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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王妃(29)

“这是两国邦交之事,下官不敢妄言。”

“爱卿,昕皇陛下可是执意要听爱卿的意见。”钟离煜的眼神透着几许狠厉,在众人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在齐远与贺兰昕身上转了一圈。

低着头,满心的厌烦,但却不敢表现什么,皇上也真是的,明知这是贺兰昕无理的要求,还要理他做什。

“回皇上与昕皇的话,如若两国和亲那当然是好事,但当年的和亲公主已逝,臣以为重选和亲公主也不是不无可能。”边关平静了六年了,难道贺兰又要打吗?

齐远站在那里,眼里满上伤痛,六年前那场战争毁了多少东西,毁了多少人的人生。

042寿辰夜宴 下

“齐大人似乎没有明白朕的话,朕可是希望当年那场和亲能生效,重选和亲公主就不必了。”

如果要和亲那还不是容易的事,问题就在于贺兰居然在提当年那场和亲,那场由齐媛为公主的和亲,那场和亲公主死了的和亲。

对于贺兰昕突然的提议真真是让众人吓倒了,昕皇突然说着要完成那个死了新娘的和亲是什么意思?他有什么阴谋?

不论众人将多少不解的目光看向贺兰昕,贺兰昕都是不惊不诈,眼含笑意的看着众人,让谁也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

“回皇上与昕皇的话,臣认为昕皇陛下既然提出了和亲,便是有诚意希望两个边疆能个安定,但是昕皇陛下要娶个已死之人,这未免太不合理,而且这未免太瞧不起我钟离,难道我钟离无人,只能用个以死之人去和亲?”

贺兰昕真是太阴险了,他这样做,就是降低身份,以他堂堂贺兰国娶个已死的公主,这对贺兰来说是示弱,但他的示弱却能达到他的目的,他日只能怪自己,今日要是皇上答应了,那么,他日后就和他纠缠不清了。

不急不缓的语气在宴会上再次响起“齐大人未免想的太严重了,朕是尊重钟离,尊重当年那个和亲公主才会有此举,当然了,最主要的是欣赏那位和亲公主,希望她能成为我贺兰的人。”的确,明面上看是这样的,是贺兰在示弱,可实质呢?怕只有知qing人才知晓的。

其实对于贺兰昕的提议,钟离煜还是有些心动的,这要是个小国,钟离煜定是毫不考虑的答应了,毕竟他没损失什么,但对方不是什么小国,是与他们一样强悍的四大强国贺兰国,两国国力相当,贺兰昕实在不需要如此讨好他,他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尊重?欣赏?也许糊弄别人还行,但钟离煜与钟离尘绝对是不会相信这是真正的理由,就算这是真正的理由他们也不会相信,不,应该说,在坐的大多数人都不会相信,要尊重要欣赏何必等六年后。

齐远低头浅笑,如果说理由的话,这也算是理由的一部分,贺兰昕却实是为了日后更方便更名正言顺的让他去钟离国,但这个理由似乎没有会想着相信,当真话是所有人都不相信的,这真话还有什么意思。

“昕皇陛下,齐某认为,如若是要尊重要欣赏那也是六年前的事了,事隔六年,再多的尊重与欣赏也随着时间而消散了,还请昕皇三思。”其实齐远是想说,值得吗?为了他,让贺兰背一个娶死人的名声,太没必要了,而且这个死人还是昕皇亲自讨的,有意思吗?

“昕皇,诚如齐大人所言,一个已死之人送出去实在有损我钟离颜面,希望昕皇你再考虑。”钟离煜的话虽说是让贺兰昕考虑但明眼人却听得出来,他是不愿意了。

“朕实在是欣赏那公主。”话是对着钟离煜与钟离尘所说,但齐远明白,他是在告诉自己。

钟离尘虽是不明白昕皇的真正目的,但直觉告放他,此事定与齐远有关,不然的话,那贺兰昕何必要问齐远的意见呢?要知道,他与齐远两次相交必并没有很和善的画面,而且他一直欣赏是齐远,是想拉着齐远回贺兰,此时打那六年前和亲的主意又是为何?无论如何,此事定不能让昕皇如愿。

