眼神震惊。永安帝更压低声音:“还不足一月,不到宣发的时候。”

太后捂着嘴,激动得身体战栗:“顺傛,顺傛他!你不是?”

永安帝又无奈又有些说不清的骄傲:“纯属意外,我与顺傛都以为没事,我也没让张弦载录,谁承想,顺傛竟这样就怀上了。若不是胡鹏举在宫宴上给顺傛检查,我只当他是身子虚,所以才总头晕。”

太后眼角发红,声音发颤:“那那那……顺傛他……”太后高兴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永安帝握住母后的手,说:“顺傛出院后就没再吃药……”把胡鹏举昨夜说的话复述给母后,永安帝道:“现在不是宣发的时候,顺傛有身心障碍症,叫他知道了我怕出岔子。小慧和常敬是他身边的人,他二人若知晓,肯定会露出端倪。顺傛敏锐,一旦给他察觉,我是真怕他受不住跟我闹。他现在的身子可经不起折腾。今日小慧惹了顺傛心情不愉,我就顺势寻了个由头,把他二人遣到您身边来。”

太后急忙问:“小慧怎么惹了顺傛心情不愉了?”

永安帝简单说了下,道:“顺傛现在的身子,胡鹏举说很容易情绪波动。他二人不知顺傛有孕,极容易疏忽。我让张弦和刘皓月先在顺傛身边伺候着,等一月过后,母后您找个借口,把小慧和常敬再留在身边一月,至少要等满三个月,再让他二人回去。到那时,叫他二人知道了,哪怕给顺傛察觉,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容易影响母体。”

太后猛点头:“交给我!”太后反手抓住儿子的手,哽咽,“皇儿,顺傛这一胎,是天意!他现在的身子,是势必不能出任何岔子的。”深呼吸,“你一定要护好他,护好你与他这难得的龙儿。娘会在佛堂日日为他们母子祈福。”

永安帝:“我告诉娘您,也有此意。若无意外,这个龙儿会是我与顺傛唯一的孩子,他们都是我的命,谁都不能出差错。”

永安帝在翔福宫呆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离开了,太后让他赶快回翔福宫陪伴卓季。知道卓季有了身孕,太后也就明白了儿子为何刚立太子就命太子监国。她双手赞成儿子的决定。而且,儿子陪在卓季身边,她也才能放心。谁知道宫里宫外会不会有人,又有多少人不想看到卓季腹中的这个龙儿平安降世。

国公府,林燮山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沉思。有人敲门,林燮山回神:“进来。”

门被推开,林夫人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是一个汤盅。书房外的守卫把门关上,林夫人端着托盘走过书房的中厅,来到书房的内厅,看着坐在书桌后的人说:“老爷,夜深了,我给您煮了燕窝粥,您吃了吧。”

“牢夫人费心。”

“老爷要以身子为重啊。”

林夫人把托盘放到桌上,林燮山道:“夜已深,夫人早些歇息,我处理完军部的事务便回房。”

林夫人叹了口气,说:“今日,夏家夫人又来了,我推脱身子不适,没有见。”

林燮山的神色冷了几分,林夫人道:“我知老爷的心思,自不会糊涂。只是那魏似锦被带回京后,一直关押在军部,不若其他主犯皆已行刑,那夏家自然也生出了希望。”

林燮山冷淡的说:“夏家若再来人,你便只管回他们,魏似锦所犯为谋逆大罪,没有轻饶的道理。至于他夏家的女儿……史可毓全族流放,他夏家的女儿又有何道理能独善其身?”

林夫人吃惊,老爷可甚少对她说朝中的事情,今日怎么……

林燮山:“俍俍身子一直未有大好,陛下的心思都在俍俍身上,待俍俍身子好转,陛下自会下旨。”

林夫人:“可宫宴上,我瞧俍俍的精神却是不错。”

林燮山:“那不过是安我等的心罢了。明日我须得在军部住上几日,还请夫人收拾妥当。”

林夫人也不说夏家的事情了,道:“我这就回屋,老爷您喝粥吧。”

“好。”

林夫人走了,林燮山拿起勺子沉默地喝燕窝粥,脑海里却一直重复闪现陛下告诉他俍俍有孕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