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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卓其华/请让我静静——地混吃等死(940)+番外

见史齐能控制住自己了,南容是瑛抬手搂住赵一卓,说:“刘林‘以前’就是你身边的人,现在还跟着你。”

刘林的眼眶当即又红了,眼泪险些掉下来。他跪下,磕头:“少爷。”

赵一卓一看就明白对方是“恢复”记忆了的,他下意识地就想伸手扶起对方,被南容是瑛按住。赵一卓肚子大了,这个动作可不能做。南容昰瑛道:“起来吧。”

刘林擦着眼泪站了起来。南容昰瑛:“扶你少爷出去溜达溜达。”

刘林深吸口气,上前,双手不稳地扶起俍俍。赵一卓站起来,对史齐和一直沉默不语的陈良晨笑笑,就往门口走。

“少爷!”史齐不想俍俍走。

南容昰瑛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史齐委屈极了。赵一卓转身又给了他一个笑容,安静地走了。这个笑容看在林羽山眼里十分的酸涩,卓少都没这么对他笑过。史齐不停地抹眼泪,能再次见到俍俍,就跟做梦似的。

南容昰瑛:“一丛,你带陈良晨下去。”

留下来的常一丛立刻对陈良晨做了个请的手势,陈良晨对少主行礼,满腹疑惑与深思地跟着常一丛走了。

南容是瑛满口嫌弃:“瞧你那出息!早知道你回来这么丢人,我就不让张玄去找你了。”

史齐扑过去,动作熟练地抱大腿,嚎哭:“太上皇啊……老臣,终于又见着您了……太上皇……老臣,想您啊……”更想俍俍……当然,这话他还记得绝对不能说出口。

这回,南容是瑛没踹开史齐,任由他抱着自己的大腿哭。上一世,太上皇仙逝,兴乐侯哭得晕过去不知多少回,可他无论怎么哭,太上皇都听不到了,俍俍也听不到了。现在,他可以可劲儿地哭,放任地哭,因为太上皇活了!俍俍活了!

史齐哭得是天昏地暗,闻着落泪,哭得林羽山心里更闷了。少主是信任他的,但显然,少主跟偏爱这个马屁精!

林羽山心气儿不顺,他坐下给少主和自己倒了杯茶,没搭理史齐。南容是瑛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润润嗓子,给史玉嚎了20分钟后,他一脚踢开史齐,说:“别哭了,擦擦,脏死了。”

史齐也不跟少主客气,拿过茶几上的纸巾盒,抽出纸巾就开始擦眼泪擤鼻涕。南容是瑛看了眼自己被弄脏的裤子,起身:“下回再敢把眼泪鼻涕弄到我裤子上,罚你三个月不许进宫!回去先好好拾掇拾掇自己,跟要饭的似的。”

史齐:“太上皇!老臣只是,太想您了……”

南容是瑛去换裤子,在屋里伺候的王阳笑呵呵地给史齐斟了茶,又给林羽山添了茶,说:“恭喜侯爷。”

史齐还没有从刚才的大哭中缓过来,他哑着嗓子说:“也恭喜王总管。”

王阳道:“老爷记着奴婢,一直在寻奴婢的下落,张总管和国公爷也是费了不少的心。”

自己人说话,王阳还是习惯用原先的口吻。那已经是深入骨髓中的一种习惯,无关乎是否低下卑贱。

史齐抬手拍了拍王阳,眼角再次湿润,一切尽在不言中。林羽山气闷地腹诽,凭什么这个马屁精能想起来,他却没有恢复记忆?他相信,他对圣帝圣后的忠心一定不会比这家伙少!老天爷眼太瞎!

史齐喝了两杯茶,看向身边儿:“国公爷,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虽然张玄有跟他说林燮山没想起来,但刚才这家伙的反应又不像是不认识他。林羽山稳如泰山地说:“第一次见到卓少就想起来一些。”

史齐眯了眯眼睛:“想起来‘一些’?”

林羽山:“或许不如你恢复得多,但也足够我清楚前尘旧事。”

史齐抬手勾上林羽山的肩,那表情要多欠揍有多欠揍:“想不到啊想不到,自诩太上皇跟前儿第一红人的你居然没恢复记忆!哈哈,那话怎么说来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国公爷,为什么您就没恢复呢?您说为什么呢?”

林羽山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拂开史齐的手,一个巧劲就把史齐的胳膊别在了身后,然后另一手把史齐按在了沙发上。

“艹!林燮山!你这是恼羞成怒了!我就知道你没我忠心!嗷!”最后那一声是史齐被林羽山揍了。

王阳没拦,他笑呵呵地给两位继续填满茶,看着林羽山教训史齐,听着史齐一边叫痛一边言语挤兑林羽山,眼睛有点模糊。真是怀念兴乐侯和国公爷之间的斗嘴啊,当然,以前是兴乐侯单纯地找国公爷斗嘴,国公爷多数是不理会,这上手还是头一回呢。

换了裤子的南容是瑛在门口就听到了史齐的惨叫声,他犹豫了几秒后还是推门进去了。一进去,看到的就是林羽山把史齐按在沙发上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