“昕皇,诚如我皇兄所言,这事确实不太好办,既然昕皇欣赏那和亲公主,想必昕皇是不会让那公主死后还不安宁,要被迫搬离自己长眠之地吧。”死者为大,钟离尘这理由绝对合理。

众人还以为昕皇会继续纠缠着,哪知他立马同意了钟离尘的提议。“尘王所言甚是,是朕唐突了。”

接着又用别俱意味的眼神看向齐远。“齐远,齐大人,朕给你添麻烦了。”

“齐远”二字叫的更是别俱深意,他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齐远的身上,尤其是钟离煜与钟离尘,两个人的眼里更是有着深深的怀疑,昕皇这一着,到底是为何?

听到贺兰昕的话,齐远此刻总算是明白这贺兰昕的目的了,贺兰昕真是不简单,添麻烦?怕不只如此简单吧,此时他特意如此大神的叫出他的名字,又提起六年前的和亲,怕是故意要让钟离煜与钟离尘怀疑他的身份吧。齐远,齐媛,这还真是容易让人联想呀,好一个贺兰昕,好一个昕皇呀,他如此一做,钟离怕是没有了他能呆的地了。

043身世迷谈

齐远拼命的克制自己,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此时只要出一定状况就会加深皇上与尘王的怀疑,现在还不是身份能拆穿的时候,他还没有那个资本。

“昕皇言重了,事关钟离,怎会有麻烦可言,身为钟离臣子,这是齐远该做的。”

抬头,眼神坦荡的看向坐在上位的钟离煜与钟离尘,希望,希望他们不要想太多才是呀。

果然,在齐远那看似毫无的动的情绪下,钟离煜与钟离尘对看了一眼,似乎在交流着什么,齐远看不真切,但知道,两人对看一眼后,钟离煜眼里的怀疑淡了。

就在齐远以为事情而一段落之时,贺兰昕又发话了,想也是,贺兰昕怎么会轻易放过让齐远坐立不安的机会呢。

“耶,齐大人,朕突然发现,你的名字怎么和六年前战死沙场,被你们钟离陛下判定通敌卖国的齐焰齐大军的名字很像呀。”

像?齐焰与齐远,一点也不像好不,这贺兰昕还真是能扯,但不得不提,贺兰昕此言一出,让好几个人不安了,齐焰这个名字有多久没让人提出来了,宁将军听到贺兰昕的话,偷偷的看了贺兰昕一眼,发现事不关已后,便专心看戏了。

齐远,听着,不能分心,那个人是故意的,故意的,一定不要上当,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齐远双手放在身后,一撩衣袍,清雅的笑着。“是吗?昕皇陛下,齐某觉得陛下和前向日齐某与尘王在西平所遇的那个不自量力的毛贼也很你呢?”所着走了一步,走出自己的位置,对着上位者的两个一拜。

“臣斗胆,还请尘王殿下帮臣看看,是不是与那落荒而逃的毛贼有几份相像呢?”

众人都知齐远是故意的,但众人只以为是他生气昕皇拿他和那通敌叛国之人相对比,疏不知,他是气,气昕皇拿那通敌叛国几个字放在齐焰身上。

原本还在思索的钟离煜与钟离尘听到齐远如是一说,显些笑了出声,好在多年的皇室教养让他们及时收敛住了,钟离尘狠狠的平息了自己的笑意,摆好了最佳的表情,才严厉的说着。

“齐远,不可无理,怎可拿那没名没姓的毛贼与昕皇陛下相提并论,你实在太不知分寸了,还不快快向昕皇请罪,想昕皇陛下,大人大量,定能原谅你的无知之言。”

“尘王所言甚是,齐远,你实在太胆大妄为了,平日里,朕都觉得你是个机警的,今ri你实在失了分寸,还不快快向昕皇陪罪。”

其实二人心里都叫好,齐远这话说的太好了,这个昕皇太不知分寸了,在他钟离的国土上说他们钟离的叛国之将,而且这叛将还是叛变到贺兰,这实在让他们钟离失颜面,齐远这一话,接的实在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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